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可以把嘴捐了。”封砚灼眸色幽深地凝视他,“正好这里是流浪狗基地,你到家了。”
“”
封砚灼扭头,朝反方向走去,那边是晚上男生住的地方。
一行人放下东西后,穿上工作服,按照老师和基地老板的分配,组队去了不同的地方。
其中一男一女被分配去打扫基地卫生,剩下的三人去给狗狗做吃食,会长和老师跟着老板去进货了。
此刻,厨房内,顾瓷和另外俩人面面相觑。
是的没错,她和谢显扬、封砚灼分到一个组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显扬瞥了眼封砚灼的脸色,继续不怕死地主动和顾瓷接触。
“那个先生火吧。”
基地厨房是老式厨房,用了两口大铁锅,下面是需要用柴火的灶台。
话音刚落,他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封砚灼不友好的凝视。
谢显扬舔舔唇,径直去厨房外搬了些干柴进来。
“我来吧。”封砚灼上前,正要接过柴火,中间倏然挤进一个人。
“学长你别动!”顾瓷站在俩人中间,一股脑将柴火抱在怀里,殷勤道:“我来!我来!”
谢显扬神经放松,一脸欣喜,“你小心点,有点重。”
“没事没事。”顾瓷脚步趔趄,努力稳住身形。
我嘞个!这么重!?
被挤到后方的封砚灼,脸上布满阴霾,伸到半空的手缓缓收紧,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死死盯着顾瓷怀里的干柴。
她什么时候开始,和谢显扬关系这么好了?
都舍不得谢显扬做重活?
是躲着他的这段时间开始的吗?
而且她又开始喊他学长了
明明之前实验室停电后,开始喊他名字的。
是在划清距离吗?
封砚灼垂下眼眸,一声不吭地蹲下,拿起一把稻草,正准备生火,耳畔传来一道紧张的嗓音。
“学长!放下!”顾瓷嗓音颤抖,仿佛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
封砚灼动作顿了一下,抬眸深深凝视她,没问为什么,将手里的稻草放回原处。
顾瓷明显松了口气,
她从兜里掏出两只鹿皮手套,递给封砚灼,“你要不戴上这个?防止受伤?”
手套明显是新的,大小也是成年男子戴的,显然不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封砚灼眉心紧皱,一双下三白眸子,盛着清冷疏离,语气冷凝,“什么意思?”
觉得他娇生惯养?觉得他做不了这些活儿?
顾瓷触及他发寒的眼神,怔愣一瞬,唇瓣蠕动,小声道:“那个会受伤的。”
不论是干柴还是稻草,都有划伤的几率。
她查过,hiv会有很多并发症的!
万一封砚灼有凝血功能障碍怎么办?
他怎么对自己身体这么不爱惜?
“不用了。”封砚灼脸色一沉,长卷的睫毛下压,在眼睑形成一个扇形阴影,莫名失落,“我做这些很熟练的。”
话音落下,封砚灼再次拿起稻草,动作娴熟地生火添柴。
仿佛做过很多次一样。
顾瓷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一个大少爷,会这些?
哇塞!太酷了吧?
“能给我吗?”谢显扬没功夫理会封砚灼,一个劲儿地往顾瓷身边凑,“我想我需要。”
他摊开手掌,露出手心的水泡,语气有些委屈,“昨天在实验室烫伤了,刚刚拿柴火的时候就很疼。”
顾瓷眨眨眼,迟疑地瞥了眼封砚灼的背影,将手套递给谢显扬,“你用吧。”
“谢谢!”谢显扬语气雀跃,喜滋滋地戴上手套,双手合十搓了搓,一脸珍惜地望向顾瓷,“我会好好用的!”
顾瓷怪异地盯着他,不知道回应什么,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个灶台的火都升起来了。
干柴和稻草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封砚灼森寒的嗓音伴随着清水入锅的声音响起,“你们是来聊天的,还是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