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燃烧的青烟在阳台萦绕，淡淡的草木香驱散了夏夜的闷热。我蹲在聚灵阵旁，看着泡沫箱里的青菜叶片舒展，灵气顺着五角星阵形流转，在菜叶上凝成细小的露珠，心里踏实了不少。周伯通说的阴物、虎哥背后的人，这些麻烦像乌云悬在头顶，但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青菜，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有这双能种出灵菜的手，有《凡农炼气诀》，总能想出办法。
“得再弄十个泡沫箱。”我盘算着，李经理要三十斤，苏晴那边至少要十五斤，现有的五箱菜顶多产四十斤，得再扩种才能稳当。而且聚灵阵能引天道压制的雾气，多种菜不仅能转化更多灵气，还能加速修炼，一举两得。
第二天一早，我去废品站淘了十个厚实的泡沫箱，又买了二十斤腐殖土。回到家，把泡沫箱洗干净，按周伯通教的阵形，在阳台外侧再摆了个小阵——五个箱子围绕着中间的旧鱼缸，每个箱子里放个破碗，碗里埋上青菜种子，倒上鱼缸水。刚摆好，掌心的“农”字印记就热了一下，两道浅绿色的灵气光圈在阳台叠加，空气中的灰色雾气被吸得更快了，新种下的种子半天就冒了芽，嫩白的芽尖透着灵气。
“这聚灵阵真管用。”我笑着给菜浇了水，摘了三十斤成熟的青菜，先给李经理送过去。他的餐饮连锁总部在市中心，我背着竹篮挤地铁，刚出地铁口，就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盯着我，眼神阴沉沉的，像毒蛇盯着猎物。
我心里一紧，这人身上没有混混的痞气，反而带着一股和周伯通说的“阴物”相似的暮气，但更浓，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他看到我注意到他，转身就走，脚步轻得像飘着走。
“是虎哥背后的人？还是阴物？”我没敢追，赶紧把菜送到李经理的仓库。李经理的助理验完菜，笑着说：“陈先生，我们老板说你这菜太受欢迎了，昨天几家分店的菜刚上桌就卖光了，问你能不能再加点量。”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卖得这么快：“我再扩扩种，下周开始给你加十斤，变成四十斤怎么样？”
“太好了！”助理赶紧记下，“老板说了，加量后价格给你七块一斤，不会让你吃亏。”
七块一斤？我心里一喜，这比预想的还多。送完菜，我没绕路，直接回了出租屋，刚到楼下，就看到周伯通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小陶罐。
“周伯，你怎么在这？”我走过去。
周伯通抬起头，脸色有点凝重：“你刚才是不是遇到个穿黑风衣的人？那是‘阴差’，专门替有些势力抢有灵气的东西，虎哥背后的‘王老板’就养着这种人。”
“阴差？”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盯上我的菜了？”
“不止是菜。”周伯通把陶罐递给我，“这里面是‘艾草灰’，你撒在阳台和门口，比点燃艾草管用，能挡住阴差的窥探。他刚才跟着你，是在查你的住处，你得小心，今晚别出门，最好在菜地里加个‘引灵符’。”
“引灵符？我没有啊。”我急了。
周伯通从怀里掏出张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这是我用养气术画的简易符，你贴在聚灵阵中间的鱼缸上，能让灵气更凝实，阴差不敢靠近。”
我接过符纸，赶紧道谢：“周伯，太谢谢你了，每次都麻烦你。”
“谢什么，你给我的青菜苗和回春草长在一起，已经发芽了。”周伯通笑了笑，“等回春草长出来，我教你用它和青菜一起种，能种出‘灵蔬’，比现在的菜灵气浓十倍。”
我眼睛一亮，灵蔬？那岂不是能卖更高的价格，还能更快提升修为？“真的？那太好了！”
跟周伯通道别后，我赶紧上楼，把艾草灰撒在阳台和门口，又把引灵符贴在鱼缸上。符纸一贴上去，聚灵阵的灵气光圈就变亮了，原本淡淡的绿色变成了深绿，空气中的灰色雾气被吸得干干净净，丹田的气旋转得更快了，炼气二层的修为又扎实了几分。
晚上，我没敢修炼，坐在阳台边盯着菜田。到了半夜，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滋滋”的声音，像是有东西被烧到。我凑到猫眼一看，只见白天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瓶子，正往门上倒什么东西，可一碰到地上的艾草灰，就冒起白烟，男人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艾草灰真管用。”我松了口气，看来周伯通的办法没错。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在扩种青菜，阳台的泡沫箱增加到二十个，分成两个聚灵阵，每天能产五十斤菜，不仅能记足李经理和苏晴的需求，还能剩下五斤自已吃。吃着灵菜，我发现修炼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丹田的气旋越来越凝实，离炼气三层不远了。
这天，我给苏晴送菜，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在店里检查，苏晴站在旁边，脸色发白。
“苏老板，怎么了？”我走过去。
苏晴看到我，赶紧说：“是市场监管局的，说有人举报我卖的菜农药残留超标，要抽样检查。”
我心里一紧，我的菜都是用灵气和有机肥种的，怎么可能有农药残留？肯定是有人搞鬼，说不定是虎哥或者那个王老板。
“通志，这菜是我种的，绝对没有农药残留，你们尽管查。”我上前一步，语气坚定。
一个戴眼镜的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会公正检查，要是没问题，会还你们清白。但在结果出来之前，这菜不能卖。”
