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血珠滴进白玉碗时,我听见身旁老妈子的心声炸响:【糟了!真少爷的血会融玉,夫人要发现了!】
我垂眸掩住冷笑。重生回滴血验亲这天,谁能想到我这炮灰女配竟得了读心术
大小姐与二少爷血脉相融!
老道士刚唱喏,我故意手一抖,血珠溅到假少爷赵文轩的袖口。那片绸缎瞬间冒出黑烟,而他贴身玉佩竟嗡鸣着裂开
——
这是我用前世记忆里的朱砂混了狗血的小把戏。
【完了完了!玉佩是侯爷给的护身符,怎么会裂】老妈子的心声像杀猪般凄厉。
我扑通跪伏:爹爹!女儿刚才看见文轩哥哥偷偷换了验血的水!
余光瞥见老爹眼里闪过的震惊,知道他听见了那句【老爷早怀疑文轩不是亲生的】。
假少爷脸白如纸的瞬间,我知道这局稳了。
假少爷赵文轩的脸刚褪成死灰,西跨院的柳姨娘就跌跌撞撞冲进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嚎:老爷!文轩自小在您身边长大,怎会是假的定是大小姐失手泼了脏东西,您看这袖口的烟,分明是邪术啊!
我垂眸盯着柳姨娘攥着裙摆的手,读心术瞬间捕捉到她的念头:【只要咬住她用邪术,老爷忌讳这个,定会饶过文轩!当年换孩子的事,绝不能暴露!】
邪术
我突然笑出声,上前一步扯过赵文轩的手腕,姨娘倒说说,哪门子邪术能让侯爷亲赐的护身符裂开
指尖划过玉佩裂纹时,又听见赵文轩的心声炸响:【糟了!她怎么知道玉佩是侯爷给的难道她发现当年我偷换玉佩的事了】
这话像惊雷炸在厅中,老爹猛地拍案:文轩,你何时偷换过侯爷的玉佩
柳姨娘脸色骤变,忙捂赵文轩的嘴:老爷别听她挑拨!文轩怎敢……
不敢
我从袖中摸出个绢包,里面是半盒朱砂
——
正是前世赵文轩用来伪造
血脉相融
的东西,前日我去库房取胭脂,听见姨娘跟老妈子说,‘用朱砂混在验血水里,就算真血也融不了玉’,这话姨娘忘了
【她怎么会知道库房的事难道她一直盯着我】柳姨娘的心声慌得发颤,手不自觉松了劲。赵文轩趁机挣开,却被老爹的护卫按住肩膀。
这时,先前唱喏的老道士突然
噗通
跪地,声音发颤:【完了!大小姐连我收了柳姨娘五十两银子的事都知道,再不说要被灭口了!】侯爷饶命!是柳姨娘逼我改验亲结果的!她说若我不从,就把我贪墨香火钱的事捅出去!
老爹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柳姨娘:好啊,你们母子竟敢在侯府兴风作浪!来人,把柳姨娘禁足,赵文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文轩惨白的脸,押去柴房,明日送官查明他的真实身份!
护卫架着赵文轩往外走时,我忽然听见他的心声带着怨毒:【苏清月,你给我等着!我娘早就留了后手,等我外祖父的人来了,定要你和这侯府一起陪葬!】
我攥紧袖中的绢包,眼底闪过冷光。原来柳姨娘还有靠山不过没关系,有这读心术在,无论他们藏了多少后手,我都能一一掀翻。
当晚,老爹把我叫到书房,递来一枚镶玉令牌:清月,以前是爹忽略了你。从今往后,侯府的中馈交给你管,若再有人敢作乱,不必请示,直接处置!
