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秘影宝藏 > 第10章
渔船在黑礁群岛的暗礁间穿梭,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瘦猴撑桨的手稳得惊人,每一桨都精准地避开水中潜伏的危机。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偶尔照亮海面下嶙峋的礁石,那些礁石尖锐如牙,在墨黑的海水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将小船撕碎。
“这鬼地方,连海鸟都不愿飞来。”瘦猴低声咕哝着,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看到那些漩涡没有?下面全是沉船残骸。”
林默趴在船边,借着微弱的光观察水下。黑礁群岛的海水异常浑浊,隐约能看到一些扭曲的黑影在水中游弋,它们的移动方式怪异,不像是普通鱼群。有时这些影子会突然加速,撞在船底发出沉闷的声响,令小船微微摇晃。
老疤紧握着腰间的弯刀,那是他从“浪行者号”上换来的武器,刀鞘上刻着细密的防滑纹,刀柄已被磨得发亮。“安静点划你的船,”他警告瘦猴,“独眼鲨的巡逻艇就在附近打转,听说他们新装了探照灯,能照到两海里外的东西。”
瘦猴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只是更加专注地操控着小船在礁石群中穿行。林默注意到瘦猴对这片水域熟悉得惊人,即使在没有月光照亮的时刻,他也能凭感觉找到安全通道。
“你以前常来这里?”林默轻声问道。
瘦猴的手微微一顿,桨梢在水面划出一个微小的漩涡。“我爹以前是这里的矿工,”他最终低声回答,“那时候月落湾还没坍塌,每天都有十几条船进出运矿。我小时候跟他来过几次。”
老疤锐利的目光扫向瘦猴:“你没说过这个。”
“没什么好说的,”瘦猴的声音变得生硬,“矿洞坍塌后,没人愿意提起这里。”
林默还想再问,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三人立刻屏住呼吸,瘦猴迅速将船划到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隐藏起来。
不过片刻,一艘漆成黑色的巡逻艇从东南方向驶来,艇首架着一挺重机枪,两个身影在甲板上走动,手电筒的光柱随意扫过海面。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藏匿在礁石阴影中的小渔船。
等巡逻艇的声音远去,瘦猴才松了口气,抹去额头的冷汗:“独眼鲨的人越来越多了。上周还只有早晚巡逻,现在一晚上能碰上三四回。”
“说明这里有什么他们不想让人发现的东西。”林默沉思道。
老疤点头:“秘银的价值远超我们想象。独眼鲨不可能只为了几块矿石就如此大动干戈。”
又航行了一刻钟,瘦猴突然停下船,指向左前方一道狭窄的海湾:“前面就是月落湾的入口了。”
海湾两侧是陡峭的悬崖,崖壁上布满了黑色的礁石,形状狰狞,如同恶鬼的爪牙。湾口处漂浮着一些腐朽的木板和残破的渔网,随着海浪轻轻碰撞,发出令人不安的响声。即使是夏天,这里的空气也带着一丝寒意。
“看到那些碎片了吗?”瘦猴压低声音,“都是当年试图闯入者的船骸。独眼鲨在湾口布置了暗网和水下陷阱,不小心撞上就完蛋了。”
三人仔细观察,果然看到水面下隐约有金属的反光。瘦猴小心翼翼地引导小船绕过这些障碍,沿着一条复杂的安全路径缓缓驶入月落湾。
湾内的景象更加骇人。沙滩是灰黑色的,上面散落着各种残骸——生锈的矿车车轮、破碎的木箱、甚至还有几具大型海洋生物的骨架,被海水冲刷得发白,在月光下如同鬼怪的身影。
“这沙子怎么回事?”林默踏上沙滩时问道,他的靴底传来令人不适的摩擦感。
“矿渣和自然沙的混合,”瘦猴解释,“当年采矿时产生的废料直接倒进海里,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小心点,有些碎片很锋利。”
老疤弯腰抓起一把沙土,让它们从指缝中流下。在微弱的月光下,可以看到沙中夹杂着细小的金属颗粒,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秘银粉尘,”他判断道,“看来矿脉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丰富。”
三人将船拖到一块巨大的礁石后藏好,用枯枝和海草做了简单伪装。从这一刻起,他们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沙滩尽头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这些植物的形态很奇怪,叶片厚实呈暗紫色,茎干扭曲如同痛苦挣扎的人体。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植物似乎对活人的靠近有反应,当三人穿过时,枝条会微微颤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嘶嘶声。
“吸血藤,”老疤警告道,“别碰它们。这些该死的东西能嗅到血液的味道,被缠上就麻烦了。”
林默注意到一些藤蔓上挂着小型动物的骨架,看来老疤并非危言耸听。
穿过灌木丛,矿洞的豁口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裂口,像是被巨人的拳头砸开的山体。坍塌的岩石和断裂的支撑梁构成了一道危险的障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硫磺味。
