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过周晚。”
我聒噪地揉揉耳朵。
“太小声了，看来是周晚不重要。”
下一秒，屏幕里发出惨叫。
匕首将她的手腕刺了个对穿。
陆时川瞬间疯了。
“我说，求你！”
我拧眉，脸色冷了下来。
“这么凶，也叫求人？”
“看来送的礼物陆总不满意，继续。”
手起刀落，周晚的另一只手也废了。
腹部的绞痛让她连连惨叫，却隔着屏幕死死盯着我的脸。
“陆悠然你个贱人！就算杀了我，时川也不会喜欢你的！”
“你动我，只会让他更恨你！”
“陆悠然你根本不配有人爱！你活该流产，你活该被甩，你这辈子注定孤苦一生，哈哈哈哈——”
疯癫的叫喊回荡在大厅里。
宾客脸色惨白。
我用刀尖挑起陆时川的下巴。
“听见了吗？她说你会恨我。”
“有没有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啊！”
陆时川尽管跪着，脸上依旧是不屈的姿态，背脊挺的笔直。
“她说的没错，悠然，别再错下去。”
“别让我恨你！”
我将酒瓶砸在他头顶上，鲜血瞬间模糊了他的五官。
“陆时川，八年前，你砍断我男友的双手，求着让我恨你。”
“现在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拔出匕首，一刀刺进他小腿。
腿筋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陆时川额头立刻浸出冷汗。
“我已经忘了。”
轻飘飘一句忘了，打散我八年的感情。
“忘了？那我就帮你回忆。”
“周晚的两只手，砍掉！”
“陆总要是想不起来，还有两条腿。”
“没关系，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我把玩着匕首，饶有兴趣欣赏他脸色的变化。
屏幕里，刀尖逼近周晚身体那刻。
他疯了一样扑上来，用我的刀刺进左手。
“砍我的，别动她。”
我忽然笑了，笑得像个疯子。
伸手为他鼓掌。
“真是感人。”
每刺一刀，我就问一句。
“想起来了吗？”
陆时川一直在点头。
但我一直都不满意。
直到他四肢鲜血淋漓，彻底不能动弹。
依旧跪在地板上。
周围宾客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陆时川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猛地看向屏幕。
画面转换，我的别墅站满了他的保镖。
那颗被我精心收藏起来的舍利子被他保镖捏在手里。
陆时川换上从前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陆悠然，停手，不然这个东西，你以后都别想看到！”
熟悉的姿态，我见过太多次了。
从前，他孤身跟仇家对峙的时候。
为了我跟对方拼命的时候。
都是这幅嘴脸。
不同的是，如今他的敌人。
是我。
我呼吸一滞，眼神染上绝望。
“陆时川，那也是你的孩子。”
“是你逼我的！”
“我最后说一次，放过晚晚！”
我忽然笑了，满脸冷意，却依旧没开口。
陆时川朝保镖点头。
下一秒，舍利子掉进水池里，被冲进了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