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徐蔓,京海市有名的送子观音,专治不孕不育。结婚纪念日那天,她把一份离婚协议和一张不孕不育诊断书拍在我脸上。林默,你不行,我们完了。
我看着那张诊断书,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只是诊断结果是假的。我平静地签了字。她不知道,她治好的那些豪门阔太,用的都是我的血。
第1章
我是一味药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徐蔓没回来。
她给我发了条信息,说诊所里来了个大客户,要加班。
我一个人,做了四菜一汤,点上蜡烛,默默等她。从晚上七点,等到凌晨一点,饭菜热了三次,最后凉透了。
我没生气,早就习惯了。
我是个家庭主夫,每天的生活就是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把这个一百八十平的家收拾得一尘不染,然后等徐蔓回家。
徐蔓是一家高端私人备孕诊所的创始人,号称京海送子观音。她手里有独门秘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导致的不孕不育,尤其受那些嫁入豪门却迟迟生不出孩子的阔太太们追捧。
诊金高得吓人,一个疗程就上百万,还不保证成功。即便如此,找她的人依旧能从诊所门口排到街尾。
这几年,靠着这家诊所,我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从最初的出租屋,搬进了市中心的大平层,徐蔓开上了保时捷,背的包没有低于五位数的。
朋友们都羡慕我,说我走了狗屎运,娶了个会下金蛋的母鸡,自己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在家躺着享福。
我每次都只是笑笑。
他们不知道,我才是那只母鸡。
或者说,我是一味药。
徐蔓那所谓的独门秘方,核心就是我的血。
我的体质很特殊,血液里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活性因子,能够极大地改善女性的受孕环境,修复受损的生殖系统。这事儿是我爸告诉我的,他是国内顶尖的生物遗传学专家,一辈子都在研究这个。他说我们家这基因,万里无一,是传男不传女的宝贝。
当年徐蔓还是个实习医生,因为一次医疗事故差点被吊销执照,是我爸动用关系保下了她。也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她哭着求我,说她想开一家自己的诊所,帮助那些求子不得的家庭,实现自己的医学抱负。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于是,每周一,我都会去诊所的秘密实验室,抽200CC的血,用于制作她口中的秘方。
这些年,我的身体因为定期抽血,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脸色总是有些苍白,人也看着没什么精神。徐蔓对外说我体弱多病,需要静养,正好堵住了外人说我吃软饭的嘴。
凌晨两点,门锁响了。
徐蔓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男士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款。
她看到桌上的残羹冷炙,眉头都没皱一下,径直走到我面前,把一个文件袋扔在桌上。
林默,签了吧。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写得很大方,这套房子归她,车子归她,诊所归她,存款也归她。给我的,是市郊一套六十平的老破小,外加二十万遣散费。
协议旁边,还附着一张医院的诊断书。
是我的。
上面写着:林默,重度无精症,无法生育。
我拿着那张伪造的诊断书,再看看她脖子上那块没遮住的红印,心里跟明镜似的。
为什么我问。
为什么徐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摘下耳朵上价值几十万的钻石耳环,扔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林默,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像个什么东西一个病秧子,一个废物!我每天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拼事业,跟那些人精勾心斗角,回家还要看到你这张死气沉沉的脸,我受够了!
她指着那份诊断书,声音尖锐起来:五年了!我们结婚五年了!我做梦都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你呢你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你是个男人吗你根本就不行!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我沉默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为她付出了五年的女人,是如何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他是谁我问,声音沙哑。
高鸣,高氏集团的独子,她毫不避讳,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炫耀,他比你年轻,比你健康,比你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能给我一个孩子,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们上个月刚去医院查过,我怀上了!
