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俞甜果断摇头:“韩弈那个人,很精明的,而且你和他老板的事情,他也基本上都了解,只要你出现,估计很快就会被看穿,到时候,肯定有针对性的方案,比如限制你的人生自由,在你恢复成姓傅的之前,控制你的言行等等。”
天真的阿九同学听得一愣一愣地,为自己帮不上老婆的忙,而感到无比内疚。
“等等。”俞甜忽然坐直身子。
“嗯?”
“有个人或许可以尝试。”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阿九偷偷摸摸回到楼上主卧室,挑了套看上去最贵最深沉地衣服换上。
然后装模作样地让管家帮忙备好车,沉着脸带上俞甜,一起坐进后座。
贴心地厉管家早就备好了吃的喝的,隔板升起后,两人便享用起来。
“三明治好好吃,给你甜甜这个点心也很好吃哎啊还有这个水果,甜甜你快吃!”
俞甜完全跟不上节奏,不停地提醒对方,声音小点。
但看着阿九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有种欣慰的感觉。
“这么饿?”
“嗯!”阿九用力点头,瞥了眼前方,压低嗓音道,“每次莫名其妙醒过来的时候,都好饿哦,我觉得另一个我肯定很挑食,从来没好好吃过饭。”
俞甜咬了口松饼,若有所思。
她不觉得那位傅先生会有挑食那么孩子气的举动,反倒像是单纯地不爱进食。
最后,阿九把所有食物,包括俞甜吃剩下,都一扫而光。
他拍了拍腹肌,扬起一个满足的笑。
这时,汽车缓缓停下。
俞甜看了眼窗外,严肃道:“阿九,牢记我提过的几大要点,好好表现,苏苏他们能不能获救,全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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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鸿一大早就来了公司,然后窝在办公室里,没敢出门。
目前网上各种负面新闻满天飞,他已经站在了风尖浪口上。
要不是背靠大树,早年间的黑料恐怕早就被挖得干干净净。
他确实不是个好人,但向来敢作敢当。
这次的事,可真是冤死他了。
要不是韩弈死命压着,他早就蹿到外面召开记者招待会,然后大声怒吼:谁干的谁孙子,有本事给爷爷站出来!
桌上堆着厚厚一叠文件,是秘书特意拿来,帮助他转移注意力的。
而事实证明,这种方法对于爱动手不爱动脑的人来说,除了平添痛苦,没有任何效果。
“什么破玩意!”严鸿甩开文件夹,烦躁地走向茶盘,抄起壶,连灌了两杯茶。
他现在就怕,傅氏的那位丢卒保车。
刚打算倒上第三杯,外面传来敲门声。
“严总,有人想见您。”
“不见!”他毫不犹豫地一挥手。
这当口,一失口成千古恨,何况他确实没心情见任何人。
“可他说,他姓傅。”
咣当!
上好的紫砂壶摔在地上,成了七八瓣儿。
“傅总,您、您今天怎么有空亲、亲自过来”
严鸿激动得手都在抖,冲着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下属轻踢了一脚:“还不快去,把上次港城合作商送我的那罐雨前龙井拿来泡上!”
“是是”
阿九下意识想说不用了,一想到俞甜的叮嘱,赶紧咽下到嘴边的话,保持着那副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样子,径直走向办公桌后方的老板椅。
坐下后,跷起长腿。
“咳。”俞甜低声清了清嗓子,手背在身后,将膝盖给推了进去,避免好好一个霸总,看上去像个二流子。
好在严鸿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泡他的特级龙井上,阵阵茶香飘起时,眉头才舒展开。
“傅总,您尝尝?”
阿九端起茶盏抿了口,然后放下,全程没有作任何表态。
在严鸿看来,这样很正常,完全符合预期和设想,他并不知道,高深莫测的那位,实际上早就汗流浃背,内心打鼓了。
阿九抬手勾了下鼻梁,偏头看向身侧:这样不说话,真的没关系?
俞甜轻点下巴:演得很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