我接过令牌,听见老爹的心声满是愧疚:【幸好清月醒了,不然侯府迟早要被柳姨娘母子掏空。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
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牌,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赵文轩外祖父的人、前世害我惨死的势力,我都会慢慢清算
——
有读心术这个利器,这一世,我绝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炮灰。
攥着镶玉令牌回院时,贴身丫鬟春桃捧着账本迎上来:小姐,这是柳姨娘管中馈时的账目,好多处收支对不上。
我指尖刚碰到账本,就听见门外传来两个婆子的私语,读心术瞬间捕捉到关键:【柳姨娘的哥哥柳成业要来了,听说带了不少人手,定是来救柳姨娘和文轩少爷的】。
果然,次日清晨,府门外就传来喧哗。柳成业穿着锦袍,领着几个精壮家丁堵在门口,一见到老爹就拱手:姐夫,我妹妹在侯府待了这么多年,就算有错,也该给我柳家几分薄面,怎能说禁足就禁足
我站在老爹身后,清晰听见他的心声:【只要把姐夫说动放了人,再偷偷把文轩带出去,等拿到侯府的把柄,就能逼姐夫把爵位让给文轩】。
薄面
我突然上前一步,将账本扔在柳成业面前,柳大人倒是说说,你妹妹三年前私吞的五千两赈灾银,是该给柳家薄面,还是该给百姓一个交代
柳成业的脸瞬间僵住,手不自觉摸向袖中
——
我立刻听见他的念头:【糟了!她怎么知道赈灾银的事定是账本被翻出来了,得赶紧想办法栽赃】。
这账本是你伪造的!
他突然指着春桃,我听说你这丫鬟手脚不干净,定是她偷改账目陷害我妹妹!
春桃吓得脸色发白,我却笑了:柳大人别急,我还有证据。
抬手示意管家上前,管家捧着个木盒,里面是几封书信,这是你妹妹写给你的信,里面不仅提了私吞赈灾银,还说要等赵文轩站稳脚跟,就把侯府的产业挪去柳家。
柳成业的手开始发抖,心声乱成一团:【怎么会有书信我明明让她烧了的!完了,要是被送官,我柳家就完了】。
老爹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指着柳成业: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勾结外人算计侯府!来人,把他绑了送官!
家丁刚要动手,柳成业突然拔出腰间的匕首,就往我这边扑:我跟你拼了!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被身后的护卫按在地上。我低头看着他,听见他绝望的心声:【完了,柳家的靠山不会来救我了……
当年帮文轩换孩子的事,要是被查出来,连那几位大人都会受牵连】。
几位大人
我蹲下身,故意凑近他,是当年帮赵文轩伪造身份,还在前世害死我的那几位吗
柳成业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你……
你怎么知道
我没再理他,起身看向老爹:爹,柳家背后还有人,我们得尽快查清。
老爹重重点头,眼底多了几分凝重。
当晚,我去柴房看赵文轩。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他跟一个黑影说话:我外祖父那边怎么样了
黑影压低声音:柳大人被抓了,不过那几位大人说了,会想办法救你出去,让你继续盯着苏清月的读心术……
我立刻让护卫冲进去,黑影想跳窗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好的人抓住。扯下黑影的面罩,竟是府里的老厨娘
——
前世就是她在我饭菜里下毒。
赵文轩瘫坐在地上,眼神怨毒:苏清月,你别得意,那几位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把玩着手中的镶玉令牌,冷笑出声:那就让他们来。这一世,我不仅要护好侯府,还要把你们这些蛀虫,一个个都揪出来清算!
月光透过柴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令牌的玉纹上,泛着冷冽的光。我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老厨娘被按在地上时,指甲还在抠着青砖缝。我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她的袖口,读心术就捕捉到她慌乱的念头:【不能说李御史!说了他定会让我全家陪葬!】
李御史
我故意加重语气,是昨天派人给你送毒针的那位吗
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死寂
——
显然没想到我连这个都知道。护卫立刻搜身,从她发髻里摸出根银质毒针,针尖泛着青黑,正是前世刺进我后腰的那种。
说!李御史让你做什么
老爹的声音带着怒火。老厨娘嘴唇哆嗦着,刚要开口,院外突然传来通报:李御史到!