她说着,挺了挺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高鸣,我知道他。京海有名的花花公子,也是徐蔓诊所的大客户之一。他老婆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怀不上,前前后后在徐蔓这里花了几千万。
原来,所谓的加班,就是去跟客户的老公加到床上去了。
还真是讽刺。
她用我的血,治好了高鸣的老婆,然后又怀上了高鸣的孩子,准备借子上位,嫁入豪门。
这一手乾坤大挪移,玩得真漂亮。
林默,我劝你识相点。徐蔓见我不说话,语气变得不耐烦,高家在京海是什么地位,你心里清楚。你要是敢闹,高鸣有的是办法让你在京海待不下去。乖乖签了字,拿着钱滚蛋,对你我都好。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略显扭曲的脸,心里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凉了。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
就一个字。
徐蔓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她大概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对付我的纠缠、哭闹、质问,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狐疑地看着我: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祝你幸福。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到她面前,站起身,那套老破小我不要,二十万也不用。我净身出户。
说完,我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大多是些书和旧衣服。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亲手布置起来的家。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徐蔓笑得灿烂,依偎在我怀里。
那时候的她,眼里还有光,还有我。
现在,只剩下算计和欲望了。
我拉着行李箱,没有回头,走出了这个家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徐蔓在里面打了个电话,声音娇媚入骨:亲爱的,搞定了!那个废物签字了……对,净身出户,他就是个软骨头……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讨厌啦,人家等不及要做你的高太太了……
我深吸一口气,拖着箱子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倒映出我苍白但平静的脸。
徐蔓,你以为你赢了。
你以为踹开我这个废物,就能一脚踏进豪门,从此高枕无忧。
你错了。
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一切,很快,我都会让你加倍吐出来。
因为那味叫林默的药,要断供了。
我来到楼下,打了辆车,直奔我爸家。
我爸妈住在一个安保极严的科研家属大院里,独门独栋的小别墅。我到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但家里的灯还亮着。
开门的是我爸,林国栋。他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是刚从实验室回来。
看到我拉着行李箱,他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叹了口气。
进来吧,你妈给你留了汤。
我妈叫秦舒,是市第一医院的院长。她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放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心疼。
小默,都解决了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汤,暖意从胃里一直流到心里。
爸,妈,我离婚了。
我爸推了推眼镜,坐在我对面:徐蔓那个女人,我从一开始就没看上。心术不正,野心太大,你降不住她。早点分开,是好事。
我妈则摸了摸我的头,眼圈红了:我可怜的儿子,这五年受苦了。你看你这脸白的,跟纸一样。从今天起,不准再给任何人抽血了,好好在家给我养着!
我笑了笑:妈,放心吧。以后都不会了。
我爸从书房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我。
这是你要的东西。里面是你这五年来,每一次去徐蔓诊所抽血的全部记录,包括时间、剂量、血液活性因子检测报告,还有你和徐蔓之间关于‘秘方’的所有聊天记录、通话录音的公证文件。另外,我还托人查了徐蔓诊所这五年的所有客户资料和财务流水,也都整理在里面了。
我接过袋子,分量沉甸甸的。
爸,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林国栋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当初你非要跟她在一起,我们拦不住。你说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被我们家的背景束缚,我们也由着你。可这不代表,我林国栋的儿子,能让别人这么欺负!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徐蔓用你的血,赚得盆满钵满,现在还想一脚把你踹开,搭上高家那艘破船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小默,你想怎么做,放手去做。天塌下来,有爸给你顶着。
我爸虽然是个埋头搞科研的学者,但在京海的能量,远不是一个暴发户高家能比的。他手里的科研项目,随便一个都够整个京海市的GDP喝一壶。而我妈执掌的市第一医院,更是京海医疗系统的龙头。
徐蔓和高鸣以为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软饭男,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么人。
我点点头,眼神坚定: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我妈失望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是王牌律师张弛,我爸的老朋友。我把牛皮纸袋里的资料交给他,把我的计划和盘托出。
张弛听完,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
林默,你这一招釜底抽薪,够狠!也够解气!他把资料仔细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这些证据太完美了,简直是天衣无缝的证据链。徐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他合上文件,看着我:你确定要这么做一旦启动,徐蔓不仅会身败名裂,还可能面临巨额索赔和牢狱之灾。高家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确定。我平静地说,她把我当成一个用完就扔的药渣,那我总得让她知道,药渣,也是有毒的。
张弛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三天之内,我会把所有法律程序走完,律师函会准时送到徐蔓和高鸣的手上。
从律所出来,阳光正好。
我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
京海的天,要变了。
而此时的徐蔓,大概正沉浸在即将嫁入豪门的喜悦中,对我这个前夫的报复,一无所知。
她以为自己甩掉了一个累赘,殊不知,她亲手掐断了自己最大的生机。
第2章
豪门的入场券
和徐蔓离婚后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平静。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在我妈的监督下,喝掉各种补气养血的汤药。下午去我爸的实验室待一会儿,看看他最新的研究项目,或者去健身房,把这五年亏空的身体慢慢补回来。
我爸给我办了张卡,就在他单位的内部健身房,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大多是些科研大佬和政商要员。
我爸的意思很明显,让我重新回到属于我的圈子。
这天下午,我刚练完一组卧推,一个穿着运动背心的男人走了过来,递给我一瓶水。
兄弟,练得不错啊。新来的
男人大概三十出头,身材健硕,笑容爽朗。我认得他,叫秦峰,京海市有名的地产大亨秦正雄的儿子,也是这个健身房的常客。
嗯,刚来。我接过水,道了声谢。
我叫秦峰,交个朋友。他伸出手。
我握了上去:林默。
秦峰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我几眼:林默你是不是林国栋教授的儿子
是我。
哎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秦峰一拍大腿,热情地搂住我的肩膀,我爸跟林教授是老相识了,总念叨他有个特优秀的儿子,就是太低调,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今天在这儿碰上了!走走走,今天我做东,咱们出去喝一杯!
