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瑾脩握住她的手,沉声道:“等解决了曹明远,我亲自去极寒之城道谢。现在,我们不能辜负墨殇的心意。”
他看向冰尘:“你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冰魄心我会妥善保管。”
冰尘退下后,闫瑾脩打开玉盒。里面躺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冰晶,通体透明,却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接触到冰晶的瞬间,南宫凌玉颈侧的皮肤微微发麻——那是残毒彻底清除后留下的敏感,此刻竟在冰魄心的净化之力下产生了感应。
“果然是至纯之物。”
闫瑾脩赞叹道:“有它在,曹明远的邪术就不足为惧了。”
他将冰魄心收好,看向南宫凌玉:“明日我就去城南道观探查,若能找到曹明远党羽与蛊术勾结的证据,就能堵住那些悠悠众口。”
南宫凌玉却有些担忧:“你如今是众矢之的,贸然行动,怕是会中了他们的圈套。不如让白薇儿先带人去打探,我们从长计议。”
闫瑾脩点头:“你说得对。稳妥起见,先让暗线渗透进去。”
夜里,南宫凌玉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总觉得心神不宁。她起身走到桌边,看着那个装着冰魄心的玉盒,蓝光透过玉盒的缝隙渗出,在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墨殇,白鸾”
她轻声呢喃:“一定要等我们。”
而此时的城南道观,主持正跪在一尊诡异的雕像前,雕像手中捧着的,正是曹明远的那枚青铜令牌。令牌上的红光越来越盛,隐隐与远处摄政王府的冰魄心形成对峙。
“大人,闫瑾脩已经拿到冰魄心了。”
主持对着雕像恭敬地说道:“要不要按计划行事,引他来此?”
雕像的眼睛突然闪烁起诡异的红光,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所唤醒。
伴随着红光的亮起,一个阴冷而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内回荡起来:“不急,让他再得意几日吧。等我将南疆的生魂炼化为骨蛊,就是他和那冰魄心一同葬身之时。”
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红光渐渐黯淡下去,仿佛那股邪恶的力量又重新蛰伏起来。然而,主持的脸上却露出了狂热的笑容,他转身快步走进了后殿。
后殿里,数十个陶罐整齐地排列着,罐口都用黑色的布盖着,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罐中隐约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无数冤魂在痛苦地挣扎。
这些陶罐里装的,正是曹明远用生魂与尸骸炼化的骨蛊。经过长时间的炼制,这些骨蛊即将成型,成为一种极其恐怖的存在。
与此同时,京都的夜色依旧平静,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下,却已经被一股无形的杀机所笼罩。闫瑾脩和南宫凌玉手中紧握着冰魄心这把利刃,他们深知自己正面临着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
而远在极寒之城的墨殇,也站在冰魄阵前,默默地守护着他们最后的退路。冰魄阵散发出的寒气,与墨殇身上的寒意相互呼应,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