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刘凤年把事办了。
汪凝嚎叫了一晚,嗓子都哑了。搅得街坊邻里都不安生,一个个痛骂傻子和汪凝。
但碍于汪狗子在村里的威严,又不敢去打扰。
见到床单一片殷红。
此时的刘凤年只觉得状态很好,头脑清醒,身体恢复了大半。
虽然不指望一发入魂,给家里添丁。
但刘凤年琢磨着,孜孜不倦,细水长流嘛。
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最好是能生十几个大胖小子。
到时候面板刷新,在乱世就又多一分活下去的能力。
毕竟他现在还能龙精虎猛的,就是占了面板福利。
反观发生了实质性关系的汪凝精神有些恍惚,她快癫了。
“该死的傻子……!”
汪凝错愕,自己居然被强了!?
她眼底一寒,又多了宰掉傻子的一个理由。
只是联想到兄长先前嘱咐分田的事。
现在如果撕破脸,之前岂不是白干了?费钱费力,赔了夫人又折兵。
‘忍住!’
汪凝再抬头来,却瞥到傻子神经兮兮的在原地转圈。
一想到昨晚和这狗畜生同床共枕,就感到一阵反胃。
刘凤年实则不是转圈,而是审视现在身体的体能和素质。
他思索,自己作为成年人还多半倍的体质,为何才仅有一年多的寿元?
刘凤年猜测……
或许,这身体还是没养过来?
没准吃点有营养的,身体可以更快得到恢复。
当然了,只是推测。
不过不管要不要吃点有营养的,刘凤年都得出去谋点粮食了。
家里米面缸早就见底。
现在还多了一口子人。
虽说汪凝和自己藏着心思,但还得指望她添丁啊。
营养跟不上,怎么添丁?
届时,在汪凝面前展现下自己的能力,或许,还能缓解下两人关系。
无论怎样,也是时候改善下伙食了……
‘顺带再出门搜寻搜寻有没有趁手的兵器和从军时的装备。’
参军前,至少得未雨绸缪。
于是……
想试试现在身法的刘凤年拿着家里仅剩的铜板和弓箭上山了。
顺便用铜板买的材料,学着上一世的荒野生存技能布置了几处陷阱便不再管了。
本来也就没打算有什么收获,捞点小鱼小虾就算了。
谁承想,刘凤年摘完果子回来,瞥见几处血迹。
这一看,吓了刘凤年一跳,他先前布置的陷阱中,插死一只肥肥的山鸡。
“这……!”
刘凤年只觉得眼前一幕过为神幻。
虽说这靠山吃山,但就算是村里再精明的猎户,也不能保准说进山就有收获。
那不然谁还参军呢,一个个靠着山上野味就是了。
再说,山里的动物是最精明了,不会看不出猎人的陷阱。
“我这是什么运气啊?”
突然。
刘凤年表情一愣。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能力……双倍增幅?
那运气是否也会是双倍增幅呢?
或许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若是这么说的话,我今后增加妻子和儿子越来越多,那岂不是无数倍的孕气和运气?!’
联想美好之际……
猛的,刘凤年听到丛林中有什么动静,他立即将山鸡连带被毁的陷阱收入脊背上的篓子里。
靠着惊人的体力,爬上树梢,俯视脚下。
看到了一副熟悉面孔。
“猎物跑了……算了。
哪个,狗子啊,你不是惦记分田的事?想让我封口好说,田产分我一杯羹。”
两人都身披着兽皮衣,背着长刀和弓箭,一副也是打猎的架势。
这俩人刘凤年只认识师傅汪狗子,另一个不像是本村人。
“王大人,我以为您要钱呢?可您要田做什么啊?”汪狗子熟悉的声音响起,明显是有点不悦。
“你小子别跟我打马虎眼……钱花完了就没了,良田割完一茬还有一茬,我不会雇奴仆来打理啊?”
好啊。
刘凤年一听,直接建议堂下出一本书,地主是如何养成的。
现在不好说,今后指定能硬生生逼出个朱皇帝啊。
“行吧,王大人,您说怎么弄,咱就怎么弄,”汪狗子咬着牙妥协。
田产就这点,谁都想来咬一口。
一群该死的东西……
汪狗子隐藏憎恨的目光,但不敢表露出来。
而他为了分割田产,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这帮孙子坐享其成!
一想到这里,汪狗子就恨得牙痒痒。
下一刻,同行的那人朝着汪狗子的肩膀搂过来,凑在他耳朵说,“你那妹妹,我听说是十里八乡的俏女子,我也得玩第一次。”
这话刘凤年听到了,登时,脸色微变。
怎么还把自己媳妇惦记上了?
“这……小妹怎么配得上大人?不过若是大人有意,我可以牵线搭桥,”汪狗子闷闷不乐的哼哼道。
不过转念一想。
算了,反正小妹都失身了。
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不如多线发展!
今后傍上管营王大人也不错。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分田事办了,不能再拖了。
见到汪狗子痛快答应,这王大人闷哼一声,“狗子,你舍得?”
“小妹和王大人如果有这等姻缘,也是小妹福分。”
汪狗子微笑。
“好,好……”王大人畅快大笑,“动手那件事没问题吧?别出差错啊,我可是担了大风险的。”
听到此处,汪狗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个您放心,找的人是个傻子,等事情做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做了他。”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微笑不语。
望着两人打算下山,刘凤年面无表情。
合着,自己这是被做局了?
果然……!
他猜想没错,汪狗子合计着要弄死自己。
到时候进了军营,汪狗子利用职务之便整死自己,他双拳难第四手的,半点准备没有……包死的!
