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到床边,无力地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闫瑾脩前世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都已成为刺痛她心的利刃。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南宫凌玉喃喃自语,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她抱紧自己的双臂,试图从自己的怀抱中汲取一丝温暖,却只感受到无尽的寒冷。
夜,愈发深沉,南宫凌玉独自坐在床边,守着这一室的清冷与孤寂,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都随着泪水一同宣泄而出。
夜沉如水,南宫凌玉在泪水中逐渐找回一丝清明。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扇,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打在脸上生疼,却让她混沌的思绪为之一振。
月光洒在雪地上,泛出清冷的光。她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心中暗暗思忖,难道真要在这王府中,守着闫瑾脩的厌恶度过余生?兄长与父亲的期许,自己背负的使命,又该如何?
“郡主,夜深了,当心着凉。”门外传来贴身丫鬟碧儿担忧的低语。南宫凌玉深吸一口气,轻声应道:“我无事,你去歇着吧。”
关上窗,她踱步至妆台前,镜中的女子面色苍白,泪痕未干,凤冠霞帔凌乱不堪。她抬手,轻轻抚上镜中自己的面容,镜中的人影模糊,前世闫瑾脩温柔的笑脸却在脑海中浮现。
“哪怕世间皆变,我也不能迷失。”南宫凌玉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她想起兄长刻在同心锁上的“宁碎不折”,那是他们的风骨。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南宫凌玉早早起身,精心梳妆。碧儿看着自家郡主恢复往日的端庄,眼中满是欣慰:“郡主,您这样才好。”
南宫凌玉对着镜子微微一笑,虽笑意未达眼底,却多了几分从容:“走吧,去给王爷请安。”
当她踏入闫瑾脩书房时,闫瑾脩正坐在书桌后,翻阅着书卷。见她进来,闫瑾脩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你来做什么?”
南宫凌玉福身行礼,声音清脆:“王爷,妾身前来请安,顺便想问问,王爷今日可有什么吩咐?”
闫瑾脩冷哼一声,将书卷重重一放:“吩咐?本王能有什么吩咐,你莫要再来烦扰本王便是。”
南宫凌玉抬起头,直视着闫瑾脩的眼睛,目光坦然:“王爷,虽说您厌恶我,但既已成亲,这王府的规矩妾身还是懂的。日后,妾身会恪守本分,还望王爷也莫要太过为难。”
闫瑾脩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南宫凌玉会说出这番话。他上下打量着南宫凌玉,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沉默片刻,闫瑾脩挥挥手:“罢了,你出去吧。”南宫凌玉再次行礼,转身离去。她挺直的脊背,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别样的坚韧。
南宫凌玉大婚之夜独守空房,这消息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京都掀起千层浪。起初,不过是摄政王府下人们的几句闲言碎语,却像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大街小巷。
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话语越传越离谱。有人说南宫凌玉貌若无盐,摄政王一见到她便厌恶至极,才会在大婚之夜弃她而去;更有甚者,传言南宫凌玉身带不详,冲撞了摄政王,致使他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