“你昨天去了观星台,被人用迷魂散迷晕了,是我把你接回来的。”
闫屿安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太医说,那迷魂散药性强,可能会让你忘记昏迷前的一些事——你还记得去观星台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水淼淼皱着眉,努力回忆:“我记得我到了观星台,看到了墨殇,他摘了面具,说…说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
她的头突然疼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堵住:“再之后的事,我就记不清了,只觉得头晕得厉害。”
水淼淼的头疼得像要炸开,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闪过零星的碎片——淡青色的粉末、原主弯腰捡玉佩的手、还有那抹带着冷意的冷笑,可这些画面像被一层雾裹着,怎么也抓不真切。
她下意识地攥紧闫屿安的手,指节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我好像好像记得他抢了我的玉佩,还说了什么回家的话,可具体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闫屿安连忙用另一只手帮她擦汗,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记不起来就别硬想,太医说你脑子里还残留着迷魂散的药性,强行回忆会伤神。玉佩没了没关系,我再帮你找,你别跟自己较劲。”
话虽如此,水淼淼心里却堵得慌。
那半块玉佩是闫瑾脩留下的,不仅能感应灵石,还是闫屿安父母感情的见证,就这么被抢走,她既愧疚又不安。
她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被闫屿安按住:“你刚醒,身子虚,再躺会儿。我让厨房熬了莲子百合粥,加了你喜欢的山楂丁,等会儿喝了粥,再让太医来把把脉。”
“我没事,不用躺了。”
水淼淼固执地坐起来,靠在床头,目光扫过床边的包裹——包裹敞着口,里面的草药膏、干粮都在,唯独少了那半块温润的玉佩,心口的失落更甚:“闫屿安,国师他抢玉佩,肯定是因为玉佩能感应灵石,他想利用玉佩找灵石,对不对?”
“大概率是。”
闫屿安点头,眼神沉了下来:“暗卫昨天在观星台附近搜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水淼淼看着闫屿安沉下去的眼神,又瞥见他肩膀纱布边缘渗出的淡红色血迹,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骤然清醒——她光顾着担心玉佩和真相,竟忘了闫屿安的伤还没好。
昨夜他为了找她,肯定又牵动了伤口,现在说不定还在疼,却一直强撑着安慰她。
“你的肩膀”
水淼淼的声音发颤,伸手想去碰他的肩膀,又怕碰疼他,指尖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是不是又裂了?都怪我,要是我不偷偷去观星台,你就不会”
话没说完,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她想起闫屿安之前为了救她,在雾疣山被瘴气伤了眼睛,差点失明;现在又为了找她,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冲动和固执。
闫屿安见她哭了,心里比自己受伤还难受,连忙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动作轻得像拂去易碎的露珠:“别哭,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注意,走路快了点,才扯到伤口的,不疼。”
他嘴上说着不疼,可说话时,肩膀却下意识地往回收了收——刚才抬手擦眼泪的动作,还是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指尖微微发麻。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怕水淼淼更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