data-fanqie-type=pay_tag>
我婉拒了:改天吧,秦哥。刚离婚,没什么心情。
秦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了然地拍了拍我:行,兄弟,我懂。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有件事,可能得麻烦你,或者说,得麻烦林教授。
我心里一动,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秦家在京海是顶级豪门,秦正雄老来得子,对秦峰这个独苗宝贝得不行。可惜秦峰的老婆嫁进来好几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各大医院都看了,说是女方身体底子太弱,很难受孕。
这事儿在京海上流圈子里不是秘密。
秦哥,有话直说。
秦峰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我听说……你前妻徐蔓,开的那个备孕诊所,特别神。我老婆在她那儿调理了快一年了,花了好几百万,但效果一直不怎么样。最近徐蔓突然跟我们说,她研发出了一种特效新药,能保证三个月内见效,但要价很高,一个疗程要三千万。
我心里冷笑一声。
三千万徐蔓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她这是急着在嫁入高家前,再狠狠地捞一笔,给自己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啊。
我就是想问问你,秦峰看着我,眼神恳切,这特效药,靠谱吗毕竟是你前妻,你应该了解。三千万不是小数目,主要是我怕我老婆的身体再被瞎折腾。
我看着他真诚的脸,沉默了片刻。
秦哥,看在咱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压低声音,徐蔓的诊所,你最好别再让你老婆去了。
秦峰脸色一变:什么意思难道那药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我缓缓说道,她所谓的秘方,根本不是什么药,而是……人血。
什么!秦峰惊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我把我和徐蔓的事情,以及她诊所的内幕,简单地跟他讲了一遍。当然,我隐去了血液来源是我自己这个关键信息,只说她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取的特殊血液。
秦峰听完,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这个毒妇!简直丧心病狂!拿人血当药卖,她就不怕遭天谴吗!他气得浑身发抖,怪不得我老婆每次从她那儿回来,都说头晕乏力,我还以为是药物的正常反应!妈的,原来是在被她当小白鼠做实验!
他冷静下来,看着我:林默,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点点头:秦哥客气了。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人上当受骗。
送走怒气冲冲的秦峰,我心里很清楚,徐蔓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秦家在京海的势力,可比高家要大得多。秦正雄是出了名的护短,要是知道自己儿媳妇差点被徐蔓当试验品给废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这,只是我送给徐蔓的第一份大礼。
三天后,是徐蔓和高鸣订婚的日子。
他们在京海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包下了整个顶层宴会厅,广邀宾客,阵仗搞得非常大。徐蔓这是在向全京海宣告,她,即将成为高家的女主人。
我没有收到请柬,但我还是去了。
我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以林国栋教授之子的身份,轻而易举地进了场。
宴会厅里,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徐蔓穿着一身高定晚礼服,挽着高鸣的胳膊,满面春风地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和祝福。
她看到了我,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和鄙夷,随即别过头,装作不认识。
在她眼里,我这个前夫,大概就像一只不小心飞进宴会厅的苍蝇,令人厌恶。
高鸣也看到了我,他揽着徐蔓的腰,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朝我举了举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了秦正雄的面前。
秦伯伯,好久不见。
秦正雄正在和几个商界大佬聊天,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是小默啊!你这孩子,多少年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了!你爸今天怎么没来
我爸在忙一个项目,走不开,特意让我来跟您问好。我笑着说。
有心了,有心了。秦正雄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向身边的人介绍,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朋友林国栋的儿子,林默,青年才俊啊!
