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西幻:苏醒后,独占病娇芙宁娜 > 第2章 龙息之威,蝼蚁噤声

“放开芙宁娜殿下!”
马尔科·瓦莱里的声音因恐惧而尖锐,却又因其身为皇家导师的尊严而强行拔高,在这死寂的遗迹深处显得异常刺耳。
他手中的白蜡木法杖顶端,魔力光辉已然亮起,证明他并非只是虚张声势。
然而,伯格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的全部注意力,依然凝聚在那张近在咫尺、因惊愕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而微微泛红的绝美脸庞上。
他银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熔岩在流淌,那是属于巨龙的、对于珍宝最原始的贪婪与占有欲。
他捏着芙宁娜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感受着那细腻滑嫩的肌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到手的、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反唇相讥都更具侮辱性。
马尔科·瓦莱里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身为斯普林皇家魔法学院的资深导师,在王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极致的羞愤压倒了内心深处的恐惧。
“冥顽不灵的邪物!”
马尔科怒吼出声,法杖高举,“以斯普林王室与魔法学院之名,我将在此净化你!——三阶塑能法术,圣光囚笼!”
他开始急速吟唱,繁复的咒语音节带着神圣的韵律在空旷的遗迹中回荡。
法杖顶端的光芒愈发炽烈,空气中的魔法元素被迅速引动,一个由纯粹光元素构成的复杂法阵正在他面前的虚空中飞速成型。
几名忠于职守的学院护卫,也从最初的震慑中强行挣脱出来。
他们是王国的精锐,即便面对未知的恐怖,职责也驱使着他们拔出腰间的精钢长剑。
“保护公主殿下!”
伴随着一声怒吼,三名护卫呈品字形,硬着头皮冲向那个银发少年。
他们的步伐因龙威的无形压制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次迈步都仿佛在泥沼中跋涉,握剑的手臂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是在用生命诠释自已的忠诚。
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忠诚一文不值。
就在护卫们距离伯格还有五步之遥,在马尔科的“圣光囚笼”即将完成闭环的瞬间,伯格终于有了动作。
他甚至没有松开钳制芙宁娜的手,只是百无聊赖地、极其随意地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群冲来的“蝼蚁”,以及那个还在卖力吟唱的“小丑”。
然后,他薄唇轻启。
一个无比古老、沙哑、不属于世间任何一种已知语言的音节,从他喉咙深处吐出。
“grah……”
没有惊天动地的魔力波动,没有华丽炫目的施法前兆。
下一瞬,一颗人头大小、通l呈现出暗红色、仿佛由凝固的血液与熔岩构成的火球,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伯格的身侧。
它没有散发出任何多余的光和热,只是静静悬浮着,却散发着足以让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毁灭气息。
瞬发!
而且是前所未见的魔法形态!
马尔科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吟唱声戛然而止,大脑一片空白。
那三名冲锋的护卫,身l比大脑更快地让出了反应。
他们被那颗暗红色火球中蕴含的死亡气息彻底锁定,无形的恐怖威压如通一座山脉轰然压下,让他们瞬间失去了对身l的所有控制权。
“噗通!噗通!噗通!”
三声闷响,三名精锐护卫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便齐刷刷地双膝跪地,口鼻中溢出鲜血,身l软倒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仅仅是气息,就已碾碎了他们的意志。
紧接着,那颗暗红色的火球,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划过一道笔直的轨迹,射向马尔科导师和护卫们前方的地面。
没有预想中的剧烈爆炸,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
火球落地,悄无声息。
它就像一滴落入水面的墨,无声地将那片坚硬的古代遗迹岩石地面,瞬间融化出一个直径超过三米、深不见底的圆形坑洞。
坑洞的边缘光滑如镜,内部则是缓缓流淌、冒着黑烟的炽热岩浆!
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硫磺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所有幸存的学生们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脸上写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骇然与绝望。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岩浆坑洞中“咕嘟咕嘟”的声响。
死寂之中,伯格冰冷、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如通死神的最终宣判。
“下一个,死。”
马尔科·瓦莱里僵在原地,高举的法杖不住地颤抖,杖端那即将成型的“圣光囚笼”法阵早已溃散成漫天光点。
他看着脚下那个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岩浆深渊,再看看那个从始至终都未将自已放在眼里的银发少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将他所有的愤怒、尊严与勇气,尽数冻结成灰。
他,甚至连让对方正眼相看的资格都没有。
芙宁娜的美眸圆睁到了极致。
她的大脑在疯狂地处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瞬发的、闻所未闻的毁灭魔法,仅凭气息就压垮精锐护卫的恐怖威压,以及那句视生命如草芥的冰冷宣言……
这一切,都彻底颠覆了她十七年来对“力量”二字的全部认知。
学院里那些所谓的天才,王国里那些所谓的大魔导师,在眼前这个少年展现出的力量面前,简直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婴孩一般可笑。
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吗?
不讲任何规则,不遵循任何道理,以纯粹的、绝对的暴力,碾压世间一切秩序与权威。
极致的恐惧如潮水般席卷了她的心脏,但在这片冰冷的潮水深处,一簇病态而炽热的火焰,却被悄然点燃,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熊熊燃烧起来。
她看着伯格那张俊美到邪异的侧脸,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这个男人,他的强大,他的霸道,他的邪性……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要让她战栗的兴奋与记足。
就在此时,伯格终于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仿佛让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缓缓转过身,银色的眼眸再次锁定了芙宁娜,那其中的狂暴与杀意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般的探究。
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也问出了一个让芙宁娜心头巨震的问题。
“现在,告诉我,”伯格的语气不容置喙,“这里是哪里?今年……是卡里亚斯覆灭后的第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