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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是吗?”谢淮琛漫不经心睨着她,而后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你要怎么让我不好过?”
“凭着你这身臭脾气么?”
夏诗茵死死瞪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淮琛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刚接起,听筒里就传出了女人娇俏的声音:“阿琛,你什么时候过来,我都等烦了。”
“别急,待会就有好戏看了。”
他说完这话,意味不明地睨了眼夏诗茵,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谢淮琛猛地一步上前,弯下腰长臂往前一捞将她扛上肩头。
夏诗茵下意识惊呼一声。
天旋地转间,她被一股蛮力狠狠掼进浴缸,后背撞得生疼。
花洒骤然拧开,冰凉的冷水瞬间劈头盖浇下来,浸透了她的衣服,顺着发梢往脖子里钻。
她猛地抬手去挡,指尖却先一步被他攥住,手腕被死死按在浴缸边缘。
“放开!”她冻得声音发颤,另一只手攥成拳,狠狠砸向谢淮琛的小臂。
水花溅在他深色的袖口上,他却纹丝不动,花洒的水流反而调得更急,水柱像鞭子似的抽在她肩上。
“不是不洗么,我亲自帮你洗,够不够面儿?”
夏诗茵弓起身子挣扎,膝盖在浴缸壁上磕出闷响,还没好全的骨裂又传出撕心裂肺的痛。
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她红着眼怒吼:“滚!别他妈用你的脏手碰我,我自己会洗!”
谢淮琛冷眼看着她,最终将花洒丢进浴缸里,径直走了出去。
夏诗茵洗完澡出去,穿上了床上早就摆放好的礼服,但她手指尚未痊愈,拉链迟迟拉不上去。
卧室门陡然被推开,谢淮琛有些不耐地掐了烟,粗暴地替她把拉链拉上,随即拽着她上了车。
车子七拐八拐渐渐偏离了主干道,直在一栋毫不起眼的建筑前停下。
潮湿的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进建筑深处,暗门推开的瞬间,震耳的竞价声与奢靡的香水味涌来,猩红地毯尽头,高台上的鎏金拍卖锤正泛着冷光。
“今晚带你见见世面。”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笑意却没达眼底。
不等她反应,人已被推上展台,聚光灯“唰”地打在身上,夏诗茵攥紧裙摆的手指泛白,台下的哄笑与打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直到看见台下的章晓,她才骤然明白。
原来谢淮琛带她来的不是什么宴会,而是地下拍卖场。
而她,是今晚的“拍品”。
“看来,今晚的‘压轴品’,很合各位胃口啊”
拍卖师的声音响起,夏诗茵被压在台中间,迎着那些暧昧又直白的目光,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她什么都没听清,只听见拍卖师最后说的那句“今晚我们的拍卖人给大伙做慈善了,这件拍品1元起拍,价高者得。”
话落,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竞价声,竞价竟也喊到了两千五百万。
直到远远传来一声“点天灯。”
场下骤然一片沸腾。
“二楼厢房的贵客点天灯了。”
锤音落下:“成交!”
夏诗茵被压下
台时,谢淮琛咬着烟笑:“现在去跟晓晓认个错,还来得及。”
夏诗茵心里堵着口气不上不下,下意识呛道:“无所谓,跟谁睡都好过跟你。”
闻言,谢淮琛瞬间沉了脸,“你以为来这消遣的人能有多干净?他们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手段。”
夏诗茵冷嗤:“那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你也没见得有多干净。”
“行。”谢淮琛将烟卷在掌心摁灭,笑了笑,“待会你别跟狗一样的跪我面前求我就行。”
男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身后的侍者将夏诗茵压到顶层的套房前,随即粗鲁地将她推入房间。
房门阖上的瞬间,她一直强撑着的那根弦也跟着断了。
房间里光线昏暗,男人脸上覆着银质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来这寻乐子的人身份都不简单,所以都会戴着统一的面具,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她万念俱灰地站在床前,直到男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撕开她的外袍,恐惧才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等,等会儿,你用多少钱买的我,以后我双倍奉还”
话音未落,身前的男人陡然笑出了声。
指尖带着薄茧抚过她脸颊,语气带着戏谑的轻佻:“一个落魄小姐,你拿什么还?”
“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会把钱还上,求唔!”
没等她说完,男人便神情不耐地堵住了她的唇。
夏诗茵攥紧了拳,屈辱和愤怒烧红了眼,她猛地挣起,指尖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毫不犹豫朝身前的男人砸去。
手腕却在半空被狠狠扣住,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她拼命挣扎,混乱中指甲刮过面具边缘,“咔嗒”一声轻响,银质面具应声掉落。
灯光下,男人那张刻入骨髓的脸,骤然撞进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