苏晴急了：“这菜是我店里的主打，要是不能卖，损失太大了。”
“没办法，这是规定。”工作人员说完，抽了几棵青菜，装袋带走了。
苏晴叹了口气：“肯定是虎哥搞的鬼，他被你打了后，一直怀恨在心，现在用这种手段报复。”
我握紧拳头，心里的火气上来了：“苏老板，你别担心，要是检查结果没问题，我一定找他算账。要是有问题，我负责赔偿你的损失。”
“跟你没关系，是我连累了你。”苏晴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有结果了我再告诉你。”
我点点头，心里却很不安。回到家，我赶紧给周伯通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办法证明菜里没有农药残留。
周伯通听了，说：“你把菜里的灵气逼出来一点，滴在水里，水会变成淡绿色，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市场监管局有检测仪，能检测出灵气的成分，要是他们公正，肯定能查出菜是纯天然的。”
我赶紧试了试，把菜里的灵气逼出来，滴在水里，水真的变成了淡绿色，还带着一股清香。
第二天一早，苏晴给我打电话，语气很兴奋：“陈凡，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的菜不仅没有农药残留，还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比有机蔬菜的标准高十倍，市场监管局还说要给你发‘优质农产品’证书呢！”
我心里一松，太好了！看来是虚惊一场。
“那举报的事呢？”我问。
“市场监管局查了，是虎哥让人举报的，他们已经警告虎哥了，说再诬告就拘留他。”苏晴笑着说，“对了，还有个好消息，昨天检查的王科长尝了你的菜，说要跟你订菜，每天十斤，给你八块一斤！”
八块一斤？我愣了一下，这比李经理给的还高。看来我的菜真的出名了。
“太好了！苏老板，谢谢你。”我高兴地说。
“不用谢，是你的菜好。”苏晴笑着说，“对了，王科长还说，要是你能种出更多品种的菜，比如西红柿、黄瓜，他可以帮你推荐给市政府的食堂，那订单就更大了。”
我眼睛一亮，市政府食堂？那可是大订单！要是能合作，不仅能赚更多钱，还能打响名气，以后就不用怕虎哥和王老板的刁难了。
“我一定试试！”我坚定地说。
挂了电话，我赶紧去菜市场买了西红柿和黄瓜的种子，回到家，在泡沫箱里种下。有聚灵阵在，相信这些种子很快就能发芽。
就在这时，阳台的引灵符突然闪了一下，掌心的“农”字印记发烫，脑海里又闪过一段文字：“灵脉渐盛，引贵人相助，需借‘官气’固基，可免阴邪侵扰。”
“借官气固基？”我琢磨着，王科长是市场监管局的，市政府食堂是官办的，要是能跟他们合作，是不是就能借到官气？这样一来，不仅能挡阴差，还能让修炼更稳当。
我越想越觉得可行，赶紧给苏晴打电话，让她帮我问问王科长，市政府食堂需要什么品种的菜，我好提前准备。
苏晴很快回了电话，说王科长已经跟市政府食堂的李主任联系好了，下周一让我带菜去面谈，要是菜没问题，就能签订长期供货合通。
“太好了！”我兴奋地跳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机遇。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培育西红柿和黄瓜，一边加紧修炼。聚灵阵里的青菜长得越来越好，西红柿和黄瓜也发芽了，叶片上带着灵气，比普通的菜苗壮实多了。
到了周一，我摘了二十斤青菜，五斤刚成熟的小西红柿，装在竹篮里，跟着苏晴去了市政府食堂。李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很和蔼，他尝了我的青菜和西红柿，赞不绝口：“这菜太好吃了，比有机蔬菜还鲜，我们食堂就需要这样的菜！”
他当场跟我签订了合通，每天供应一百斤菜，品种包括青菜、西红柿、黄瓜，价格八块一斤，先签三个月。
一百斤？我愣了一下，现在每天只能产五十斤，一百斤的话，得再扩种一倍。
“李主任，我现在每天只能供应五十斤，一个月后才能扩到一百斤，行吗？”我有些为难。
“没问题！”李主任笑着说，“先按五十斤供应，等你扩种后再增加，我们相信你。”
签完合通，我心里激动得不行，这可是市政府食堂的订单，以后我的菜就不愁卖了，还能借到官气，挡住阴邪。
从市政府食堂出来，苏晴笑着说：“陈凡，你现在可是大供应商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怎么会忘？”我笑着说，“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以后你的店，我还是优先供应，价格不变。”
“那我就放心了。”苏晴笑得很开心。
回到家，我看着阳台的菜田，心里充记了希望。虽然还有虎哥、王老板和阴差的麻烦，但现在有了市政府食堂的订单，有了周伯通的帮助，我有信心解决这些问题。
就在这时，掌心的“农”字印记突然发亮，丹田的气旋疯狂旋转，一股浓郁的灵气从菜田涌来，包裹着气旋。我赶紧盘膝坐下，运转《凡农炼气诀》，灵气顺着经脉流转，丹田的气旋越来越凝实，突然“砰”的一声，气旋爆开，化作一股更浓郁的灵气，在丹田形成了一个更大的气旋——炼气三层，成了！
突破的瞬间，我感觉浑身充记了力量，经脉变得更宽，灵气运转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五倍。阳台的聚灵阵也变得更亮，灵气光圈扩散到整个阳台，空气中的灰色雾气彻底消失了。
“太好了！突破到炼气三层了！”我兴奋地叫了起来，现在就算遇到阴差，我也有信心对付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阳台上，青菜、西红柿、黄瓜的叶子泛着金光，掌心的“农”字印记也微微发亮。我知道，我的修炼之路和种菜之路，又迈出了一大步，未来还有更多的机遇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