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脑手术开始时,假少爷突然给妻子打来电话,哭着说自己的男仆装吊带被架子勾住了。
我连忙拉过妻子的手求她先进行手术。
她是全国唯一能做此手术的医生,我更是等了三年才等到和我匹配的大脑,她一旦走了我必死无疑!
可她只犹豫了一瞬,便转头对助理说手术取消。
[小越是穿了我送他的男仆装才被困住的,他只是太想我了,况且我都嫁给你了,三年你也等了,不差这一会!]
[我和小越从小一起长大,你霸占了他爸妈,可他只有我了。]
我锤着发疼的太阳穴,眼泪砸在手术台上。
[死不了?这是唯一匹配的供体!错过了我连三天都活不到!他衣服勾住不会叫保姆?非要你去解?]
她耐心哄着电话对面的人,转头冰冷的盯着我。
[你放心,很快的,我答应过你会救你,就一定不会让你死。]
我收回拦他的手,苦笑两声。
算了,姜锦茵,这次我不等了。
1
直到第二天,姜锦茵也没回来。
换脑手术的无影灯亮了一整天,我刚要拿起床头的那枚银色芯片。
手机突然弹出许越的视频电话。
屏幕里,许越穿着那身她送的男仆装,正缠在姜锦茵怀里。
她目光得意的望向我,仿佛在说。
[你看吧,就算你是许家的真少爷,可你一样也没得到,无论是爸妈还是你的妻子,都是我的。]
姜锦茵背上的抓痕,瞬间刺痛了我的眼。
原来她说的“去给小越解吊带”,是陪他折腾了一夜?
而我,等了三年的供体,再过两小时就要错失最佳移植时间!
就在这时手机炸响,姜锦茵的声音透着不耐。
[把镇定剂让助理取走,小越应激犯了,不靠这个缓不过来。]
我攥着芯片的手青筋暴起,不敢置信的怒吼出声。
[那是安抚脑神经的唯一药剂!没它我今天会死在手术台上!]
[死不了!]
她啧了一声,语气像在打发垃圾。
[小越哭着说浑身疼,他昨晚陪我累坏了,你做哥哥的让着点怎么了?乖,我让助理过去拿。]
电话刚挂,病房门“哐当”被踹开,三个黑衣人直奔我手里的试管。
我死死把药剂按在胸口,后背撞在手术台边缘时,却看见我的亲姐许然抱着胳膊走进来。
当年我忍痛将自己的留学名额让给她,父亲也说让她好好照顾我这个弟弟。
现在她来了,我有救了!
我挣扎着朝她伸手。
许然却往后退了半步,冷眼看着黑衣人拽我的胳膊,嗓音阴冷。
[许泊言,别折腾了,茵茵说得对,你本来就不该占着许家少爷的位置。]
我笑出眼泪,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却被她紧紧攥住手腕猛的甩在地上。
[许然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亲弟弟,我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现在你却要帮着外人抢我的救命药?你疯了吗?!]
他掰开我的手,反手将我按在地上,皮鞋尖碾过我的手背。
[你算个什么东西?小越才是我的唯一认定的弟弟,早知道你活着,我当初就该抢在爸妈找回你前把弄死在大山里!]
黑衣人抢走药剂时,我拼尽全力爬向窗外试图求救。
却被许然一脚踩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