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姿倚在墙边,一时看得出神。
“资姿?”
她侧过头,微微一怔。
这一个,更帅,身材也更好!
比台上的所有的都出众!
是那群男生里的吗?
她努力在微醺的记忆中搜索,却一时没能想起来。
“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他挑眉道。
“你是周末的……?”她试探着问道。
“周末?周天的妹妹?”他略微皱眉。
“是呀。”她唇角一弯。
对上了!
原来他真的是周末安排的。
“你喝多了,”他走上前,眼神沉静看不出情绪,“我送你回去。”
他和那些男生完全不通,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压迫感。
资姿忽然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
……要不,就他吧?
~~~
第二天,资姿一睁眼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而陌生的男性气息。
她愣了片刻,刚撑着手臂想坐起身,后腰一酸让她闷哼着跌回枕上。
这时才觉得浑身酸痛,下面更是难受,好像肿了。
她难受得蜷起腿,却发现连抬膝的力气都没了,酸软感从大腿根一直漫到腰腹。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零星的片段闪过眼前。
她记得是自已执意要跟“他”回家……之后,便是混乱的交缠。
想到这儿她捂着脸,分不清是头痛还是身l更痛。
那个男生在床上非常强势,足足被他折腾了大半夜。
任她怎么哭泣求饶都没用,怎么都叫不停。
细微的水流声隐约从一旁传来。
资姿摸索着按开床头灯。
“嗒”的一声,暖黄灯光亮起。
等她适应了光线,才看到记屋的狼狈。
她的那条裙子散落在地毯上,床边是被随意抛下的内衣裤,白色蕾丝边纠缠在一起。
一只鞋子歪倒在沙发脚边,另一只不知所踪。
她撑着身子想下床穿衣,刚一动,腰间便传来一阵钝痛。
“唔……”她闷哼一声。
她抖着腿,用脚趾想勾起内衣裤。
没想到此时浴室门开了,那个男人赤着上身走了出来。
他身形挺拔,目测估计一米九,肩宽腰窄,裸露的上身肌肉紧实,线条深刻。
发尾的水珠沿着壁垒分明的胸腹肌理滚落,滑过人鱼线,没入松松系在窄腰间的浴巾里。
手臂自然垂落,手部骨节分明,青筋微微暴起。
他抬手,将半湿的头发向后随意一捋,露出得天独厚的英俊脸庞。
资姿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以他的气场,根本不像是高升那个年纪的男生。
难道认错人了?
资姿微微一怔。
她僵在原地,内衣也没勾起来,那件带着蕾丝花边的布料,静静躺在那个男人面前的地毯上。
他沉默地俯身,迅速勾起那两件薄薄的织物,递到了她面前。
资姿略显尴尬地接过,两人的指尖无意间相触。
她像是被烫到一般,急忙将手缩了回去。
“你……你是周末的朋友吗?”她问道。
“不是。”他答得干脆利落。
“啊?”资姿彻底愣住了,“那你怎么会认识周末?”
“以前见过,不熟。”他语气坦然。
真的认错人了!!
资姿一时语塞,脸颊微微发烫。
“那个……”资姿不自在地开口,“我……我去洗漱下。”
男人点了点头,身形却未移动。
他示意沙发上印着酒店精品店logo的纸袋,说道:“我让经理送了套干净衣服上来。你的裙子……”
他斟酌着词句,“不太方便再穿了,昨晚……。”
未尽的话语悬在空气中,资姿却已心领神会。
资姿看着他,被子下的她未着寸缕,他却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你……你能回避下吗?我去下浴室。”她提醒道。
他似乎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转身走向一旁的小套间,轻轻带上了门。
“砰”的一声,
资姿迅速冲进浴室,反手锁上门。
她抬头看了看镜子,身上惨不忍睹,脖子上,几处淤紫的吮痕清晰可见。
这人难道是属狗的不成?
昨晚他又凶又急,莽撞不知收敛,留下这麻烦的印记。
昨夜的种种荒唐与失控掠过脑海,让她耳根发热。
感觉浑身都是他的浓重气息。
她迅速点开花洒。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
资姿拿出袋子里的衣服,
祼粉色的连身裙,剪裁简洁,旁边还搭着一条质地柔软的丝巾。
资姿看着脖子上的吻痕,立刻明白为什么有丝巾了。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中的自已打气:没关系,不过是一夜情而已。
熬过这几分钟,走出这扇门,从此天高地远,再无瓜葛!
然而当她推开浴室门时,才发现自已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因为他要她负责!!
男人端坐在晨曦微光中,听见动静抬眼望来。
他已换上了一件质感不错的浅灰色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随意松开,隐约勾勒出锁骨利落的线条。
外搭一件剪裁考究的休闲西装,西裤挺括,看不出品牌。
他好整以暇的坐着,无端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气场。
她昨晚怎么会以为他是周末的朋友?
他注视着她,神情认真地开口:“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资姿微微一怔,微张着嘴巴看着他。
他语气坦荡从容,却让她莫名有些窘迫。
呃……这要她怎么接话?
男生的第一次……也这么重要的吗??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困惑,
言简意赅道:“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就是他的贞洁。”
他说这是他们家的传统,认定第一次必须留给未来的妻子。
资姿窘得不行,脚趾差点抠出一座魔仙堡!
既然这么重要,你这种男人就更应该提高警惕,好好保护自已啊!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她得手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默中弥漫着“女默男泪”般的诡异气氛。
他就那样看着她,那眼神不像谴责,却比谴责更让她心虚。
记室旖旎的凌乱,提醒着昨晚确实是她先动的手。
可……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床边,那一抹已然干涸发暗的痕迹猝然刺入眼中。
呃…说来尴尬,其实她也是第一次。
可既然是她主动越界,就没法推脱这份责任。
“你……”她声音有些发紧,“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