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提出想走。
结果缆车已经下去了。
“你再打个电话让缆车回来。”
“你当这山是我开的？”
面上带笑，但压低只说给她听的语气不好。
沈月舒闭嘴了。
山上温度和山下相差十几度。
陈朝只穿了件风衣。
离得近很轻易察觉到他的手臂有点抖。
沈月舒拉他去帐篷那拿出晚上御寒的军大衣。
集体租的大衣不太干净。
沈月舒脱下身上羽绒服给他披上。
摸了摸他手冰凉。
调转回去把暖水袋和暖宝宝拿出来。
本站门口的陈朝已经去了火堆那。
大家伙都回了那御寒。
因为陈朝的突然来，双双闭嘴。
陈朝像是没察觉。
也像是半点不冷。
把沈月舒羽绒服丢到一边。
噙着笑在和身边一男同学说着什么。
极有质感的风衣随风飘扬。
侧脸俊美逼人。
腕间名贵的表在火光下闪闪发光。
像一群小鸭子里冒出只漂亮清贵的白天鹅。
沈月舒走近摸了摸他的脸。
冷得吓人。
捡起羽绒服拍了拍给他披上。
把暖水袋塞他怀里。
暖宝宝撩开后背风衣，一张张贴上。
一阵风吹过。
陈朝打了个喷嚏。
他仰头看沈月舒，“有风。”
沈月舒在他旁边，风吹来的方向坐下挡。
察觉他缩了缩脖子。
脖颈围巾取下，一圈圈给他围上。
围的时候没注意。
围完只剩了双眼睛。
长睫漆黑浓郁。
在火光照耀下。
眼睛亮晶晶的。
沈月舒定定看了好几眼。
往下拉了拉，把他脸漏出来。
和陈朝座位只隔了一人的吕青突然冒出话，“原来你说的是真的。”
他冲沈月舒笑笑，黯然神伤，“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吕青叹了口气，认真道：“今晚是我唐突了。”
他看向陈朝，“抱歉。”
吕青是这群人的领头者。
他主动开口吐出话。
冷凝场中氛围突然就好了。
七嘴八舌开始说了起来。
但都没人提吕青这场计划很久，开局就夭折的告白。
陈朝脑袋靠在了沈月舒肩膀上。
眼睛红血丝浓重。
明显的累了。
沈月舒找了个理由把陈朝拉起来，带他回帐篷。
“你喜欢那人是谁？”
沈月舒整理帐篷的手未停，“今晚得委屈你和我挤挤了，就一个睡袋。”
“谁？”
再怎么整理，帐篷依旧寒酸。
还有点漏风。
沈月舒琢磨了会，出来问陈朝，“真的不能想办法让缆车回来吗？”
陈朝拢着她的羽绒服。
抱着暖水袋。
围着围巾。
随风飘扬漆黑发下的眼睛格外深沉。
定定看她好大会，蓦地移开视线，硬邦邦吐话，把一直追问的问题略了过去，“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