周围的人一听林国栋这个名字,看我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
徐蔓和高鸣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他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废物前夫,竟然能和秦正雄这样的大人物谈笑风生。
订婚仪式很快开始。
司仪在台上说着热情洋溢的祝词,大屏幕上播放着徐蔓和高鸣的甜蜜合照。
徐蔓依偎在高鸣怀里,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和得意。她偶尔会朝我的方向瞥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示威。
仿佛在说:林默,看到了吗这才是我徐蔓应该拥有的人生!而你,只配在角落里仰望我!
就在司仪宣布请准新郎为准新娘戴上订婚戒指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酒店经理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市经侦大队的李队长。
请问,哪位是徐蔓女士李队长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台上的徐蔓。
徐蔓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有些慌乱地看着高鸣。
高鸣皱了皱眉,走下台,挡在徐蔓面前:几位警官,今天是我和蔓蔓的订婚宴,你们这是……
我们接到举报,徐蔓女士名下的‘蔓越备孕诊所’,涉嫌非法行医、生产销售假药、以及巨额财务诈骗。李队长面无表情地出示了证件和搜查令,我们依法前来,请徐蔓女士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轰的一声,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
什么非法行医假药
不是吧徐蔓的诊所不是很有名吗我老婆还在她那儿做过调理呢!
高家这是娶了个什么人回来啊订婚宴上被警察带走,这脸丢大了!
徐蔓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她抓住高鸣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阿鸣,我没有……他们是诬陷我的!你快帮你跟他们说说!
高鸣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未来的岳父,高氏集团的董事长高建军,更是气得脸都绿了。
高鸣压着火,对李队长说:李队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蔓蔓的诊所一直都是合法经营的,怎么会……
有没有误会,跟我们回去调查就知道了。李队长一挥手,带走!
两个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徐蔓。
不!我不能跟你们走!今天是我的订婚宴!徐蔓疯狂地挣扎着,妆容都哭花了,阿鸣,救我!爸!救救我!
她向高建军投去求救的目光。
高建军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在这么多宾客面前,高家的脸,今天算是被徐蔓给丢尽了。他现在只想着怎么跟这个女人撇清关系,怎么可能还会出手救她
高鸣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而陌生。他甩开徐蔓的手,后退了一步,仿佛在看一个肮脏的垃圾。
徐蔓彻底绝望了。
她被警察拖着往外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指着我尖叫:是你!林默!是你干的!是你害我!
我平静地看着她,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晃了晃。
徐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个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可什么都没做。
你胡说!一定是你!徐蔓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你这个废物!你就是嫉妒我找到了比你好的男人!嫉妒我能嫁入豪门!
我笑了,笑得有些悲凉。
徐蔓,到了现在,你还觉得是高鸣比我好我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就能拿到嫁入豪门的入场券你知不知道,高鸣早在三年前的一次车祸里,就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徐蔓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高鸣的。我看着她血色尽失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被他骗了。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诊所,给他老婆治病而已。至于你,不过是他用来搪塞家族,演给外人看的一颗棋子。现在棋子没用了,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徐蔓如遭雷击,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高鸣。
高鸣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和愧疚,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显然,我说的是真的。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徐蔓喃喃自语,精神彻底崩溃了。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依仗,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原来,她费尽心机,不惜背叛我,抛弃我,想要抓住的豪门梦,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
警察拖着失魂落魄的她,走出了宴会厅。
一场盛大的订婚宴,变成了一场人尽皆知的闹剧。
我喝下杯中的红酒,看着高家父子难堪的脸色,以及周围宾客们精彩纷呈的表情,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只有一片空洞。
秦正雄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背。
小默,干得漂亮。这种害人的毒妇,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我苦笑一下:秦伯伯,让您见笑了。
说什么傻话。秦正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欣赏,你比我想象的,要更有手段,也更沉得住气。像你爸。
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徐蔓被带走,只是一个开端。
接下来,我要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第3章
血债血偿
徐蔓被警方带走后,蔓越诊所立刻被查封。
非法行医、销售假药、财务诈骗,每一项罪名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更致命的是,警方在诊所的秘密实验室里,发现了大量未经处理的人体血液,以及伪造的血液来源证明。
一时间,舆论哗然。
京海送子观音竟是吸血恶魔!
