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点面熟。
安贝贝想了想，恍然大悟，“我们之前见过，在法餐厅。”
“有事？”
“请问你知道怎么样能联系上陈总吗？陈朝陈总。”
“不知道。”沈月舒轻推眼镜，说不出的冷淡，“我和他不熟。”
她礼貌点了下头，转身就想走。
“那你能告诉我，怎么能找到杨力杨总吗？”
安贝贝跑上前拉住她，“我知道你和他很熟。”
沈月舒脚步停下，“你刚说谁？”
沈月舒打扮平平无奇。
但气场说不出的冷冽。
安贝贝莫名有点怕，揪着她衣角的手没松，反而寸寸收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杨力杨总，陈总的好朋友，他和我说过你的名字，还说你”
安贝贝低头遮掩眼神躲闪，吞吞吐吐：“你是他情人。”
沈月舒定定看她许久。
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
片刻后重新戴上，“他告诉你的？”
不是。
是安贝贝瞎说的。
那晚主动提出要请杨力吃饭。
一直隐隐感觉对她有想法，像她勾勾手就会过来的杨力没搭理。
在忙着打电话找人查沈月舒。
她锲而不舍邀约时，甚至很不耐烦。
临到结束也没定到底什么时候吃饭，还要不要和她单独吃饭。
打那后更是一次也没见过。
安贝贝撒谎，“是。”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不重要吧。”安贝贝偷看了她一眼，声音不大，但确定沈月舒能听见，“反正你们的确是这种关系，还有，我知道他是已婚。”
沈月舒说：“你找我费了不少功夫吧。”
安贝贝愣了下，点头说是。
“你和陈朝断联多久了？”
“一个多月。”
沈月舒点点头，“他不要你了。”
“人好端端的没事，突然断联，还是一个多月，说明他腻了。别说你通过我找到杨力，就算是找到他本人，腻了就是腻了，哪怕你再死缠烂打他也不会要你。”
沈月舒扯回衣角，冷若冰霜，“滚远点。”
安贝贝没再找来。
临近五月。
依旧相安无事。
沈月舒打算找工作。
一般的工作对她履历没帮助。
不缺钱的沈月舒还是朝高处投递。
大四即将毕业。
大三开始实习。
应届毕业生大规模进入市场。
沈月舒投递的简历了无音讯。
四月底。
沈月舒在咖啡厅兼职，门口风铃响了。
沈月舒道了声欢迎光临。
和安贝贝对视了眼，淡淡的，“请问要喝点什么？”
安贝贝没半点那次和沈月舒分开时的僵硬和恼怒，惊喜道：“月舒姐姐，你怎么在这啊。”
沈月舒没工夫配合她装，“有话就说。”
“我找人打听，说陈总再过几天就要从国外回江南了，我想见他一面。”
“我说了，我和他不熟。”
“你骗我。”安贝贝抽噎了两声，“我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条短信，他从来没理过我，就那一次我问他月舒姐姐说你腻了我了，不要我了，是骗我的对不对？他”
安贝贝捂着嘴，眼泪大片大片往下掉，“他才终于肯理我了。”
“月舒姐姐。我知道你肯定能联系上他。”安贝贝泪眼朦胧，“你帮帮我好不好？让他见见我，带我一起去国外，我好想他，我真的真的好想他。”
时间在此刻好像倒转了。
面前的安贝贝和从前的杨菁悄无声息重合在一起。
沈月舒其实不太懂。
感情而已。
何至于此。
但不想问。
摘掉围裙找经理请假。
在门口把追出来就要朝她跪下的安贝贝甩开。
“我再说一遍，我和陈朝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