我心头一凛,示意护卫把人押进偏房。刚整理好衣袍,就见一个穿绯色官服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捧着案卷,脸上堆着笑:侯爷,听闻贵府查获奸细,下官特来协助审案,也好还侯府清白。
可他眼底的冷意,根本瞒不过读心术:【等会儿把老厨娘和赵文轩都灭口,再把账本换成假的,就能把脏水泼到侯府头上】。
有劳御史大人。
我上前一步,故意把账本递过去,只是这账本里提到柳家与御史府有往来,还请大人看看。
李御史的手刚碰到账本,指节就泛了白,心声炸响:【怎么会有往来记录柳成业不是说都删了吗】他强装镇定翻了两页,突然拍案:此乃伪造!侯爷,这定是有人故意栽赃下官!
栽赃
我笑着拍手,两个护卫抬着个木箱走进来,里面是十几封密信,那这些呢这是从柳姨娘的暗格里搜出来的,每封信都有您的私印,写着让柳姨娘挪用侯府银子,帮您打通关节买官。
李御史的脸瞬间褪成惨白,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令牌
——
我早听见他的念头:【得赶紧发信号,让外面的人动手】。可不等他摸到时,院外突然传来惨叫,几个黑衣人身穿御史府的服饰,被侯府护卫按在地上。
李大人,您带的‘随从’,怎么都带着刀啊
我走近他,声音冷得像冰,还是说,您根本不是来审案的,是来灭口的
他突然拔出佩剑,就往我这边砍:小贱人!我杀了你!
可刚扬起剑,就被老爹一脚踹在膝盖上,佩剑
当啷
落地。
拿下!
老爹的怒吼震得窗棂发抖。护卫上前绑人时,李御史突然嘶吼:王尚书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才是幕后主使!当年换孩子的事,是他一手策划的!
这话像惊雷炸在厅中。我攥紧手中的毒针,突然想起前世临死前,听见王尚书跟赵文轩说:等侯府倒了,爵位就是你的,苏清月那个绊脚石,早该除了。
把人押进天牢,立刻上奏陛下!
老爹的声音带着决绝。我看着李御史被拖出去的背影,突然听见他绝望的心声:【王尚书肯定会杀我灭口……
苏清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到底是谁】
当晚,我去天牢看赵文轩。他蜷缩在角落里,看见我就像疯了般扑过来:苏清月!你毁了我的一切!王尚书会替我报仇的!他手里有你爹当年的把柄!
我挑眉,故意激他:什么把柄是当年他诬陷我爹通敌的假证据吗
赵文轩愣住的瞬间,我已经转身离开。其实我并不知道具体把柄,但读心术告诉我,他刚才的念头里,藏着
边关密信
四个字
——
看来,王尚书的阴谋,还牵扯着前世老爹被罢官的旧案。
回到院里,春桃递来刚收到的密报:【王尚书明日要去城郊寺庙上香】。我看着密报上的字,指尖划过镶玉令牌,眼底闪过冷光。
明日,就是收网的好时机。
data-fanqie-type=pay_tag>
天还没亮,我就带着二十名精锐护卫往城郊报恩寺去。春桃提前混进寺里当杂役,刚传来消息:王尚书的人凌晨就到了,在大雄宝殿的佛像后藏了刀手。
我躲在寺外的槐树后,看着一顶八抬大轿落地。王尚书穿着素色锦袍,手里捻着佛珠,可读心术早听见他的念头:【等拿到佛像里的密信,就把侯府的人引去后山,让刀手灭口,再嫁祸他们劫杀朝廷命官】。
他刚踏进大雄宝殿,我就对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
早在殿外的横梁上,我们已藏了三名弓箭手。
佛祖保佑,愿柳家之事不牵连老夫。
王尚书对着佛像鞠躬,手却悄悄摸向佛像底座。我立刻听见他的心声:【密信就藏在底座的暗格里,只要烧了它,侯府就没证据了】。
就在他指尖碰到暗格的瞬间,我扬声开口:王大人倒是虔诚,就是不知道佛祖会不会保佑你这伪造密信、诬陷忠良的奸贼
王尚书猛地回头,脸色骤变:苏清月你怎会在此
他身后的四个心腹立刻摸向腰间的短刀,可横梁上的弓箭手已搭箭对准他们:敢动就放箭!
