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末尾加了把锁。
不大。
却不容忽视。
沈月舒定定看了好大会，缓慢摇头。
陈朝面色重回冷淡，“傍晚杨菁娘家来人住这，你搬回你那老鼠洞。”
沈月舒早知道天亮她就能走了。
笑笑，“好。”
“杨菁怀孕出国前，我会抽空去检查。”陈朝不冷不热，“沈月舒，你最好老老实实戴着。”
沈月舒笑，“可我戴这个不方便。”
她扯了扯，“这还要上药。”
陈朝在她脖颈那咬了很大一口。
周圈渗出了血。
皮带磨擦下，疼得钻心。
“受着。”
沈月舒掐进掌心的指甲松开，只字没问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迁怒她，“好。”
天色大亮。
陈朝睡了。
沈月舒悄声敲响杨菁房门。
“选好了吗？”
那次沈月舒让杨菁选。
是嫁给陈朝还是陈长明。
杨菁没选。
她再问一遍，“是嫁陈朝，还是陈长明。”
现在已经六月。
又是晨起。
暑气不盛，但也渐现。
沈月舒诡异的套了件厚外套，还戴上了后面的连帽。
大约是周身黑色太浓。
她被包裹住晶莹又雪白的脸平白萦绕了圈说不清的郁气。
杨菁抿唇，“杨家会因我脸面再次受损吗？”
“会。”沈月舒说事实，“更会获利。”
“因为陈长明是陈氏集团继承人？”
“是。”
杨菁沉默许久，再道：“陈长明会恨我吗？”
沈月舒想过很多杨菁迟迟没给答案的原因。
但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这层。
她一字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杨菁终于做出了选择，和沈月舒所想一样。
陈长明。
沈月舒离开了陈朝和杨菁的婚房。
直奔陆今安家。
家里没人。
沈月舒转去京大。
陆今安不在。
“请问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诶，昨儿晚上教授找他核对数据都没找到。要不你等会，陆博应该马上就到了。”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沈月舒热出了一身汗。
脖颈那伤口刺刺得疼。
她怕再不处理会留疤。
把推荐信放陆今安办公桌，嘱咐他们等他来了千万提醒一声。
确定无误。
沈月舒去药店买药，把伤口处理了。
重新买了手机办了张卡，去杨菁和陈朝婚礼所在酒店。
隔天午后。
杨菁电话打进来。
“包厢定好了，你说的那间。”
沈月舒恩了一声。
杨菁说：“我有点害怕。”
“昨晚陈长明出差延期没回来，今晚，你要百分百确定他会去。”
“我家里人都到了，十几口人呢，他是陈朝亲哥，陈氏集团继承人，来京市第一顿饭，他一定会出现。”
沈月舒心里大石落定，“按计划进行。”
“沈月舒！”
沈月舒想挂电话的手微顿。
杨菁喉咙滚动，“我会后悔吗？”
沈月舒说实话，“不知道。”
“我好怕他会恨我。”
“今晚的变故是场意外。”沈月舒极冷静，“只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想发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