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瑾脩垂眸看着她,眼中映着廊外迷离雨色:“要不要去暖阁?”
南宫凌玉却轻轻摇头,指尖在他衣襟上画着圈儿:“此刻便好,哪里都不去。”
她忽然踮脚,伸手摘下闫瑾脩冠上的玉簪,墨发瞬间散落肩头。
“玉儿”
闫瑾脩呼吸一滞,见她乌发如瀑,在狐裘映衬下更显肌肤胜雪。
南宫凌玉轻笑一声,将玉簪握在掌心:“簪头的并蒂莲,是你新刻的么?”
不知过了多久,雨丝渐停,天际透出一线浅蓝。南宫凌玉从闫瑾脩怀中抬起头,见他衣襟被自己蹭上了胭脂印,而自己的狐裘上沾着他的发丝。
“被人瞧见了,可要笑话王爷王妃失了仪态。”她眼含笑意,指尖拂过他衣襟。
闫瑾脩却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便让他们笑去,本王只愿与王妃日日如此失态王妃日日如此失态。”
暮色渐起时,南宫凌玉在闫瑾脩臂弯中打了个哈欠。他将她打横抱起,缓步走向寝室,廊下的铜铃还在风中轻晃,似在低吟方才的缱绻。
“下次下雨。”
南宫凌玉将脸埋进他颈窝:“还要一起听雨。”
闫瑾脩低头看她,眼中满是宠溺:“好,以后每一场雨,都陪你听。”
细雨初歇,园中草木愈发青翠,仿佛这场雨将时光都浸润得愈发温柔。
这日,王府设下家宴,气氛原本融洽温馨。镇北王坐在主位,看着闫瑾脩与南宫凌玉,脸上满是慈爱。酒过三巡,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子嗣上。
镇北王轻轻放下酒杯,目光落在闫瑾脩身上,带着几分笑意,又隐隐透着一丝责备:“瑾脩啊,你与玉儿成婚都近一年多了,怎么还没个子嗣的消息?”
闫瑾脩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南宫凌玉,只见她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与无奈。闫瑾脩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握住南宫凌玉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镇北王见闫瑾脩未立刻作答,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以为是闫瑾脩对自家宝贝女儿不好,语气不自觉地严肃起来:“瑾脩,玉儿自小便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可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若你对她”
闫瑾脩赶忙打断镇北王的话,神色诚恳且认真:“父王,您误会了。我对玉儿的心意,天地可鉴,绝无半分亏待。只是玉儿自从上次中了蛊毒后,身子一直孱弱,元气大伤。”
闫瑾脩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心疼:“那蛊毒极为厉害,虽经多方救治,性命无忧,但身体却大不如前。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在这时候还要承受生育之苦。所以,我想让她好好调养身子,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再考虑子嗣的事情,真的不急。”
南宫凌玉听着闫瑾脩的话,心中感动不已。她轻轻回握闫瑾脩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感激:“父王,瑾脩对我真的很好。他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为我的身体操碎了心。”
镇北王听了闫瑾脩的解释,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转而露出欣慰的笑容:“原来是这样,是本王误会你了。瑾脩,你能如此为玉儿着想,本王很是欣慰。”
镇北王看向南宫凌玉,眼中满是关切:“玉儿,你也别太有压力,好好调养身子。只要你们夫妻二人恩恩爱爱,子嗣的事情,顺其自然便好。”
南宫凌玉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多谢父王关心,女儿明白。”
闫瑾脩也跟着说道:“父王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玉儿,待她身子彻底康复,我们自会考虑此事。”
家宴继续进行,气氛再次变得轻松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