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擦洗洗,倒头就睡了。
最多的一次,十天回来三次。
总共和沈月舒说了不到五句话。
饿了。
头疼。
饿了。
头疼。
沈月舒有点烦。
但真的比预想中好太多。
最起码陈朝现如今不喜欢她对他笑。
她不用强颜欢笑。
而且最重要的是。
没再和她同房过。
像在别处纾解过了。
也像是工作占据了他生活。
还有点像,对只能靠药对他情动且主动的沈月舒,没了身体欲望。
八月中旬。
安贝贝电话突然进来。
沈月舒挂断拉黑。
夜深下班回家。
值班保安给她一封信。
安贝贝的。
明明是给她的,却满满全是陈朝。
说他吃饭尤其挑。
酒量不好、不能熬夜、不会开车、有重度洁癖、喜静不喜闹。
等等一大堆。
让沈月舒好好照顾他,说他是她见过的最温柔的男人。
还说如果她对他不好的话,会告诉陈朝,给她拍照片威胁的沈月舒心里有多阴暗。
安贝贝信中的陈朝,除了酒量不好,没一条和沈月舒认识的沾边。
她有点不明白安贝贝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也不惧安贝贝告诉陈朝她做过什么。
直接丢了。
八月下旬。
警察打来电话。
让她去警局签字。
之前半夜闯进她家的保安案件结了。
正式提交到了检察院。
“会判刑吗?”
“肯定的啊。”
“多久?”
“估计得九年起步吧,我听你律师口吻,九年还嫌少呢,不对啊,你不知道吗?”
沈月舒道了声谢,没再多说。
因为陈朝完全越过她,给对方判了个不能再高期限的强硬霸道。
突然对究竟何时能和陈朝结束这种关系悲观了起来。
九月。
烹饪学院开学。
五天没回家的陈朝电话打进来。
上早课的沈月舒挂断没接。
陈朝信息进来。
——你想死?
沈月舒出去回过去电话,“我在上课。”
陈朝声音很哑,但掩不去莫名其妙,“什么课?”
“烹饪学院。”
“退学。”
沈月舒在京市没告诉陈朝她补课备考等一系列事。
一是因为陈朝瞧不起那些东西,不许她和他瞧不起的东西沾边。
二是隐隐有预感。
陈朝可能会生乱。
之前在米其林工作,俩人已经重新在一起了。
加上开学之前一直在那干。
陈朝没多说什么。
沈月舒以为自己以前想多了。
没成想这会他突然冒出这话。
沈月舒闭闭眼再睁开,耐着性子,“是饿了吗?厨房保温锅里我给你留了饭,不用热,打开就能”
“退学。”
沈月舒再说:“打开就能吃,小票在门口左边抽屉里,食材都是”
“老子让你退学!”陈朝粗哑嗓门巨大,阔别多日骂了出来,“你他妈耳朵聋了!”
大抵是这段时间悲观心太重。
听着电话对面似乎是因为声音太大漫起的咳嗽,沈月舒没忍住,“你有病吧。”
陈朝笑了声,低喘道:“你再说一遍。”
“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改命机会!我凭什么要退!”
随着哗啦一声重物砸地的声响。
陈朝直接将电话挂了。
沈月舒扬手就想砸了手机。
克制了会收回。
找辅导员请假回家。
墙面地板,陈朝给家里添的家具,他能用的东西好好的。
客厅里只要是沈月舒之前布置的,她能用到的,像厨房灶具,哪怕是阳台绿植,全都被砸了。
沈月舒本平稳的目光在触及陈朝身后大开的书房门时慌了。
乱了分寸,一把推开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