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他最后的伪装和借口剥得干干净净。
沈斯年面色灰败,想要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以为只要解决了乔安然,我们就能破镜重圆。
他不懂,镜子碎了,就是碎了。
“妈妈”
沈沐辰哭着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要安然妈妈了,我只要你”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沈沐辰,你也要记住。”
我看着他,轻声说:“血缘不是你肆意伤害我的理由。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现在,太晚了。”
沈斯年还想走近,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再纠缠,我就报警。”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将那对父子的哭喊和哀求,彻底隔绝。
但他们不肯走,就守在我的工作室外面。
一天,两天,三天
沈斯年用尽了所有方法,送花,送礼物,甚至买下了我工作室对面的大楼,用灯光打出“北笙,对不起”的字样。
可这些在我看来,只觉得可笑又讽刺。
一周后,我约他见了最后一面。
咖啡馆里,他坐在我的对面,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笙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卑微地祈求着:“我发誓,我以后会用我的全部生命去爱你,去补偿你。”
我轻轻摇了摇头,将一份签好字的文件推到他面前。
是离婚协议。
“沈斯年,签了吧。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沈沐辰,抚养权归你,我不会和你争。但我会定期支付他的抚养费,直到他成年。这是我作为母亲最后的责任。”
他看着那份协议,双手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桌面上。
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可我再也不会心疼了。
最终,沈斯年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他哽咽着问。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
“因为,我不爱你了。”
我不想再耗下去,站起身,转身离开。
“北笙,”他哽咽着问,“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没有回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像是在告别一段不堪的过往。
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不珍惜谁。
我用十年的时间,爱错了人,走错了路。
但幸好,不算晚。
我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
沈斯年带着沈沐辰失魂落魄地回了国。
他解散了公司大部分业务,将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伴儿子,试图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沈沐辰则变得沉默寡言,成绩一落千丈,常常一个人对着我的照片发呆。
这些都是闵卉告诉我的。
我只是笑笑,没说话。
因为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全新的篇章。
我们的香水品牌在国际上越来越有名,我带着团队走遍了世界各地,去寻找最独特的香料,去创造最动人的气味。
一年后,我在西西里岛的杏花林里,遇到了一个抱着画板写生的男人。
他有着干净的眉眼和温暖的笑容,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他告诉我,他叫陆景言,是个画家。
他说:“叶小姐,你站在杏花树下的样子,比我见过的所有风景都要美。”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眸,笑了。
我的人生还在继续,而且一片光明。
那些曾经束缚我的过往,早已烟消云散。
抬起头是温暖的阳光,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