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被陈朝的眼神惊到了。
脚不自觉朝后退，一退再退。
转身就跑。
不等手碰到书房门把。
脖颈突然被温热的皮带困住，猛地朝后一扯。
陈朝单手提高皮带。
扯着她朝上拔。
在沈月舒脸颊因为缺氧红到隐隐发紫时。
唇瓣轻贴她耳畔，“要不要结束，怎么结束，话语权在我。不在你。”
隔天一早。
物业接到电话。
说昨晚四零一闹出好大动静。
还隐约听着有女人在喊。
物业按部就班赶过去。
开门的是个男人。
衬衫西服极讲究。
身量高且挺拔。
眉目精致。
只是个抬眼，贵气逼人。
物业气场直接掉了下去，“您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没。”
物业应下想走，一会后回来，“这地住的不是一位姓沈的女士吗？”
“是啊。”陈朝笑，“我养着玩的。”
这话很不尊重。
想起邻居说的喊。
物业问，“沈女士在家吗？”
“当然。”陈朝偏过头，“叫你呢，应一声。”
里面空荡，无人回应。
陈朝个高肩宽。
往那一站，人下意识只瞧见他了。
因为等着听沈月舒的声。
物业朝前一步。
意外瞧见了里头客厅。
他瞠目，“这屋里怎么成这样了。”
话刚说完。
门框突现只手。
沈月舒的脸出现了。
物业呆怔，“你”
沈月舒头发蓬乱。
鬓边发顶等像是洗了把脸，也像是一直在出汗，粘在一起。
牢牢裹着张浅蓝色像是床单的东西充作衣服。
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脸色极差。
苍白像张纸。
可偏偏眼眶通红，眼尾更红，好似耳目欲裂到几乎要撑开。
眼睑下覆盖了一层层青红疹子。
像过敏。
但更像是被掐到缺氧颦死漫起的淤疹。
扶着门框站得笔直。
可偏偏给人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物业直觉不太对劲，“你需要帮助吗？”
一旁突然漫开层笑。
陈朝不止唇角带笑，眉眼也带了笑。
微微歪了头，“需要帮助吗？”
陈朝这声温柔的很。
但物业平白感觉全身发毛。
不等沈月舒回答，找出对讲就想说话。
“我很好。”
声音哑哑的，但格外平静。
物业松开对讲机，警觉瞪了眼陈朝，“遇到事不要怕，有法律给你撑腰。”
陈朝噗嗤一声乐了。
侧过身。
背靠门板。
环胸带笑道：“这位热心的物业大哥说的很有道理。”
他啧了一声，“要不咱们报警吧。”
他这一侧身。
屋内全貌尽现。
墙面油漆大片。
地面处处碎片。
唯一的一把餐椅散了架。
餐桌偏移原本位置，一角撞掉大片墙皮。
客厅沙发处。
油漆痕迹，斑斑浊污，还有片片血痕。
像是划的，但更像是挠的。
边角布艺从中间破开个口子，泛灰的丝绵溢出大片。
陈朝随物业看。
笑问沈月舒，“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