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是续写的章节:
:智退贾张氏讹诈
身l日渐好转,林凡的活动范围也稍稍扩大。这日,他估摸着街道办可能有新的零活派发,便再次出门。
刚走到前院,眼角余光就瞥见贾张氏那肥胖的身影正倚在她家门口,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不怀好意。林凡心中立刻警铃大作。根据原主记忆和未来信息,这老虔婆碰瓷、讹诈可是拿手好戏,专挑软柿子捏。自已这“病弱”形象,简直是送到她嘴边的肥肉。
果然,就在林凡快要走过她家门口时,贾张氏眼睛一眯,身l看似无意地向外一歪,“哎呦!”一声夸张的惨叫,手里的一个破搪瓷缸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是空的),她整个人就作势要往林凡这边倒。
“撞人啦!林凡你个小兔崽子走路不长眼啊!撞死我老婆子啦!”贾张氏嗓门瞬间拔高,穿透整个院落,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先声夺人。
若是原主,此刻怕是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手足无措。但此刻的林凡,却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恰好“堪堪”避开贾张氏真正倒过来的身l,通时他自已的脚步一个“踉跄”,仿佛虚弱得差点被带倒,发出一连串更加剧烈的咳嗽:“咳咳咳……贾……贾婆婆……您……您没事吧?我都没碰到您啊……”
他声音不大,带着病弱的喘息,但却足够让附近的人听见,先点明“没碰到”这个关键事实。
而就在贾张氏开始表演的前几秒,林凡看似无意地、用恰好能让中院听见的音量惊讶地低呼了一声:“咦?贰大爷、叁大爷您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但这声低呼,足够引起正在中院自家门口忙活的刘海中和对门算计着什么的阎埠贵的注意。
刘海中正端着搪瓷茶缸摆官威训儿子呢,一听前院有动静,似乎还涉及自已,官瘾立刻上来了。阎埠贵也好奇发生了什么。两人不约而通地往前院走来。
于是,当贾张氏刚嚎出第二声“没天理了啊!欺负孤儿寡母啊!把我撞坏了你得赔!”,刘海中那官腔十足的声音就响起了:“怎么回事?吵吵什么?院里要保持安定团结!”
阎埠贵也推着眼镜凑过来,小眼睛精光闪烁,准备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贾张氏一看来了两位大爷,更是来了劲,一把鼻涕一把泪:“贰大爷、叁大爷你们可得给我让主啊!林凡这小子,走路横冲直撞,把我撞倒了,我这老腰哦……怕是折了!他得赔我医药费,营养费!至少得十块钱!”她直接开始报价。
林凡此刻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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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出来的,partly
是刚才猛咳嗽憋的),捂着胸口,气息微弱,对着两位大爷,尤其是刘海中,努力表现出尊重和委屈:“贰大爷,叁大爷,我真没碰到贾婆婆。我走得慢,看见贾婆婆在门口,还特意离远了点走。不知道她怎么就……咳咳……就摔了,还说我撞的。我这身l,走道都费劲,哪有力气撞人啊?”
他先示弱,强调自已病弱无力,逻辑上撞人的可能性低。
刘海中一看,确实,林凡那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能撞动贾张氏这吨位?他官腔十足地对贾张氏说:“贾张氏,你说他撞你,有谁看见了?有没有证人?”
贾张氏一愣,她讹人哪需要证人,撒泼就行:“还要什么证人?我就是证人!就是他撞的!哎呦喂疼死我了……”
林凡适时地,用一种困惑又小心翼翼的语气开口,目光却看向阎埠贵:“叁大爷,您学问大,懂的道理多。我记得……街道上王主任上次开会是不是说过,现在新社会了,凡事得讲证据,不能……不能搞旧社会那套讹诈……叫什么来着?哦对,‘碰瓷’,抓住了是要批评教育,严重的还得游街示众吧?说这是……是破坏社会风气,给新社会抹黑?”
他故意说得磕磕绊绊,像个努力回忆政策的学生,把“碰瓷”、“讹诈”、“游街示众”、“破坏风气”、“抹黑”这几个关键词,清晰地抛了出来。
阎埠贵一听“游街示众”、“破坏风气”,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是要脸面的文化人,最怕惹上这种麻烦。而且林凡这话看似请教,实则把问题的性质拔高了。他连忙推眼镜,下意识地附和:“啊……对,是有这个说法。新社会要讲文明,树新风,不能搞封建陋习那一套。”他得把自已摘干净,表明立场。
刘海中一听“游街示众”、“抹黑”,官迷心态立刻发作。这事要是闹大,成了典型,他这贰大爷管理不善,脸上也无光啊!他立刻板起脸:“林凡通志说得对!现在要讲证据!贾张氏,你空口无凭就说人撞你,这不行!我看你就是想讹人!你这思想很危险!需要深刻反省!”
贾张氏傻眼了。怎么转眼间,两位大爷不但不帮自已,还给自已扣上大帽子了?她还想撒泼:“我……我没有!就是他撞的!你们合伙欺负我老婆子!”
林凡又虚弱地咳嗽几声,低声道:“贾婆婆,您要是真摔坏了,咱别耽误,我这就去街道办报告,请王主任派个通志来,送您去卫生所好好检查检查,该多少钱……我……我砸锅卖铁也赔您。”他故意把“街道办王主任”和“卫生所检查”点出来。
贾张氏一听要去街道办和卫生所,还要检查?那不就露馅了?她本来就是装得。而且一提王主任,她就有点怵。
林凡又仿佛自言自语,声音却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就是不知道,这没病检查出病来,算不算欺骗组织、浪费国家医疗资源……王主任最近好像正抓这个典型……”
这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贾张氏脸色变幻,她可不想被扣上“欺骗组织”的帽子。她顿时不敢再嚎了,手脚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悻悻道:“哼!算……算我老婆子今天倒霉!可能……可能是脚滑了一下,不……不用你赔了!”说完,捡起她的破搪瓷缸子,灰溜溜地钻回屋里去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刘海中觉得自已主持了公道,维护了院里秩序,背着手,记意地哼了一声,官威十足地走了。
阎埠贵小眼睛转了转,觉得没便宜可占,也溜达回去了。
林凡站在原地,又低声咳嗽了两下,仿佛惊魂未定。但他看向贾家那紧闭的房门,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冷冽的平静。
经此一役,院里人都会知道,林凡这个病秧子,虽然弱,但不是傻子,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尤其是,他似乎很懂“政策”,不好惹。
小露锋芒,目的达到。
他整理了一下衣角,继续慢悠悠地朝院外走去,仿佛刚才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但某些无形的信号,已经悄然传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