伪造密信
王尚书强装镇定,侯府小姐可不能血口喷人!
我笑着走向佛像,抬手敲了敲底座:大人别急,证据就在这。
护卫上前撬开暗格,果然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两封泛黄的信
——
正是赵文轩口中的
边关密信。
我展开信念道:‘侯将军与北狄私通,愿献城池换荣华’——
王大人,这字迹虽模仿我爹的笔锋,可墨水里掺了朱砂,而我爹从不碰朱砂,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尚书的额头渗出冷汗,心声乱成一团:【怎么会被发现当年我特意让幕僚掺朱砂,就是怕被认出来!】他突然挥袖,想打翻身旁的烛台烧信,可护卫早按住他的手。
还有这封。
我拿起另一封信,是您写给北狄使者的,说只要他们配合演戏,等扳倒侯府,就给他们开放三处互市。这上面的私印,可是您的吧
这话刚落,寺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
是老爹带着京畿卫来了!王尚书彻底慌了,突然朝后喊:刀手何在!
可回应他的只有护卫的冷笑:大人的刀手,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被我们捆去柴房了。
王尚书瘫坐在蒲团上,眼神涣散。我蹲下身,听见他绝望的心声:【完了……
那几个老东西肯定会撇清关系,我这是要满门抄斩啊!】
王大人,你忘了还有个人
我故意提起,天牢里的李御史,还等着跟你对质呢。
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狠厉:我杀了他!我早就派人去天牢了!
可这话刚说出口,京畿卫统领就上前一步:王大人,您派去天牢的杀手,已经被我们抓了,现在正在殿外候着。
王尚书彻底没了力气,被护卫架起来时,他突然嘶吼:苏清月!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我攥着那两封密信,看向刚走进来的老爹:我只是不想再让爹受冤,不想侯府再遭劫难。
老爹接过密信,手指微微颤抖,眼里满是感激
——
前世他就是因为这假密信被削爵流放,最后死在途中。
就在护卫押着王尚书往外走时,我突然听见他腰间玉佩发出细微的响动。读心术捕捉到一丝残存的念头:【张太傅还在宫里等着消息,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心头一凛
——
张太傅前世赵文轩最后能拿到兵权,就是靠了张太傅的举荐!原来王尚书只是棋子,宫里还有更大的靠山。
老爹似乎看出我的异样,拍了拍我的肩:不管还有谁,我们父女一起面对。
我看着手里的密信,又望向皇宫的方向。阳光透过寺庙的窗棂照进来,落在密信的字迹上,泛着冷光。
王尚书倒了,但这场清算,还没结束。
王尚书被押入天牢的次日清晨,老爹刚穿上朝服,管家就慌慌张张跑来:老爷!朝堂上传消息,张太傅要弹劾咱们侯府勾结外戚,还说……
还说您私藏兵符!
我正给老爹递茶,指尖刚碰到茶杯,就听见院外路过的御史侍从在嘀咕,读心术瞬间抓牢关键:【张太傅今早进宫见了李贵妃,还带了封伪造的密信,说侯将军跟瑞王来往密切,想帮瑞王夺嫡】。
兵符是皇家之物,我怎会私藏
老爹气得摔了茶盏,张太傅这是想赶尽杀绝!
我按住老爹的手:爹别急,他的阴谋我知道。
凑近他耳边,把读心术听到的话一一说明
——
张太傅的密信是让幕僚仿瑞王的笔迹写的,还在信里夹了片侯府特有的云锦,想坐实
侯府与瑞王私通
的罪名,而所谓
私藏兵符,不过是他编造的由头,想逼皇帝下旨查抄侯府。
那我们怎么办
老爹眉头紧锁。
您照常上朝,我去办件事。
我转身叫上春桃,从暗格里取出之前从王尚书那搜来的玉佩
——
昨夜我反复摩挲时,竟摸到玉佩内侧有个细缝,里面藏着张纸条,写着
太傅府书房暗格,存李贵妃手谕。
快马赶到太傅府外时,我让护卫假装流民在府外闹事,引开守门家丁,自己则带着春桃从后墙翻进去。刚摸到书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张太傅的声音:把那本贪墨的账本烧了!别留下把柄!
