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镇北王府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几上,泛起一片金黄。
南宫凌玉坐在书桌前,轻轻翻动着案上那本厚厚的《北屿律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却若有所思。
她转头看向正在练字的白薇儿,轻声问道:“那日你怎知三皇子会牵连将军府?”
白薇儿的笔锋微微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如同一朵盛开的墨花。
她稍稍思索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曹明远曾说,三皇子过河拆桥是常事。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柳琪雪成了弃子。”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闫瑾脩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他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说道:“柳琪雪入狱后,将一切都招供了。将军府上下二十三人,皆被判处绞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似乎对这场悲剧感到无奈。
南宫凌玉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发出一声轻叹:“终究是场悲剧啊。”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庭院中,那里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白薇儿搁下毛笔,指尖仍沾着些许墨痕。
她抬起眼眸,望向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们选择了这条路,便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
闫瑾脩轻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份盖着玉玺的文书,递给白薇儿:“陛下已经准了,明日你便可以女官的身份进入国子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似乎对白薇儿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白薇儿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份文书,指尖轻轻触摸着那鲜红的玉玺印,眼眶微微发热。
数月前前,她还是将军府中那个不受宠的小姐,受尽了冷眼和欺凌。而如今,她却要成为北屿第一个进入国子监的女子,这是何等的荣耀!
“多谢。”
她深吸一口气,将文书仔细地收好,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定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她深知,未来的道路可能会充满艰辛,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切挑战。
入夜,万籁俱寂,白薇儿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裙,独自登上了镇北王府那高耸入云的角楼。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在走向一个未知的命运。
远处的朱雀大街上,灯火通明,犹如一条璀璨的银河,夜市中传来的喧闹声隐隐约约,仿佛是遥远的天籁之音。白薇儿静静地站在角楼的边缘,轻抚着腰间那块镇北王府的玉牌,感受着它所蕴含的力量和责任。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身,月光如水般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了她那美丽而坚定的笑容。
“在想什么?”南宫凌玉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想法。
白薇儿转身,目光与南宫凌玉交汇,在那明亮的月光下,她的笑容愈发灿烂:“在想,若是从前的白薇儿,此刻会作何感想。”
南宫凌玉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一同眺望远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理解和支持:“她或许会羡慕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