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凑近屏幕，目光停在“人才输送通道”的标注上，那里连接着境外十多个所谓的科研机构。
“这些机构都是空壳？”
苏白的手指点在屏幕上某个机构名称，技术组长立刻调出对应的注册信息。
“没有实际科研项目，只负责接收我们这边送过去的学生？”
技术组长抬手推了推眼镜，鼠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苏先生！不仅是空壳，我们还查到这些机构的资金来源，和之前被端掉的远洋投资是同一批！”
“他们用科研合作的名义，把学生骗到境外后，就强迫他们签署技术保密协议，实际上是榨取他们的科研成果！”
陈春这时抱着一叠学生资料跑过来，纸张边缘被她攥得发卷，其中一张照片上。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拿着实验报告，旁边标注着重点保护对象。
“被远洋计划盯上的十个学生，我们都安排转移了！”
她的指尖在资料册上轻轻敲了敲。
“这几个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之前差点被蝰蛇骗去参加境外夏令营，现在都安排到安全校区了，有队员24小时值守。”
苏白直起身，将硬盘递给技术组长，指尖在学生资料的照片上顿了顿。
“让技术组把远洋计划的架构图和空壳机构信息，整理成报告发给各高校，提醒他们警惕类似的合作邀请。”
“另外，联系金融部门，冻结那些空壳机构在国内的关联账户，别让他们再转走一分钱。”
“收到！”
陈春立刻抓起对讲机。
“信息组！立刻整理远洋计划的核心证据，按高校分类发送！”
“金融组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他们会优先冻结境外关联账户。”
对讲机那头传来信息组的回应，背景里能听到键盘敲击声。
“苏先生，我们在整理资料时，发现远洋计划还有个后备数据库，藏在境外的云服务器里。”
“技术组正在尝试远程销毁，避免他们再用里面的学生信息做文章。”
苏白眼神一凛，抬手按住对讲机。
“让技术组加快速度，销毁前先备份一份，留作指控境外利益集团的证据。”
“另外，通知国际刑警，协助追查那些空壳机构的实际控制人，就算他们在境外，也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半小时后，技术组长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举着刚打印的销毁报告，纸张在他手里微微晃动。
“苏先生，后备数据库销毁完成，里面近万条学生信息都清空了。”
“而且我们查到，这些信息大部分是从之前的启智教育、远洋投资那边汇总来的，现在源头和数据库都没了，远洋计划等于彻底废了！”
陈春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条新闻推送。
“你看！国内几家重点高校都发了声明，提醒学生警惕境外高薪招聘科研合作的陷阱，还提到了我们提供的远洋计划案例。”
苏白接过手机，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声明内容，嘴角勾起。
他走到指挥中心的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陈春。
“被保护的学生里，有个叫林浩的计算机系学生，他之前研发的智能防护系统，是不是被远洋计划盯上了？”
“对！”
陈春立刻翻出林浩的资料。
“他的系统能防御境外的网络攻击，船长的人之前想花钱买他的专利，被他拒绝了，后来就想强行带他出境。”
“现在林浩已经转到安全校区，还主动提出帮我们优化网络防护系统，防止境外集团再搞远程攻击！”
苏白点头，抬手拿起对讲机。
“让林浩和技术组对接，他的系统要是能用，就推广到各高校的网络安全部门。”
“另外，安排队员继续在安全校区值守，等确认境外集团没有余党后，再撤岗。”
技术组长这时突然喊道。
“苏先生！我们在销毁数据库时，发现一条隐藏的通讯记录，是远洋计划总负责人发给船长的。”
“说暂时放弃国内市场，三个月后再从东南亚绕回来！”
苏白接过通讯记录的打印件，指尖在“东南亚”三个字上轻轻敲了敲。
他没立刻下令追查，而是将打印件折好放进内袋。
“先记下这个线索，现在重点是确保国内的学生安全，还有高校的网络防护。”
“等这边稳定了，再联合东南亚的警方，盯着他们的动向。”
陈春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远洋计划瓦解报告。
“现在远洋计划的人才通道断了，数据库没了，关联账户被冻，剩下的余党也都被抓了，应该不会再对国内学生造成威胁了吧？”
苏白看向窗外，远处的灯光渐渐亮起，他抬手拍了拍陈春的肩膀。
“暂时不会，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境外利益集团不会轻易放弃，以后还会有新的计划，我们能做的，就是提前做好准备，不让他们再有机可乘。”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值守队员的声音。
“苏先生，安全校区的林浩同学说，他的智能防护系统已经优化好了，想给技术组演示一下。”
“另外，被保护的学生都很安全，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苏白按下对讲机，声音里带着放松。
“让他和技术组对接，演示的时候注意保密。”
“你们继续值守，有情况随时汇报。”
挂了对讲机，苏白看着指挥中心里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