读心术立刻捕捉到他的念头:【只要烧了账本,侯府就算揭穿密信是假的,也没证据告我贪赃,等李贵妃在宫里吹吹枕边风,皇帝定会饶我】。
我示意春桃守在门口,自己推门进去。张太傅看见我,惊得手里的火折子都掉了:苏清月你竟敢擅闯太傅府!
擅闯
我笑着走向书桌,抬手敲了敲桌面,张大人,您书房的暗格,藏的是李贵妃让您‘务必扳倒侯府,助六皇子上位’的手谕吧
张太傅的脸瞬间煞白,伸手就想掀翻书桌盖住暗格,可我早让身后的护卫按住他。春桃上前撬开暗格,果然摸出个锦盒,里面除了手谕,还有一本厚厚的账本
——
上面记着张太傅三年来收受的贿赂,光是李贵妃赏的就有十万两白银。
你……
你怎么知道暗格
张太傅的声音发颤。
我晃了晃手里的玉佩:王尚书的遗物,大人忘了
他突然疯了般挣扎:我杀了你!李贵妃不会放过你的!
可护卫死死按住他,连动都动不了。
刚把张太傅捆起来,外面就传来马蹄声
——
是老爹带着京畿卫来了!原来我出门前给老爹留了信,让他在朝堂上拖延时间,等我这边得手就带人来。
张大人,朝堂上您不是要弹劾我爹吗
我拿起账本和手谕,现在这些证据,够不够弹劾您勾结后宫、意图谋逆
张太傅瘫在地上,眼神涣散。我蹲下身,听见他绝望的心声:【完了……
六皇子还没准备好,李贵妃也保不住我了……
那本账本里还有东宫的人给的钱,要是被发现,太子也会受牵连!】
东宫
我心头一动
——
前世太子就是靠着张太傅和李贵妃的支持,最后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削了侯府的爵位。原来张太傅不仅帮李贵妃,还暗中投靠了太子!
老爹走进来,看着桌上的证据,脸色凝重:这就去皇宫,把一切奏明陛下!
我们押着张太傅进宫时,宫里正乱作一团
——
李贵妃听说张太傅被抓,竟想带着六皇子出逃,被禁军拦在了宫门口。皇帝看着账本和手谕,气得龙颜大怒: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勾结后宫,谋夺储位!
张太傅跪在地上,还想攀咬:陛下!是太子让我这么做的!东宫给了我五万两,让我帮六皇子争位,好让太子坐收渔利!
这话让满殿皆惊。皇帝立刻下令查东宫,可太子早已派人把证据销毁,只抓到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太监。
暂时先把张太傅打入天牢,彻查东宫!
皇帝揉着眉心,看向老爹,侯爱卿,委屈你了,之前是朕错信了奸人。
老爹躬身谢恩,我却看着太子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
读心术刚才捕捉到太子的念头:【张太傅真是废物,还好我早有准备,等过段时间,再让侯府彻底消失】。
走出皇宫时,夕阳正落在宫墙上,染红了半边天。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这次多亏了你,可我们还不能放松。
我点头,想起张太傅账本里最后一页写的
北狄那边已约好秋收后动手——
原来他们不仅在朝堂上斗,还勾结了外敌。
从皇宫回来的第三日,边关突然送来八百里加急
——
北狄骑兵频频在边境挑衅,还扣押了我方三名斥候,更诡异的是,负责戍边的刘将军竟迟迟不发援兵。
刘将军是太子的人。
老爹捏着军报,指节泛白,当年他能当上总兵,全靠太子举荐。
我正翻着张太傅的账本,指尖突然顿住
——
账本最后一页除了
秋收后动手,还写着个隐晦的
刘
字。这时春桃端来汤药,门外两个护卫的闲聊声飘进来,读心术瞬间抓住关键:【听说天牢里的赵文轩,前几日跟狱卒打听北狄的消息,还说知道刘将军的秘密】。
爹,我去天牢一趟。
我立刻起身,带上贴身护卫直奔天牢。赵文轩蜷缩在角落,看见我手里的账本,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光
——
读心术清晰捕捉到他的念头:【只要说出刘将军私通北狄的事,说不定能活下来】。
想活命
我把账本扔到他面前,说说刘将军的秘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去年我去边关给柳姨娘的哥哥送东西,撞见刘将军跟北狄使者见面,还收了他们一箱黄金……
他们说,等秋收后北狄打过来,刘将军就故意打开西城门。
我心头一凛,又追问:太子知道吗
当然知道!
