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暗恋十年,庄先生他藏不住了 > 第118章  阿荷,我后悔了

只要想到曲荷会把这件事告诉钱昭野,乔眠内心就被巨大的恐慌包围。
不行!
她不能让曲荷说出去!
不能让曲荷毁了她!
乔眠抓着安达的手臂,一遍遍重复着刚才那些话,近乎疯魔,“不能让曲荷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不能让她说出去”
安达抱着她,看着乔眠近乎逐渐失控的样子,心里发涩。
“阿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他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开口,“我们去和钱总坦白吧。所有责任我来扛,就说是我强迫你的然后我带你离开北城,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行吗?”
“离开北城?”
乔眠被这几个字烫到了,猛地回神甩开他的手。
她一脸难以置信看着安达,无比愤怒,“你疯了?我好不容易才在北城安定下来,我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才走到今天?我马上就是名正言顺的钱夫人了,你让我现在放弃一切跟你走?凭什么?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乔眠越说越激动,口罩剧烈起伏着,下滑露出了脸上的红肿。
她指着长廊尽头,曲荷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怨毒。
“都是因为她,都是曲荷!”
乔眠声音因为恨意而颤抖,“她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这里?要不是她突然出现,我们的事就不会暴露!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毁了我!她该死!”
安达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狰狞的模样,眼里掠过深深的痛楚。
从前的乔眠虽然有野心,却没这么偏执。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阿眠,你冷静一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让人这么陌生?”
“以前?陌生?呵”
乔眠被踩到痛处,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又刻薄,“别再跟我提以前,我们早就分手了!你现在凭什么管我?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根本就不会再跟你见面!”
安达被甩开的手僵在半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自嘲。
她说的这些话,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一下下往他心里扎。
看到安达受伤的神情,乔眠突然清醒了些。
安达是她现在唯一的助力,要除掉曲荷,自己还需要依靠他,不能把他推开。
乔眠压下情绪放缓语气,上前拉住他的手,眼眶瞬间红了。
她声音软了下来,委屈道歉,“安达,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不是故意要和你说重话的。”
她摇着安达的手,恳求道:“你也知道我走到今天不容易。曲荷本来就和我不对付,她那么恨我抢走了钱昭野,肯定会把今天的事捅出去。难道你要看着我被钱家抛弃,看着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名分吗?”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顺势靠在他怀里,声音哽咽,“我没有退路了,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乔眠主动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你摸摸,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感觉不到吗?宝宝在动,这是我们的骨肉啊!”
安达的手在颤抖。
她的眼泪,她的恐惧,以及掌心下新生命的悸动,那些犹豫挣扎原则,在一点点被击溃。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麻木的决绝。
他轻轻拍了拍乔眠的背,声音低沉又压抑,“你想让我怎么做?”
乔眠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声音却带着诡异的冷静,“让她闭嘴,让她身败名裂,再也不能碍我们的事!”
安达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没说话,眼里只剩下一片暗沉。
乔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头蔓延出一丝极其复杂的,近乎母性的痛楚,但很快又被贪婪和恐惧取代。
她伸手圈住安达的腰,乖顺地靠在他怀里。
“别担心,我知道有个人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长廊里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吹动乔眠的孕妇裙,也吹得空气里多了几分不安的寒意。
曲荷步履匆匆,直到离开医院长廊,坐进车里锁上门,才终于找回安全感松了口气。
那股胆寒的后怕还萦绕心头。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让她愣了一下。
刚才出来这段路,她居然下意识拨出了庄别宴的号码。
他那边已经开始接通。
曲荷缓了口气,按下免提。
“准备回家了吗?”
庄别宴的低沉安稳的的声音从手机听筒流出,带着安抚的力量,淌过心头,抚平刚才的后怕和不安。
曲荷点头,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后,又轻轻“嗯”了声。
鼻子有点发酸,她确实有瞬间冲动,想把刚才在医院里碰到的事告诉他。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算了吧。
庄别宴的声音带着笑意,驱散车里的沉闷。
“刚想着给你打电话,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曲荷被他逗笑,“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阿荷要不要赏脸,晚上陪我参加个聚会?等雨停后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聚会?”
曲荷下意识就想到上次在小洋房里参加的那场拍卖会。
“嗯,几个认识的朋友,还有刚从英国回来的。”他语气平常,“别担心,只是普通饭局。”
“好。”曲荷应下。
挂断电话后,她开车回家。
虽然庄别宴说得轻松,只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但毕竟这是第一次正式接触他的朋友,等于是融入了他的交际圈,意义不同。
曲荷还是非常重视,在衣帽间待了好半天,最后目光落在了前段时间庄留月送她的藕粉旗袍上。
领口绣着细碎的珍珠白缠枝莲,温婉又气质,应该不会出错。
傍晚雨势转小,只剩下淅淅沥沥雨丝刮在窗户上。
司机已等在楼下,曲荷换上旗袍下楼。
约莫二十分钟,车子停在尊悦门口。
庄别宴等在楼下,侍应生在他头顶撑了把黑伞。
他静静伫立在雨幕边缘,眸光望向她来的方向,仿佛已等候多时。
雨丝如纱笼罩着夜色,昏黄的路灯洒落直下,把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愈发标致。
许是朋友间的私人聚会,打扮也不算正式。
戗驳领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随意解开两颗纽扣,细雨中男人额前碎发微微吹动,这样的他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冷峻威严,多了几分慵懒不羁的随性。
他几步迎上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却微微蹙起了眉,不由分说揽住她的腰,把她半护在怀里。
两人坐了电梯直达顶层。
曲荷感觉他有点怪怪的,好像在不开心。
她晃了晃他的手,轻声问:“你还没说你的朋友都是谁呢?我等下怎么称呼?”
庄别宴侧头,目光落在她领口的缠枝莲上,喉结滚动:“阿荷,我后悔了。”
曲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