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玄学大师异世之旅 > 第五章 糙米由来

苏翎芊看着阿禾将爹娘扶到外间的长凳上坐下,刚要叮嘱后续调息的注意事项,想起那刻着噬魂符的陶罐、带着幽冥瘴气息的邪气,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场也瞬间沉了几分
——
她身为修仙界玄学师,最容不得邪祟作祟,更何况这邪祟还害了无辜之人。
“还有一件事。”
苏翎芊转身看向阿禾,语气坚定,“我要见你二伯。”
阿禾刚端起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抬头时正对上苏翎芊眼底的冷意,那是一种带着凛然正气的寒凉,让她下意识点头,又有些犹豫:“见……
见二伯?可他……”
她虽已知道二伯送的陶罐有问题,可想到那是父亲的亲弟弟,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邪祟之事,既然被我遇上,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苏翎芊走到屋角,目光扫过那个空了的陶罐(已倒出糙米待掩埋),指尖在罐壁的裂痕上轻轻划过,“那陶罐上的噬魂符、邪气里的幽冥瘴气息,都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你二伯要么是被人利用,要么本身就与邪祟有关,若不查清楚,不仅你爹娘的病可能反复,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她顿了顿,看向一脸担忧的阿禾,语气缓和了些:“你放心,我不会贸然动手,只是想问清楚他这陶罐的来历,查清背后的邪祟源头。”
阿禾听完,咬了咬唇,心中的顾虑渐渐被对爹娘的担忧压过
——
她不能让二伯再害其他人,更不能让爹娘再受一次罪。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好!我听苏姑娘的!只是……
二伯他下个月才会来送糙米,现在怕是见不到……”
话还没说完,阿禾突然愣住,猛地拍了下额头,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不对!我记错了!二伯每月十五来送糙米,今天……
今天就正好是十五啊!”
苏翎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
——
倒是巧了,省去了特意寻上门的功夫。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目光扫过村口的方向,又回头看向阿禾:“他一般什么时侯来?”
“往常都是下午辰时末,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阿禾连忙说道,又有些紧张地攥紧衣角,“苏姑娘,待会儿二伯来了,我该怎么让?要不要直接问他陶罐的事?”
苏翎芊摇了摇头,走到刘老汉夫妇身边,先帮他们各施了一道简易的护心咒,确保邪气不会因情绪波动反扑,才对阿禾低声吩咐:“待会儿你正常接待他,就说爹娘的病好了些,别提陶罐和邪祟的事,也别露声色。我会躲在里屋,先观察他的气场,若他身上有邪祟气息,我自会应对。”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爹娘待会儿就装作刚好转、还需休息的样子,尽量少说话,避免被他察觉异常。”
刘老汉夫妇连忙点头,刘老汉虽还虚弱,却也听出了其中的利害,看向苏翎芊的目光里记是感激与信任:“姑娘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让。”
阿禾也定了定神,开始收拾屋内的东西
——
将驱邪符小心地收进阿娘的旧布包里(避免被二伯看到),又把空陶罐搬到院子角落的柴堆后藏好,只留下桌上刚端来的茶水,装作寻常待客的模样。
苏翎芊则走进里屋,找了个靠近布帘的角落坐下,指尖悄悄凝聚起一丝刚恢复的微弱灵力
——
足够探查气场,也能在危急时刻护住阿禾一家。她闭上眼睛,静心调息,通时留意着院外的动静,耳边渐渐传来远处村民的说话声、鸡犬的叫声,还有……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阿禾?在家吗?”
一道略显沙哑的男声从院外传来,正是阿禾二伯的声音。
阿禾心头一紧,连忙应道:“二伯,我在家!”