“就是这里了,”瘦猴的声音发颤,“我爹就是在这里面...”他没有说完,但恐惧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林默点亮油灯,昏黄的光晕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在灯光下,他们可以看到岩壁上有人为的开凿痕迹,还有一些模糊的标记和箭头,可能是当年矿工留下的指示。
“这味道......”林默皱起眉头,“不仅仅是硫磺。我在迷雾岛的裂面银熊巢穴附近闻到过类似的气味,那是能量晶石散发的特殊气息。里面可能有活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老疤点点头,拔出弯刀:“跟紧点,别掉队。这里的结构不稳定,随时可能发生二次坍塌。”
三人钻进矿洞,里面比想象中宽敞。坍塌的碎石堆成了一道天然的斜坡,通向深处的黑暗。油灯的光芒有限,只能照亮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四周的岩壁上还能看到当年开采时留下的凿痕,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嵌在石头里的金属碎片——那是未被采走的秘银。
“看这些支撑结构,”老疤指着头顶上方用粗木和金属梁架设的支架,“是最近加固的。独眼鲨的人确实在这里活动。”
走了约莫五十步,前方出现了三条岔路。每条通道都漆黑一片,不知通向何方。
“走哪条?”瘦猴问道,声音在矿洞中产生轻微的回音。
林默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左边和中间的通道有明显的脚印和拖拽痕迹,而右边的通道则积满了灰尘,似乎很少有人走。“右边,”他决定道,“人少的地方更安全。”
老疤却摇头:“也可能是更危险的地方。不过,我同意。独眼鲨的人越多的地方,我们越应该避开。”
选择右边的岔路后,通道逐渐变窄,有时不得不侧身通过。岩壁上的秘银碎片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能看到成片的银色金属镶嵌在石头里,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
“真的有秘银!”瘦猴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抠一块突出的碎片,却被老疤一把拉住。
“别碰!”老疤的声音低沉,“你看这碎片周围的石头。”
林默凑近一看,只见秘银碎片周围的岩石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血液浸透了一样,用手一碰,竟有些发烫。
“这是能量侵蚀的痕迹,”林默想起了迷雾岛的心核,“和裂面银熊体内的晶石一样,这些秘银也被某种能量污染了。看来独眼鲨不仅仅是在采矿,还在进行某种实验。”
就在这时,矿洞深处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石头,又像是某种机械装置运转的声音。三人立刻熄灭油灯,躲在一块巨石后,屏住呼吸。
声响越来越近,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林默看到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东西身形佝偻,四肢细长得不合比例,皮肤呈现出和岩石一样的灰黑色,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它的手指尖长而锋利,正不断地在岩壁上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最可怕的是它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一个不断开合的黑洞,里面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矿鬼!”瘦猴吓得差点叫出声,被林默死死捂住嘴。
矿鬼似乎没发现他们,只是机械地在岩壁上刮擦,偶尔停下来,用黑洞般的“脸”对着嵌在石头里的秘银碎片,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随着它的呜咽,秘银碎片上的光芒似乎暗淡了一些,而矿鬼体表的绿光则略微增强。
“它在吸收秘银里的能量,”老疤低声道,“看来传说中的‘闹鬼’,就是这些东西。”
林默观察着矿鬼的动作,发现它的关节处有明显的机械痕迹,像是被人改造过的生物:“和裂面银熊一样,是被改造的。难道这里也有个‘守门人’?”
老疤摇了摇头:“不好说。但这些矿鬼显然对秘银有反应,我们得想办法引开它们,去深处找纯度高的秘银。”
矿鬼刮擦了一会儿,转身朝着矿洞深处走去。林默三人立刻跟了上去,借着阴影掩护,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越往矿洞深处走,温度越来越高,硫磺味也越来越浓。岩壁上的秘银碎片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能看到成片的银色金属镶嵌在石头里,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而矿鬼的数量也渐渐多了起来,它们三三两两地在岩壁上刮擦,动作僵硬而诡异,像是一群被操控的傀儡。
在一个转弯处,林默突然拉住另外两人,指向不远处的地面。那里散落着一些白骨,骨骼的形状明显是人类,但颜色却异常暗沉,像是被什么物质侵蚀过。
“矿工的遗骸,”瘦猴声音颤抖,“我爹可能也...”
