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意识快要沉入睡眠边缘时,一股毫无征兆的寒意从骨髓深处散发出来,迅速席卷全身。
我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磕碰起来,仿佛瞬间被扔进了冰窖。
“糟了!”我心里暗叫一声,立刻意识到这是那该死的副作用又发作了,有时燥热难耐,有时又冷入骨髓。
我强忍着剧烈的颤抖,慌忙伸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
很快碰到一个小药瓶,是之前黄莉给我的那瓶伟哥,说关键时刻能暂时缓解这种症状。
我一把抓过药瓶,拧开盖子,倒出几粒药片在手心。
“完蛋,忘了问黄老师一次该吃几颗了。”
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我来不及打电话去问。
“不管了,先吃两颗顶过去再说!”我顾不得多想,仰头将两粒药片干咽下去。
药效很快发挥了作用,一股暖流勉强在冰冷的躯体里扩散开来。
但这次的冷意似乎格外顽固,两颗伟哥好像扛不住。
我凭着本能再次抓过药瓶,看也没看就又倒出三颗药片,胡乱塞进嘴里。
这一次,体内像是点燃了一个小火炉,僵硬的四肢渐渐回暖。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将药瓶随手丢回床头柜,身心俱疲地重新躺回床上。
怎么也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吃这玩意儿,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抵抗这种莫名其妙的副作用。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站点简单安排了上午的工作,随后便开车直奔黄莉所在的小区。
很快就敲响了黄莉家的门。
没想到给我开门的是韩梦瑶,她头发有些乱蓬蓬的,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陈豪哥?你怎么这么早来啦?”
我把手里提着的两份早餐递过去:“给你们带了点吃的。黄老师呢?她起床了没有?”
韩梦瑶接过早餐,侧身让我进屋:“黄老师昨晚查资料查到后半夜,这会儿还没起。”
她说着,把早餐放到餐桌上,“你坐一下,我去叫她。”
我点点头,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上散落的几本厚厚的医学期刊和一些打印出来的文献资料。
没过多久,黄莉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
她身上只随意套着一件黑色吊带睡裙,完全没把我当外人。
看到我坐在客厅,黄莉只是含糊地打了个招呼:“这么早,等我洗把脸。”
过了一会儿,黄莉从卫生间出来,看上去清醒了不少。
她走到我对面的椅子坐下:“你这么早赶过来,是身体又出现什么状况了吗?”
我把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嗯。昨天半夜,那股寒气又毫无征兆发作了。我一共吃了五粒伟哥,才勉强缓过来。”
黄莉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无踪,“你一次吃了五粒?才缓过来?”
她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跟我来!”说着便带我快步走向她那间摆满各种仪器的小实验室。
一进实验室,她立刻指挥道:“把上衣脱掉,躺到那边的检查床上去。”
我依言照做,黄莉和韩梦瑶迅速忙碌起来。
冰凉的导电膏,密密麻麻的电极片很快贴满了我的胸口和手臂,连接上旁边一台监测仪器。
韩梦瑶在一旁操作着电脑,调出数据界面。
黄莉紧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波形和数值:“陈豪,你的静息心率,比上次检查时又降低了,现在已经低于40了。”
黄莉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上那些异常的数据:“每一次剧烈的副作用发作之后,你的各项指标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换句话说,每次折磨过后,你的身体素质确实都在变得更强。”
我躺在检查床上,苦笑道:“但副作用发作起来,也一次比一次更狠。”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黄莉开始取下我身上的电极片。
重新回到客厅,黄莉将茶几上几本摊开的古籍复印件和笔记往我这边推了推。
“这几天我查了很多资料,在一本残破的《史记》杂篇补遗里,提到秦始皇派徐福东渡的同时,其实还秘密派遣过另一队方士,向西前往昆仑神山寻找不死药。”
“记载里提到,那昆仑神山之上,除了传闻的不死药,还有一种至阳之草,描述的特性很像锁阳草。”
我精神一振:“昆仑山?就是我们都知道的那个昆仑山?”
黄莉摇摇头:“恐怕不是现在地图上的那个昆仑山脉。古籍里说的昆仑神山,更像是一个缥缈的传说之地。”
“麻烦的是,我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典籍,都查不到这个昆仑神山具体在哪里,是否真实存在,都是个谜。”
我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并不抱太大希望:“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还是先按原计划,去双阳山脉那边碰碰运气吧。”
“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黄莉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我想起另一件要紧事,接着问:“还有,黄老师,我最近总觉得体内的力量时不时会躁动,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这是怎么回事?”
黄莉沉分析说:“根据目前的观察,这很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体在不断变强,积蓄的力量超出了你日常的消耗和掌控极限。就像不断注水却找不到出口的容器,压力自然越来越大。”
她继续解释:“之前,这种过于旺盛的精力或许还能通过与女性亲热这种方式得到一定程度的平衡。”
“但现在,这种旧的平衡已经被彻底打破,普通的途径已经不足以疏导你体内过于庞大的能量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等着它彻底失控吧?”这才是我关心的问题。
黄莉沉思片刻:“当务之急,你必须开始进行极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或许能暂时缓解这种躁动。”
“我会继续翻阅古籍,尽快找出更根本的解决方法。”
我正要再和黄莉讨论训练细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李哲带着哭腔说:“站长!救命啊站长!我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