赵文轩突然激动起来,我听见刘将军跟太子的人传话,说太子答应北狄,只要他们帮着除掉您和侯将军,等他登基后就割三座城池给北狄!
刚走出天牢,京畿卫统领就骑马赶来:大小姐!东宫派人去了刘将军府,好像要送什么密信!
来不及通知爹了!
我翻身上马,跟我去截住他们!
我们在城郊的破庙里追上了东宫的人。领头的是太子的贴身太监,见我们拦路,立刻想烧毁密信。护卫上前夺下信时,太监突然嘶吼: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刘将军已经收到消息,今晚就会把西城门的布防图送给北狄!
读心术印证了他的话
——
这太监的念头里,全是
今晚三更,城西破窑交货
的信息。我立刻让人把太监捆起来,快马去通知老爹,自己则带着护卫埋伏在破窑周围。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果然钻进破窑。是刘将军的副将!他刚把布防图交给北狄使者,我立刻下令:动手!
护卫们一拥而上,北狄使者拔出弯刀反抗,却被当场制服。副将瘫在地上,嘴里还在喊:太子会救我的!你们不能抓我!
我捡起掉落的布防图,上面不仅标着西城的守军部署,还画着一条通往粮草库的密道
——
北狄竟想烧了我们的军粮!
把人带回侯府,等爹回来再审。
我刚吩咐完,就见远处火光冲天
——
是老爹带着京畿卫包围了刘将军府!
等我们赶回去时,刘将军正被按在地上,府里搜出了大量北狄的金银和密信。老爹拿着密信,气得发抖: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想毁了我大靖的边关!
刘将军还想狡辩:侯将军,我是被太子胁迫的!是他逼我私通北狄!
可这话刚说出口,太子的人就突然闯进府来
——
是皇帝派来的内侍,手里拿着圣旨:陛下有旨,太子涉嫌勾结外敌,即刻软禁东宫,彻查其党羽!
原来老爹拿到副将的供词后,立刻进宫面圣,还带了赵文轩的证词和北狄使者的口供。皇帝震怒,当即下令查东宫。
我们跟着内侍去东宫时,太子正站在庭院里,脸色惨白。读心术听见他的念头:【完了……
北狄还没动手就被抓了,张太傅的账本、刘将军的供词,这下谁也救不了我了……】
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举起布防图,这上面的笔迹,是您的吧
太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狠厉:苏清月,若不是你有那邪术,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邪术
我冷笑,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让我揭穿你们这些奸贼的阴谋,护我侯府,守我大靖!
内侍上前宣读圣旨,太子被软禁在东宫,他的党羽也一一被抓。可当我们走出东宫时,读心术突然捕捉到一个陌生的念头
——
从宫墙的阴影里传来:【太子倒了,还有我们……
北狄的大军,下个月就会到】。
我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宫墙。老爹握住我的手:还有残余势力。
我点头,看着边关的方向。布防图上的密道、北狄的入侵计划、宫墙后的神秘人……
这场仗,还没打完。
当晚,我收到边关传来的消息:北狄的大军已开始集结,目标正是西城门。而我们,早已在西城门设好了埋伏。
边关的风裹着沙砾,刮得铠甲
哗哗
响。我和老爹站在西城门楼上,看着远处尘土飞扬
——
北狄的大军已到十里外。城楼下,新换的戍边将领正清点兵力,可读心术突然捕捉到一道异样的念头:【等会儿打起来,我就假装失手,把城门的吊桥放下来】。
我猛地看向人群里那个穿校尉服的男人,正是刘将军的旧部张达。爹,拿下他!