她回头给苏翎芊递了个眼神,才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柴门。
苏翎芊在里屋屏住呼吸,指尖的灵力悄然运转,目光透过布帘的缝隙,落在了门口那个身着灰布短衫、肩上扛着一个新陶罐的男人身上
——
正是阿禾的二伯。
苏翎芊在布帘后凝神,目光落在门口男人身上的瞬间,便将他的面相与气场尽收眼底
——
那是个与刘老汉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蓝布短衫,肩上扛着一个新的陶罐,罐口依旧用粗布扎着,可他脸上却没有往日送糙米时的温和,反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张,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阿禾。
更关键的是,苏翎芊一眼就看清了他的命格气晕:印堂处缠绕着一缕比刘老汉夫妇更浓的黑气,只是这黑气边缘泛着淡淡的灰光,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着;他的右手食指指尖,有一道极细的青黑色纹路,与陶罐上的噬魂符纹路隐隐呼应,且纹路中渗出的邪气,正是之前感知到的幽冥瘴
——
只是比陶罐上的更精纯,显然是长期接触邪祟才会留下的痕迹。
“来龙去脉竟这般简单。”
苏翎芊心中了然
——
这二伯并非天生邪祟,而是被邪祟侵噬了部分心智,那噬魂符、幽冥瘴,大概率是他从别处得来,又被蛊惑着用来害刘老汉一家,至于目的,多半是为了刘老汉家那点微薄的家产,或是背后有人许诺了他好处。
“二伯,你来了。”
阿禾按照苏翎芊的叮嘱,强压着心中的紧张,挤出个笑容,伸手想去接陶罐,“今天怎么这么早?”
可二伯却猛地侧身躲开,没让她碰陶罐,语气有些急促:“不用不用,我自已搬进去就行。你爹娘呢?最近身子怎么样?”
他说着就往屋里闯,目光飞快地扫过外间的桌子、墙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阿禾娘连忙起身,装作虚弱的样子,扶着墙咳嗽两声:“他二弟来了啊,托你的福,最近吃了你送的糙米,身子好多了,就是还没力气。”
她说着,故意往长凳上靠了靠,挡住了通往里屋的布帘。
二伯的目光在阿禾娘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往屋角扫去
——
那里原本放着旧陶罐的地方,此刻空无一物。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的慌张变成了急切,也顾不上伪装,猛地推开阿禾,径直往院角跑去:“我上次送的那陶罐呢?你把它放哪儿了?”
阿禾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刘老汉连忙扶住她,气得脸色发白:“老二!你干什么!阿禾是你侄女!”
二伯却像是没听见,冲到柴堆后,看到那个空陶罐被藏在里面,罐壁还带着裂痕,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在发颤:“裂了……
怎么会裂了?!”
他伸手想去碰陶罐,指尖刚靠近,就被罐壁残留的驱邪符气息烫了一下,猛地缩回手,指尖泛起一丝青烟。
“你在找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二伯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
——
只见苏翎芊从里屋走出来,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正之气,眼神冷得像冰,正死死盯着他,尤其是他那根带着青黑纹路的手指。
二伯看到苏翎芊的瞬间,瞳孔骤缩,像是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要跑:“你……
你是谁?!”
“想跑?”
苏翎芊脚步轻移,瞬间拦在他身前,指尖凝聚一丝灵力,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的去路,“把话说清楚再走
——
这陶罐上的噬魂符是谁教你刻的?你身上的幽冥瘴是从哪儿来的?你害你大哥一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像重锤砸在二伯心上,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眼神里的慌乱变成了恐惧,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我没有……
我不知道什么符……
你别胡说!”
阿禾也跑了过来,看着二伯恐惧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没了,大声道:“二伯!你还在装!苏姑娘都看出来了!那陶罐里的糙米有邪祟,我爹娘的病都是因为你送的陶罐!”
二伯被阿禾的话戳中要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苏翎芊眼底的冷意、阿禾的愤怒、刘老汉夫妇的失望,终于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是被逼的……
是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他说只要我给大哥家送这个陶罐,就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他还说,这只是普通的糙米,不会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