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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您说！只要我能做到！”他急切地说。
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很简单，我要直播。”
“就在现在，用我的账号。没有剧本，没有剪辑，没有公关团队。只有你，我，和几百万在线的观众。”
“你敢吗？”
陈总的脸色，又一次变了。
陈总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现在是一艘正在沉没的船，而我的直播，可能是唯一一艘愿意靠近他的救生艇，尽管上面可能坐着一个随时会把他推下水的敌人。
他别无选择。
“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
“那就开始吧。”
我没有给他任何准备时间，直接架好手机，登录账号，开启了直播。
直播的标题简单粗暴：《我和未来美食陈总，聊聊天》。
不到一分钟，直播间在线人数就冲破了十万，并且还在以恐怖的速度飙升。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活的陈总！”
“姜楚牛逼！真把人请来了！”
“这是要当面对质吗？刺激！”
我把镜头对准陈总那张惨白的脸。
“陈总，全国观众都在看，现在，请开始你的解释吧。”
陈总对着镜头，再次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开始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还是那套悲情叙事，只是这次更加声泪俱下。
他说自己是被资本架空了，投资方为了追求利润，强行要求他使用预制菜压缩成本。
他说自己也曾抗争过，但最终为了保护上万名员工的饭碗，只能忍辱负重。
“我每天都活在煎熬里，一边是我的良心，一边是我员工的生计。我欺骗了消费者，我是个罪人。但如果能换来上万个家庭的安稳，我愿意背负这个罪名。”
他演得声情并茂，甚至抬手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真相，我可能真的会被他打动。
直播间的弹幕也开始分化，同情他的人不在少数。
我没有打断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他说完。
“说完了吗？”我问。
他点点头。
“很精彩的故事。”我点了点头，“但是，陈总，你的故事里，好像少了一个人。”
“谁？”他下意识地问。
“一个真正被你毁掉职业生涯的人。”
我说着，朝门口看了一眼。
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那个匿名盟友，我的前员工线人。
他叫张浩，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当陈总看清张浩的脸时，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没了，瞳孔剧烈收缩。
“张张浩？怎么是你？”他声音都在发颤。
张浩没有理他，而是对着直播镜头，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好，我是未来美食集团的前产品部总监，张浩。一个月前，我因为反对陈总的垃圾食品高端化计划，被强制离职。”
直播间彻底炸了。
“产品部总监？这是核心高管啊！”
“垃圾食品高端化？这是什么鬼计划？”
陈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嘴里喃喃着：“你胡说我没有”
“我有没有胡说，证据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