天价备孕药实为人血制品,数十位名媛阔太恐感染疾病!
揭秘‘蔓越诊所’背后的黑色产业链!
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瞬间占领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
那些曾经在徐蔓诊所里消费过的豪门阔太们,一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涌向医院做全面的身体检查,生怕自己感染上什么艾滋病、梅毒之类的。
检查结果出来,虽然没有发现传染病,但几乎所有人都被查出了不同程度的免疫系统紊乱和内分泌失调。医生说,这是长期输入异体血液制品导致的排异反应,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对身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并且会大大增加未来患上癌症的风险。
这下,天彻底塌了。
这些阔太太们,哪个不是家里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本想求个孩子,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愤怒的她们,联合起来,组成了史上最豪华的原告律师天团,一纸诉状将徐蔓告上了法庭,提出的索赔金额,是一个天文数字。
与此同时,高家也以骗婚和名誉损害为由,正式起诉徐蔓。
高鸣在媒体面前声泪俱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受害者,声称对徐蔓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并将徐蔓肚子里的孩子,说成是她和奸夫的野种。
墙倒众人推。
曾经把徐蔓捧上神坛的那些人,如今都恨不得冲上来,在她身上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徐蔓被关在看守所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的父母从老家赶来,想找我求情,被我直接拒之门外。
开庭那天,我去了。
我坐在旁听席的最后一排,看着被告席上的徐蔓。
短短半个月不见,她像是老了十岁。头发枯黄,面容憔悴,曾经眼里的光彩和傲慢,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法庭上,律师出示了一份份铁证。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我爸提供的那份,我这五年来,每一次的抽血记录。
当大屏幕上,清清楚楚地展示出我的名字,以及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抽血数据时,整个法庭都安静了。
徐蔓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悔恨、和一丝……我看不懂的疯狂。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那个为她提供核心秘方的供血者,就是我,她那个被她视为废物的前夫。
她只是不说。
她在享受着我的付出的同时,心安理得地践踏着我的尊严。
法官宣判了。
徐蔓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并处没收全部个人财产,用于赔偿受害者。
听到判决的那一刻,她突然笑了。
笑得凄厉而诡异。
她指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林默!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你的亲生骨肉!
哈哈哈哈……你亲手把你的孩子,送进了监狱!他会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他会恨你一辈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她的吼声,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不可能……
我们每次同房,我都做了最严密的安全措施。
而且,自从一年前我发现她和高鸣有染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时间对不上!
可是,看着她那张因为疯狂而扭曲的脸,我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沉了下去。
庭审结束后,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法院。
我爸和我妈在门口等我。
小默,别听那个疯女人胡说八道。我妈扶着我,声音里带着担忧,她就是想在最后,再恶心你一把。
我爸则直接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徐蔓的孕检报告,我托人从医院调出来的。你自己看吧。
我颤抖着手,打开文件。
报告上显示,徐蔓怀孕的时间,是两个月前。
而那个时候,我和她,已经分居三个月了。
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既不是我,也不是高鸣。
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字。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差点站不稳。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我爸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为了报复你,连这种谎言都编得出来。
我看着手里的报告,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一种彻骨的悲凉。
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一个面目全非,连人性都泯灭了的魔鬼
徐蔓的事情,尘埃落定。
但高家,我还没打算放过。
高鸣虽然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但我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
当初我爸在调查徐蔓诊所的时候,顺手也查了高鸣。发现他这几年,打着高氏集团的旗号,在外面成立了好几家空壳公司,利用关联交易,偷偷转移了集团大量的资产。
这些证据,足以把他送进去,陪徐蔓作伴。
我把这些资料,匿名寄给了高氏集团的董事会,以及高建军的几个商业对手。
没过多久,高氏集团就爆出了巨大的财务丑闻。
股价连续跌停,市值蒸发了上百亿。
高建军焦头烂额,为了平息股东们的怒火,不得不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高鸣,送交司法机关。
豪门倾覆,只在旦夕之间。
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我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漫长而疲惫的仗。
我向爸妈提出,想出国待一段时间,散散心。
他们同意了。
临走前,秦峰特意来机场送我。
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秦家也要被那毒妇给坑惨了。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这是我们秦氏旗下所有产业的至尊VIP卡,全球通用。以后不管走到哪儿,只要看到我们秦家的logo,吃穿住行,全免单。
我没跟他客气,收下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他问。
我想了想,说:先把身体养好,然后,或许会把我爸的研究,继续做下去吧。