老疤蹲下检查,眉头紧锁:“这些骨头不对劲。看这颜色,像是中毒或者被能量辐射过。”
林默注意到遗骸旁有一个锈蚀的铁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本日记。日记的纸张脆化严重,但部分内容仍可辨认:
“3月17日:莫甘先生又带来了新设备。他说这些机器能提高秘银产量,但工人们都很害怕。那些机器发出的声音让人做噩梦...”
“3月29日:又有三个人病了。皮肤开始变黑,咳嗽不止。莫甘先生说只是普通的矿肺病,但我知道不是这样...”
“4月12日:我们发现了莫甘先生的秘密实验室。他在用活人做实验!那些可怜的
soul
被改造成了怪物。拉格纳说我们必须阻止他...”
日记的后续页面被某种深色液体污染,字迹无法辨认。林默的心沉了下去。五十年前这里发生的,远不止简单的矿难。
“拉格纳和莫甘,”他低声说,“他们从一开始就在一起工作。后来发生了什么让兄弟反目?”
老疤的表情变得凝重:“权力?财富?或者更可怕的东西。人性的贪婪没有底线。”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个岔路口。老疤指着前方:“左边的路有矿鬼活动,右边好像没有动静。”
三人选择了右边的岔路,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开阔的空间。这里显然是当年的主矿道,地上散落着一些生锈的工具和矿车,岩壁上裸露着大片的秘银,纯度极高,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找到了!”瘦猴激动地低呼,就要冲过去,却被林默一把拉住。
林默的目光落在矿道尽头的一个高台上。高台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造型古怪,既不像传统的采矿设备,也不像任何已知的科学仪器。装置中央镶嵌着一块篮球大小的暗红色晶石,晶石周围连接着许多金属管道,管道延伸到四周的岩壁中,与那些秘银碎片相连。而在装置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身穿黑色的皮甲,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和矿洞入口处一样的扭曲纹路。他手里拿着一根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块和装置中央相同的暗红色晶石,正缓缓注入能量。随着能量的注入,周围的矿鬼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动作变得更加狂暴。
“他在操控矿鬼,吸收秘银的能量!”林默恍然大悟,“他才是这里的幕后黑手!”
面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缓缓转过身,法杖顶端的晶石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又来送死的小偷吗?和五十年前那群海盗一样愚蠢。”
五十年前?林默心中一震,难道他和拉格纳是同一时代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改造这些矿鬼?”林默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老疤和瘦猴也立刻摆出防御姿态。
面具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在矿道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秘银和矿鬼,都是我的‘作品’。你们既然来了,就留下当新的‘材料’吧。”
他举起法杖,高台上的金属装置突然发出一阵轰鸣,周围的矿鬼像是受到了召唤,疯狂地朝着林默三人扑来!
“快跑!”老疤大喊一声,挥舞着弯刀砍倒冲在最前面的矿鬼。矿鬼的身体异常坚硬,弯刀砍在上面只留下一道白痕,反而被它锋利的爪子划开了一道口子。
林默拉着瘦猴转身就跑,矿鬼在身后紧追不舍,嘶吼声和刮擦声此起彼伏。他一边跑一边观察四周,突然看到左侧岩壁上有一个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
“这边!”林默大喊着,率先钻了进去。老疤和瘦猴紧随其后,矿鬼体型庞大,无法进入通道,只能在外面发出愤怒的嘶吼。
通道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三人不敢停留,继续向前,最终来到了一个狭小的石室。
石室显然是人造空间,四壁平整,有明显的开凿痕迹。中央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雕刻精美的石盒。石盒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其精致的做工。
林默小心翼翼地打开石盒,里面没有秘银,只有一张泛黄的羊皮纸。羊皮纸上画着一幅精细的地图,地图中央标着一个岛屿的位置,旁边写着三个字:“遗忘岛”。地图的边缘有许多注释,使用的是某种古老文字,只有部分能勉强辨认。
“这是另一处宝藏的地图?”瘦猴疑惑道。
林默却注意到地图角落的一个符号——那是一个由三个三角形组成的印记,和老K海图上“月落湾”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在寻找遗忘岛,”林默想起了面具人的话,“五十年前的海盗难道拉格纳当年不仅偷了迷雾岛的心核,还从这里拿走了去往遗忘岛的线索?”
