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怕他后期想起吕青给她告白这事找事。
说白了。
即便是没感情,纯当个保姆。
只要还和他有床上关系。
没有男人会不介意这些。
耐心和他解释,“不是性格像,是身份地位,以及给我生活带出乱子的可能性像。”
沈月舒也是才发现。
他们接纳他,做她的朋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吕青。
她拒绝了吕青。
很怕会重蹈从前的覆辙。
与其如此,不如和从前一样独来独往。
省钱省时间省精力。
陈朝突然蹦出一句,“还是有点用。”
沈月舒没明白,“什么?”
陈朝勾起她下巴,打量一会后,眉眼中是掩不去的得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很不错。”
陈朝只是潦草两句而已。
也没说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沈月舒做了一夜的噩梦。
反反复复梦见她被人欺负。
陈朝站在高高的上方,就那么看着。
不是单纯的冷眼旁观。
是饶有兴致的等着她脊梁骨被人踩断,跪地求饶。
沈月舒醒来把这诡异的梦丢到一边。
按部就班上学买菜做饭,等陈朝回来爬起来给他做饭。
冬日的第一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一礼拜。
地板加了两床被子还是潮得厉害。
沈月舒没什么感觉。
陈朝受不了了。
在一月上旬搬回了自己房间。
睡了没一小时。
把沈月舒拽了过去。
主卧其实也没多大。
但能放下一米八的床。
比地铺大多了。
可沈月舒依旧被陈朝压得死死的。
沈月舒很想问。
你干嘛非要搂着我睡。
如果是冷,你可以花钱装个水暖。
懒得说,也挺珍惜没争吵的日子。
就这么凑活睡了。
一月中旬。
烹饪学院寒假来临。
长达五十八天。
沈月舒暑假工作的米其林打来电话。
问她有没有时间,去做小时工。
沈月舒欢欣雀跃。
工作不是大学,请假没那么随意。
沈月舒晚上给陈朝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没提前睡,等他。
陈朝不同意。
沈月舒有点急了,“为什么。”
“你跟我出国。”
“我不去。”
陈朝冷下脸,“你说什么?”
沈月舒也冷下脸,“我没钱,我要挣钱。”
陈朝从钱包里抽出一扎钱甩她脸上,“再废话,退学。”
沈月舒气得眼都红了。
但清楚陈朝这没回旋的余地。
咬牙认下。
在三天后跟陈朝飞去了国外。
国外的陈朝比国内还要忙。
拥有大把空闲时间的沈月舒把带来的专业书啃了一遍又一遍。
出门去买新书。
路过一家剧院。
被跑来的小孩塞了张演出票。
芭蕾舞。
不要钱。
宣传照正中央是个华人女孩。
浓艳舞台妆依旧无损她的清丽脱尘。
沈月舒进去了。
灯光场地等都不怎么样,但观众不少。
沈月舒认真看。
即便是不懂芭蕾舞,也能看出她失误了。
像是脚无力,也像是有旧伤。
数个旋转跳跃偏移了原定航线。
好好的一场舞,因为这明显的失误,惹出场中大片唏嘘。
但她没停。
头颅高昂,高傲到还是场中的白天鹅。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拍。
沈月舒顺着掌声鼓起掌。
回过头看。
斜后方,也是最后一排漆黑处。
带起场中大片掌声的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
遮挡很严密。
沈月舒喃喃吐话,“陈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