我的血液里,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以前,这个宝藏被徐蔓用来牟取暴利,玷污了它的价值。
以后,我想用它,去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飞机起飞,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京海市,我心里一片平静。
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现在,梦醒了。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4章
异国的故人
我在瑞士的一个湖边小镇住了下来。
这里风景如画,与世隔绝,很适合疗养身心。
我租了一栋带花园的小木屋,每天的生活就是看书、钓鱼、在湖边散步。我妈定期会给我寄来各种她亲手炮制的中药,我爸则会跟我视频,讨论一些最新的生物科研成果。
那段被徐蔓当成血牛的日子,仿佛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我的身体在精心调理下,一天天好起来。脸色恢复了红润,精神也饱满了许多。
偶尔,我会从秦峰那里,听到一些关于京海的消息。
徐蔓在狱中流产了,因为情绪激动,大出血,差点没抢救过来。听说她精神彻底失常,每天在牢里疯疯癫癲地喊着我的名字。
高氏集团因为财务危机,被几个竞争对手联手吞并,宣告破产。高建军一夜白头,中风瘫痪在床。高鸣被判了十五年,在狱中被人打断了腿。
那些曾经被徐蔓坑害过的豪门阔太们,虽然拿到了巨额赔偿,但身体的损伤却无法挽回,很多人因此家庭破裂,下场凄凉。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这天,我正在湖边钓鱼,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是秦峰的妻子,苏晚。
她比在京海时瘦了很多,但气色看起来不错,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安静地站在我身后。
林先生。她轻声开口。
我回头,有些惊讶: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疗养。她笑了笑,笑容有些腼腆,秦峰说你在这里,我正好过来,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我们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
我跟秦峰,也离婚了。她看着平静的湖面,淡淡地说。
我愣了一下。
为什么秦哥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是很好。苏晚的眼神有些悠远,好到……让我觉得窒息。在秦家,我不是苏晚,而是秦家的儿媳妇,一个负责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他们对我越好,我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她转过头,看着我:在徐蔓的诊所出事之后,我跟秦峰坦白了。其实我的身体没问题,我只是……不想生孩子。我偷偷吃了好几年的避孕药。
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秦峰很生气,秦家也很失望。所以,我们和平分手了。苏晚说得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我现在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轻松。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我。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雕工精美的玉佩,温润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我推了回去。
不,跟你为我做的相比,这不算什么。苏晚坚持道,林先生,你不仅救了我的身体,也救了我的灵魂。是你让我看清了,女人不应该成为任何人的附庸,我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我最终还是收下了。
从那以后,苏晚就成了我在这里的邻居。
她也租了一栋小木屋,就在我隔壁。
我们偶尔会一起钓鱼,一起散步,或者坐在壁炉前,聊一些关于文学和艺术的话题。
她是个很有才情的女人,会画画,会弹钢琴,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很舒服,很放松。
我们之间,有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时间久了,镇上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
我没有解释,她也没有。
有一天,我们一起去镇上采购,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跑到一处废弃的教堂里躲雨。
教堂里很安静,只有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
林默,苏晚突然开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我看着窗外的雨幕,可能会回国,继承我爸的实验室吧。用我的能力,去帮助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很好啊。她看着我,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亮晶晶的,那你……需要一个助手吗不要工资的那种。
我心里一动,转头看她。
她的脸在烛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实。
我笑了:好啊。求之不得。
雨停了。
一道彩虹,挂在天边。
我知道,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以为,我和京海的那些恩怨,已经彻底了结。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妈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凝重。
小默,你马上回国一趟。徐蔓……快不行了。
我皱了皱眉: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在临死前,点名要见你一面。她说,她有一个关于你……和你母亲的秘密,要亲口告诉你。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因为一场医疗事故。
这是我爸告诉我的。
也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徐蔓,她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秘密
第5章
最后的真相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京海。
在市第一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我见到了徐蔓。
她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生命体征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突然亮起了一丝诡异的光。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林……默……你……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你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说重点。我不想跟她废话。