老疤仔细研究地图:“看这些航海标记,这个‘遗忘岛’位于风暴海域的中心,那是连最勇敢的水手都不敢涉足的地方。传说那里有去无回。”
就在这时,石室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似乎是矿鬼在破坏通道。林默知道他们不能久留,将羊皮纸收好:“先出去再说!”
三人沿着石室另一侧的通风口爬了出去,通风口通向矿洞外围的悬崖。他们刚爬出来,就看到面具人站在悬崖边,法杖直指他们。
“把地图交出来,”面具人的声音冰冷,“那是我找了五十年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林默紧握着羊皮纸,“和拉格纳、守门人是什么关系?”
面具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苦涩的笑声。他缓缓掀起了脸上的青铜面具。
面具下的脸布满了疤痕,左眼是一个空洞,右眼燃烧着疯狂的火焰——竟是一个独眼的老者!他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白色,像是长期不见阳光,而那些疤痕的形状奇特,不像是普通武器造成的。
“我是谁?”老者狂笑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我是被拉格纳背叛的兄弟!是被守门人抛弃的战士!我叫莫甘!五十年前,是我帮拉格纳找到了迷雾岛的心核,也是我帮他打通了月落湾的矿道!可他却偷走了所有东西,还让守门人杀了我的兄弟!”
林默和老疤都惊呆了,没想到这里还隐藏着这样一段往事。
“所以你改造矿鬼,吸收秘银能量,就是为了复仇?”林默问道。
“复仇?不。”莫甘的眼神变得狂热,“我要找到遗忘岛,拿到起源之心!那是比心核更强大的能量源,有了它,我就能摧毁迷雾岛,杀死守门人,让整个海域都臣服于我!”
他举起法杖,暗红色的晶石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既然你们不肯交地图,就去死吧!”
一道红光朝着林默射来,林默连忙躲闪,红光击中旁边的岩石,岩石瞬间化为灰烬。
“快跑!”老疤大喊着,推了林默一把,自己则挥舞着弯刀冲向莫甘,“我缠住他,你们去找船!”
林默犹豫了一瞬,看到老疤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他咬了咬牙,拉着瘦猴朝着沙滩跑去。身后传来武器碰撞的声音和莫甘愤怒的咆哮。
悬崖上的战斗异常激烈。老疤虽然勇猛,但莫甘的法杖发出的能量光束具有可怕的破坏力。岩石被击碎,树木被点燃,整个悬崖变成了战场。
“老疤他...”瘦猴边跑边回头,眼中满是担忧。
“他会没事的,”林默坚定地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这张地图,不能让它落在莫甘手中。”
两人终于跑到沙滩,却发现他们的渔船已经被破坏,船底被凿开一个大洞,显然无法再航行。
“怎么办?”瘦猴绝望地问。
林默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艘独眼鲨巡逻艇上。艇上只有两个守卫,正在抽烟聊天,似乎还没意识到矿洞那边的骚乱。
“我们得借他们的船用用,”林默说,“悄悄接近,不要惊动他们。”
然而,就在他们悄悄接近巡逻艇时,矿洞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将整个月落湾照得如同白昼。巡逻艇上的守卫立刻警觉起来,启动了引擎。
“没办法了,强攻!”林默拔出匕首,率先冲向巡逻艇。
一场短暂的战斗后,两个守卫被制服。林默和瘦猴启动巡逻艇,全速驶向湾口。就在即将出湾时,林默回头看了一眼。
悬崖上,老疤和莫甘的身影在红光中交错。老疤的弯刀划破了莫甘的手臂,但莫甘的法杖也击中了老疤的胸口。老疤踉跄后退,最终从悬崖上跌落,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
“老疤!”林默惊呼,但巡逻艇已经驶出月落湾,进入了开阔海域。
瘦猴掌着舵,脸色苍白:“他...他牺牲了自己救我们。”
林默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看着手中泛黄的羊皮纸,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份地图不仅代表着新的线索,更承载着老疤的牺牲。
远处的月落湾渐渐被黑暗吞噬,但林默知道,那里的阴影,已经牢牢盯上了他们。莫甘不会善罢甘休,而遗忘岛的真相,或许才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一场牵涉五十年恩怨的追逐,才刚刚开始。而林默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卷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庞大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