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陈长明来家里。
沈月舒躲去了卧室。
没关门是想提防陈长明上楼。
结果模糊听见了俩人对话。
陈朝和杨菁婚礼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月舒不知道。
但她清楚。
陈朝在伪装单身，还是受害者单身。
以此来向家中，准确来说，是从他亲哥陈长明身上谋求利益。
女士东西还能狡辩。
女士吃的长效避孕药狡辩不了。
陈朝把电话挂了。
晚上回来，让沈月舒收拾东西，搬去酒店。
沈月舒应下。
把自己东西全部打包。
仔细检查有没有多余的痕迹。
回来吃了饭就在沙发那盘着打游戏的陈朝冷不丁笑了声，阴阳怪气，“你早就巴不得了吧。”
沈月舒没反应过来，“什么？”
手机屏幕光线随着游戏变化不断。
映照而出陈朝紧抿唇线的侧脸忽明忽暗。
陈朝没回。
起身就走。
车在黑夜中疾驰了二十多分钟。
停在东区一家酒店门口。
沈月舒打不开车门。
想提醒陈朝开锁。
瞧他从开始就阴沉的脸色。
停顿了一会，“你要和我一起住吗？”
“谁他妈和你一起住！”
“那你会来看我吗？”
陈朝说：“滚。”
车门还是锁着的。
沈月舒抿了会唇，“你送送我吧。”
“滚下去！”
“我语言不通，害怕。”
“滚下去！”
“求你了。”
陈朝不止脸色难看，胸膛更是随着呼吸不停起伏。
沈月舒开口，“送送我吧。”
咔嚓一声门锁终于开了。
沈月舒下去绕到驾驶座拉陈朝。
轻拽了几下。
陈朝下来了。
沉着脸在前大步流星。
沈月舒拽着包小跑跟着。
酒店房间是提前定好的。
在五楼。
总统套房。
有客厅和单独的厨房。
沈月舒开冰箱，在里头陈朝总喝的牛奶包装上看了眼。
心里突然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那天陈朝和陈长明的谈话她听得七七八八。
足够捋出来现状。
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陈朝的亲戚。
他有床伴的消息不能朝外传。
尤其是不能让他哥知道。
她本以为这种时候，陈朝铁定要和她分开住的。
所以在陈朝让她收拾东西时下意识只收拾了自己的。
哪知他定好的房间，真的是给俩人的。
沈月舒压下心头与日俱增的复杂烦躁。
给陈朝做了点吃的。
还生着气的陈朝不吃。
就坐沙发那闷头操控他的角色，一枪爆一个，一枪再爆一个。
夜色深重。
沈月舒困了。
打了个哈欠，靠着他旁边抱枕昏昏欲睡。
半小时后迷糊睁眼。
看了眼缩她怀里的陈朝。
手下意识去摸索毛毯。
没找到。
国内有多冷。
国外有多热。
酒店空调冷风呼啸。
沈月舒轻手把陈朝挪开。
起身想去拿毛毯。
不过半步回过头。
睡衣上角不知何时被陈朝攥在了掌心。
牢牢的。
沈月舒没强制拽开，伸长手够了又够，把沙发边角的毛毯扯过来撩开给二人盖上。
想合眼时眸光随意一瞥。
在陈朝已经松开的睡衣衣角那定定看了会，闭眼搂着他睡了。
隔天醒来。
陈朝已经离开了。
距离国内新年还有四天。
这是她最闲的一次年关。
索性无事。
沈月舒出门去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