她喘息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我的心,猛地一紧。
你知道什么
我……我知道……全部……徐蔓的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那不是……一场意外……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是谁我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监护仪上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眼睛翻白,生命体征的曲线,在屏幕上迅速拉成了一条直线。
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开始紧急抢救。
我被推出了病房。
隔着玻璃窗,我看着里面一片混乱。
最终,医生摇了摇头,宣告了她的死亡。
徐蔓死了。
带着那个关于我母亲的秘密,永远地闭上了嘴。
我站在走廊里,浑身冰冷,手脚都在发抖。
是谁
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妈妈
为什么徐蔓会知道
无数的疑问,像一团乱麻,在我脑海中盘旋。
我爸和我妈(秦舒)很快赶到了医院。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把徐蔓临死前的话,告诉了他。
听完,我爸的身体,明显地晃了一下。秦舒赶紧扶住了他。
老林,你……
我爸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疲惫。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小默,跟我来书房,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
回到家,我爸从书房最里面的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尘封多年的木盒子。
盒子里,是我妈妈的遗物。
几张照片,一本日记,还有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
信是写给我的。
字迹娟秀,温柔。
【我最亲爱的宝贝小默: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你身边了。请不要悲伤,妈妈只是去了另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守护着你。
有些事情,妈妈必须告诉你。你的血液,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但也是一个危险的诅咒。它能救人,也能引来无尽的贪婪和灾祸。
当年,你爸爸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这个秘密,被一个他最信任的师兄泄露了出去。那个师兄,为了夺取研究成果,不惜与国外的一个非法生物组织勾结,想要绑架你,把你当成一个可以无限提取原材料的试验品。
为了保护你,妈妈和你爸爸,不得不带着你,东躲西藏。
最后的那场医疗事故,其实是妈妈为了引开那些人,故意制造的假象。妈妈没有死,只是换了一个身份,去了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请原谅妈妈的自私,不能陪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但请你相信,妈妈对你的爱,从未改变。
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爸爸。
永远爱你的妈妈,
秦婉。】
信纸上,有几滴早已干涸的泪痕。
我拿着信,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妈妈……没有死
我爸,林国栋,眼圈红了。
他缓缓地讲述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当年,泄露秘密的那个师兄,叫周华。他为了独占研究成果,丧心病狂,联合境外势力,对我家展开了疯狂的追捕。
我妈妈秦婉,为了保护我和我爸,设计了一场金蝉脱壳的计谋。她伪造了自己的死亡,然后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而我爸,则带着我,留在了京海。他销毁了所有关键的研究数据,对外宣称项目失败,从此闭口不提此事。
这些年,他一边抚养我,一边暗中调查周华和那个境外组织的下落。
那徐蔓……她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应该是周华告诉她的。我爸的眼神,冷得像冰,周华一直没有放弃。他大概是查到了徐蔓在利用你的血液,所以就找到了她,想和她合作。徐蔓那个女人,贪得无厌,肯定是想两头通吃,结果引火烧身。
我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徐蔓的死,不是意外。
是周华,为了灭口。
他不想让当年的秘密,被任何人知道。
爸,周华现在在哪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改了名字,叫高建军。
我爸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响。
高建军!
高鸣的父亲!
那个被我亲手搞到破产瘫痪的老人,竟然就是害得我们一家分离的罪魁祸首!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是命运的安排。
是我,在不知不觉中,替我妈妈,报了仇。
虽然,这仇,报得还不够彻底。
小默,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我爸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支持。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爸,你帮我联系一下秦伯伯。
我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京海的天,该彻底晴了。
最后的最后。
在我和秦家的联手下,周华(高建军)以及他背后那个庞大的境外生物犯罪组织,被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法院宣判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爸带着我,来到了一处位于南方的海滨小城。
在一栋面朝大海的白色房子前,我们停下了脚步。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气质温婉的女人,正站在花园里,修剪着玫瑰。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
看到我们,她愣住了。手里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她的眉眼,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妈。
我轻声喊道。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捂着嘴,泪如雨下,向我跑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小默……我的儿子……
阳光下,我们一家三口,时隔二十年,终于团聚。
海风吹来,带着咸咸的味道。
我知道,所有苦难,都已过去。
未来,尽是坦途。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