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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战争下沦为断壁残垣的别墅如今居然恢复如初。
林夕瑶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顾冠霖手笔。
顾冠霖带着她一一走过各处,眼里都是对过去的怀念:
“阿瑶你还记得吗?我们就是在这里相遇的,那时一群佣人欺负我,逼我喝厕所里的水,还好你机智换成了清水,否则我肯定再也抬不起头来。”
“还有那座柴房,冬天我们经常被锁在里面忍冻挨饿,于是我们只能相互依偎着在一起取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挨的冬天。”
“还有那哥泳池,那时我跟几个佣人打架,差点掉进水里淹死,是你不顾一切救了我,还将他们教育了一顿,我当时对你无比敬佩。”
伴随着顾冠霖的讲述,林夕瑶眼前浮现出从前种种。
可终究如同雾里看花,不为所动。
她眼神平静:
“顾冠霖,人活一世,是要向前看的,你作为一代帝王,更不该被往事困顿其中。”
面对林夕瑶的冷淡,顾冠霖没有强求,只是默默将她了回去。
可第二天便有警卫员满脸慌张地来找她他。
“苏姑娘,大事不好了,首长首长他自宫了。”
林夕瑶来到房间就看到顾冠霖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他下半身的衣袍敞开着,里面一片鲜血淋漓。
地上正躺着半截那根属于男人的东西。
林夕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顾冠霖你在干什么你疯了!”
顾冠霖咧开苍白的嘴唇笑了笑:
“阿瑶我知道你恨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还毁了你的子宫让你无法孕育,所以我也毁掉自己作为男人的特征,跟你承受同样的痛,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顾冠霖颤抖着朝林夕瑶伸出手。
她叹了口气,却没有牵起那双手。
只是转头朝军医吩咐:
“快些给首长包扎医治。”
看着顾冠霖痛苦到扭曲的脸,林夕瑶不胜唏嘘:
“你这又是何苦。”
“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们之间也再无可能。”
顾冠霖闻言痛上加痛,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仍旧倔强:
“阿瑶,只要我做的够多,我不信你真的一点也不动容。”
林夕瑶便也不在言语,只是叮嘱军医好生照顾。
第二日顾冠霖就强撑着病体写了一封悔过书。
林夕瑶看到悔过书上的内容瞬间瞪大了双眼。
上面清楚地写着顾冠霖如何对不起在战争中牺牲的士兵将资本家大小姐私藏在背别墅,又是如何罔顾人伦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更是如何侵吞民脂民膏。
字字句句皆表明他作为一个首长如何昏聩无能。
“顾冠霖,这些内容一旦公之于众你将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甚至可能失去军职,你可想好了?”
顾冠霖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
“这本就是我对你的亏欠,更是我的报应。”
顾冠霖将悔过书交给警卫长:“登报。”
不远处的天空积起乌云,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