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武当王也,浪在诸天当妖道 > 第48章 :假修真我境豁然,一念通达万法随

片刻后,一连串的信息,令宁道奇叹为观止!
以真气铺展奇门阵图?
还能令土石倒冲,凝聚小山,御敌杀敌?
此外,他竟能召唤福德正神之虚影?
若非是谢偃亲口诉说,宁道奇绝不相信!
“天方夜谭……”
怔在原地许久,宁道奇方才轻舒一口清气,喃喃吐出四字。
“是啊。”
谢偃亦是颇为感慨:“若非亲眼所见,这般天方夜谭之事,叫人如何相信?”
“更令人诧异不解的,乃是毕玄苦修多年的炎阳奇功,他怎会说破便破?”
“宁先生可有高见?”
宁道奇摇摇头:“老夫亦是无法揣摩其中内情。”
“然,毕玄所走之路,乃至纯极阳。”
“道德经有云: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又言: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至纯极阳,虽刚猛霸道,唯我独尊,却犯了孤阳不生,孤阴不长之忌讳。”
“虽说毕玄已察觉弊端,却始终未曾领悟解救之方。”
“老夫猜想,那年轻道人定是以此为破冰之点,撬动炎阳奇功。”
“不过……”
宁道奇深吸一口气,叹道:“此事老夫知道,毕玄知道,却一个无破解之策,一个无解救之方。”
“倒是那年轻道人,随手轻易破之……”
话未说完,宁道奇眼眸陡的一亮:“土地公!”
“以土行泄丙火,以土行泄丙火……”
“对啊!”
“老夫与毕玄交手数次,怎就未曾想到呢?”
见他一副恍然大悟,又欣喜若狂之状,谢偃一脸不解:“宁先生何以这般激动?”
宁道奇并未理会,自顾低语喃喃:“高明……”
“实在是高明!”
论功力,宁道奇还要稍逊毕玄,不过在道之层次,略胜毕玄,这才弥补差距,且略占上风而已。
数次交手切磋,皆用水克火,柔胜刚之法应对,非但不起效果,且有被反制迹象。
这让宁道奇百般不解,困惑许久。
直至今日,方才醍醐灌顶,刹那恍然。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道长,下意识滋生几分钦佩,更有一种与其如面,讨教一番之念头,冲动。
些许激动,便平复下来,宁道奇与谢偃阐述五行相克之理,王也破解之法。
谢偃闻听过后,感慨低语:“我本以为,武功较技,在‘武’与‘理’上。”
“如今来看,倒是坐井观天了……”
“宁先生说的没错,那道人确实高明!”
宁道奇呵呵一笑,又与其打探一番王也特征,便拱手辞别,进入净念禅院。
……
院内,青铜大殿。
宁道奇望着那尊,巍峨逾丈,悲悯沉静,低眉垂目,俯瞰众生的释迦牟尼佛像,又是回想起那日场景。
他名为道门散修,实则并不尽然。
宁道奇乃旷世大才,仅半路出家,从《南华经》中,明悟:逍遥无为,神游天地,无为有为,玄通万物之理。
并依此创下随心所欲,全无定法的精妙武学,散手八扑。
其要义为:天马行空,不受束缚,如逍遥乘云,御气飞龙。
然而,宁道奇始终以为,自己所修功法,尚有欠缺不足。
他苦思许久,依旧求而不得,这才上了帝踏峰,慈航静斋,以求从四大奇书之一,参悟弥补之法。
也正是在那天,他在《慈航剑典》之中,看到此生难忘之异景!
确切来说,乃是剑典之理,令宁道奇在自身识海(精神世界)之中,看到无量金光,大日如来,以及……
崇高至上的佛理天道!
当时,他仅仅窥探了一丝奥妙,便真气逆冲,口喷鲜血。
自此对佛理佛法,更生钦佩。
更隐隐察觉,自身求而不得的弥补之方,便在那无尽无穷,崇高至上的佛理之中。
自那一刻起,宁道奇便已下定决心,做一个护道之人。
守护天道代言……慈航静斋!
“阿弥陀佛……”
空灵,缥缈,似声音,非声音,说不清何物之物,涌入宁道奇识海之中。
他转身回首,看向了空:“不知大师请宁某来叙,所为何事?”
了空:“想请先生代我佛门,挑战那位神秘道人。”
“为何?”宁道奇不解。
了空浅浅一笑:“为天道。”
……
曙光初透,云海翻涌,远天交界处渗出一线鱼肚白,旋即染上淡淡的金红。
王也立身山巅,任由清风吹拂衣袂,自顾眺望红日跃出云海。
“假借外物,以修真我……”
适才,他端坐山顶,回味道经,忽的福灵心至,识海浮现《钟吕传道集》之中一句。
为:奈何人之形强,而物之状弱,先从形假之中度物,而用其精粹,然后真身之形,可生于物外。
“假,泛指一切外在之物,经历,符箓,丹药,法器等等,等等……”
“假可修,不可求。”
“一修一求,截然相反。”
“修,为体验,为淬炼,为一路走来之风景。”
“求,所指目的,直达终点。”
“修不是追求强大,是善用其心,善用万物,借一切事磨炼,终归无所挂碍。”
“性命之道,不在太极,不在黄庭内景。”
“而在修炼,修正,探寻,如同工匠雕刻,其目的不在雕刻本身,而是雕刻塑形过程之中磨练匠心。”
“太极也好,黄庭也罢,符箓,丹药,服食,炼器,术法,观想等等法门,其要义也在一个‘修’字。”
“故而,管它何门何派,管它手段强弱,想修什么,便修什么!”
“重在修行路上之风景,非在修行终点之结果。”
“打坐吐纳是为修,吃饭喝水亦是修,走路,种地,写字,骑马……还是修。”
“似乎懂了一些……”
王也抿嘴一笑,再看远处群山披霞晖,云浪镀流金,大有种豁然开朗,一念天地开之感。
顿觉这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这诸天繁多,亦尽可去得。
“王道友。”
正在这时,身后忽传婉转悠扬,悦耳动听的女子声。
他回头看去,只见玉衡子飘然上山,落在自身数尺之外,伸出玉手:“可否将你那布袋借我瞧瞧?”
王也一怔,心中浮现两个字……
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