两世为人的刘凤年过惯了安逸生活,突然遭遇这种朝不保夕的境况,脸色变得有些阴郁。
瞥向汪狗子的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
话说回来……
要不是今天听到这些,见到地上两条狗互咬,刘凤年还蒙在鼓里呢。
此时,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伸手擦了擦额头汗珠。
‘现在这个时机就不错啊,适合偷袭。’
‘提前削弱一下这俩人……’
心念一动。
转而,他从箭筒里抽出一根淬满粪便箭头的箭,瞄准汪狗子身边那人的臀部,拉弓搭箭。
这是他早就在茅房里囤积好的专属箭头,浸泡了许久。
两世为人的刘凤年为了自保,才利用旧时代的办法,制造出这些破伤风之箭。
锈迹斑斑的箭头,再浸泡粪便。
在这种时代,挨一击这种箭,包死的,还是那种生不如死的肌体糜烂死亡。
此时,刘凤年食指与中指捏着箭羽用力勾动弓弦……两倍的命中率,两倍的运气,两倍的力量等等加持。
刘凤年腹语:“这个做官的破绽最大……就它了。”
‘嗖!’
箭离弦,破空音响起。
下一刻,便传出一阵的哀嚎声。
“啊啊啊……”死了娘的凄厉惨叫在漫山遍野响起。
刘凤年一击得手。
大致也推断了现在的身手,强于寻常人,大致和上一世体育运动员差不多。
对这具身体展现的效果,他感到很满意。
一击得手,刘凤年不敢停留原地,身姿矫健的从树荫翻身跃下,消失在茂密丛林。
汪狗子第一眼见到了王官营屁股间插着一支箭,这箭精准的钻过此人臀缝,扎中子孙袋,连皮带肉划拉下一地的殷红血污。
他立即警惕的抽出长刀,趴在冰凉地上,“谁!”
等了半响,见没动静。
汪狗子胆子大起来,一个虎跃扑向四周开始侦察,但一无所获。
明显是溜了!
对方森林生存意识很强,射一箭换一个地方,就好就收。
只是他为什么要瞄准王官营的子孙袋呢?
这人这样方式出手就一定是有缘由……对方是什么动机?
无奈,漫山遍野找行凶的人,这真是太难了。
这年代又没摄像头,眼前还是密密麻麻的丛林。汪狗子就算三头六臂,也不会想到是傻子刘凤年所为。
汪狗子抓了抓脑袋,焦急万分。
“狗子,癔症啥呢?快抬我回去!”王官营则是抱着染血的下体凄嚎,烦躁声听的汪狗子眉头紧皱,火气很大。
经此一役,他心里落差很大,心情有些淤结。
‘会是谁呢?’
‘八成是同村人,不然谁闲的没事上这深山老林?’
‘若是其他人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那岂不是被别人拿捏把柄了?’
若是此人闲言碎语的捅到军营那边……那还了得?
莫名其妙的种了隐患。
“狗子,你聋了?先救我!”
管营打断汪狗子思绪。
当务之急……
汪狗子拖拽王官营先就此溜走,连武器都惊慌失措的忘拿了。
就在汪狗子谨慎的在林间游走时,不小心一脚踩中了刘凤年留下的陷阱,整只左脚被瞬间贯穿!木屑深深的扎入其中。
山里传出两人的嘶吼声!
‘……’
刘凤年拎着山鸡满载而归。
“今晚有肉吃了!”
刚回到院子,刘凤年就见到汪凝洗的干干净净,头发还湿漉漉的,正抱着木桶在倒洗澡水。
褪去了初见时的仓促样子,这幅样子简直清丽绝尘。
不得不称赞,汪凝底子还是不错的,虽然便宜师傅长得黑不溜秋,但他这妹妹长得却出奇的清美。
‘……’
见到刘凤年这痴样,又联想到昨晚种种,汪凝憎恨目光一凝。
然而,在见到刘凤年拎出一只浑身血淋淋的山鸡时,她却愣神。
汪凝立即意识到,傻子不会是出门打猎了吧?
“你!”
汪凝愕然,他不是个傻子吗?怎么还会打猎?
“你的脸!”
汪凝发现,刘凤年的黑眼圈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张还算年轻坚毅的脸庞。
气色与先前截然不同。
‘难道,是装的?’此一语,在汪凝内心激荡!
不会想黑吃黑吧?
刘凤年肚子饿的咕咕叫,没空回应媳妇的种种疑惑,继而装疯卖傻起来。
“呵呵!呵呵!肉,好吃,好吃……”
刘凤年一口咬断山鸡脖子,一副傻样。
见状,汪凝脸色一沉,翻了个白眼,看来是她想多了。
这傻子有点傻福,不知道大早上从哪捡来一只山鸡。
看到这只山鸡,汪凝也饿许久了,别说肉食了,傻子家一穷二白就连米面都吃不上,现在看到肉食也是直吞口水。
“傻子,这么吃也太浪费了,你给我……”
汪凝被折腾一晚,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从傻子手里夺过山鸡,拎回厨房去炖煮。
这年代并无作料和细盐之类的东西,能吃的方法只有炖煮和烧烤。
汪凝煮的火候还行,软烂适中。她胃口小,吃了一条鸡腿,剩下的则让刘凤年消灭了大半。
吃饱喝足,刘凤年感觉自己力气又大了些。
寿元也在增长,已经到了2年。
‘看来这具身体真是营养不良!’
刘凤年这样想着,饭饱思淫欲,是时候继续造娃,刷新面板了。
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见到刘凤年扑来,汪凝脸色大变,花容失色……‘这可是白天!’
“畜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