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她真的被他抓住把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水淼淼心里最后一丝幻想。
她不再挣扎,任由眼泪掉下来,看着闫屿安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绝望:“你想怎么样?”
闫屿安看着她突然平静下来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一紧。
她刚才还在慌乱地辩解,还在愤怒地反驳,怎么突然就放弃了?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却依旧没有放开:“告诉我,是谁在阁楼里等你?是谁救了你?只要你说实话,本世子可以饶你一次。”
“我不能说。”
水淼淼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坚定:“我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不能出卖闫瑾脩,那是她回家的唯一希望,也是她对这个世界唯一的信任。
“不能说?”
闫屿安的眼神再次冷了下来,他猛地甩开她的手,水淼淼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好,很好。既然你不肯说,那本世子就只能自己查了。”
他转身对暗处喊道:“来人!”
两个侍卫立刻从阴影里现身,单膝跪地:“世子爷。”
“把世子妃带回偏院,严加看管。”
闫屿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另外,加派人手守着西北角的阁楼,不管是谁,只要靠近,格杀勿论。”
“是!”
侍卫上前,想扶水淼淼,却被她甩开了。
她看着闫屿安冷漠的侧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委屈和愤怒,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冰冷。
“闫屿安。”
她忍不住喊住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错怪了我,你会怎么样?”
闫屿安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本世子,从不会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回廊,玄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满廊的寂静和月光。
水淼淼被侍卫“请”回了偏院,房门“咔哒”一声落了锁,将她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一片茫然。
闫瑾脩说不要对闫屿安动情,她当时还在犹豫,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可能。
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她是随时可能被牺牲的细作;他活在这个残酷的古代,她只想回到自己熟悉的现代。
他们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就算偶尔靠近,也只会因为方向不同,而渐行渐远。
“演唱会还有方案要是合作完不成,我定会失业…还有院长。”
她喃喃自语,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去看你的演唱会”
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照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霜。
而远处的西北角阁楼,在夜色中沉默地矗立着,像个藏着无数秘密的谜,引诱着她,也警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