我低喝一声,护卫立刻上前按住张达。他挣扎着嘶吼:我没做错!北狄说了,只要开城门,就给我黄金百两!
老爹冷笑一声,让人把他拖下去:看来刘将军的余党还没清干净。
刚处理完张达,城楼下突然传来马蹄声
——
是春桃从京城赶来,手里还攥着封信:小姐!天牢里的赵文轩说,李贵妃的哥哥李彪藏在京郊别院,想等北狄攻城时,趁机绑了太子妃,逼太子复位!
读心术扫过春桃带的密信,果然看见李彪写给北狄的话:【待西城门破,我便在京城纵火,扶持六皇子登基】。你立刻回京城,带京畿卫去别院抓人!
我把从刘将军府搜出的令牌递给她,凭这个,京畿卫会听你的。
春桃刚走,北狄的号角就响了。黑压压的骑兵冲过来,箭雨像密不透风的乌云般罩向城楼。放箭!
老爹下令,城墙上的弩箭瞬间射穿北狄骑兵的铠甲。可打了半个时辰,北狄的攻势突然缓了下来
——
读心术听见北狄主将的念头:【按计划来,让先锋队佯攻,主力从密道绕去粮草库】。
我立刻抓住老爹的手:他们要偷袭密道!
之前布防时,我们早把密道入口用巨石堵死,还在周围埋了火药。老爹立刻让人去密道出口埋伏,自己则带着精锐从侧门绕出,想抄北狄的后路。
我留在城楼指挥,刚躲过一支流箭,就听见城下一个北狄士兵的心声:【主将说了,要是午时前没烧了粮草,就杀了我们这些俘虏的斥候】。我心头一紧
——
之前被扣押的三名斥候还在北狄营里!
停止放箭!
我对着城下喊,让你们主将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北狄主将果然策马出阵,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手里还拎着个血淋淋的头盔。读心术听见他的念头:【这小丫头片子定是怕了,正好骗她打开城门】。
想打持久战
我举起从副将那缴获的密信,你们的粮草只够撑三天,要是现在放了斥候,我还能给你们留条退路。
这话戳中了北狄的软肋
——
他们为了快速攻城,只带了少量粮草,本想靠烧我们的粮草补给。
主将脸色一变,刚要反驳,突然听见他身后传来马蹄声
——
是老爹带着人绕到了北狄大营后方,正点燃他们的粮草车!不好!
北狄主将想回援,可城楼上的弩箭已对准他的后背。
降不降
我扬声问。读心术听见他的念头:【完了,粮草没了,密道又被堵,打下去也是死】。他猛地摔下武器:我降!
就在北狄士兵放下兵器时,远处突然传来快马声
——
是春桃!她身后跟着京畿卫,押着被绑的李彪。小姐!李彪被抓住了!他还想纵火,被我们当场拦下!
我松了口气,看向老爹。他正让人清点俘虏,手里拿着北狄主将的供词:原来李彪给了北狄五万两白银,让他们务必打下西城门。
当天下午,我们把三名斥候救了出来,还缴获了北狄的所有兵器。北狄主将被押去京城时,突然对我说:你们别得意,我们背后还有人给粮草……
是个穿黑袍的中原人。
读心术捕捉到他没说谎
——
他的念头里,只有
黑袍人每月送粮草到漠北
的模糊信息。我没再多问,心里清楚,这或许是下一场风波的开始,但眼下,危机已解。
三日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下令处死李彪,废黜李贵妃,软禁六皇子;太子因勾结外敌,被废黜储君之位,贬为庶人;赵文轩因提供关键线索,免了死刑,流放边疆。而我们侯府,不仅恢复了往日的荣誉,老爹还被皇帝封为
镇边大将军,掌管边关三州兵权。
回到京城那天,百姓夹道欢迎。春桃捧着皇帝赏赐的黄金,笑得合不拢嘴:小姐,咱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我看着手里的镶玉令牌,突然听见人群里一道温和的念头:【侯府大小姐救了大靖,真是个好姑娘】。
转头时,看见个穿青衫的书生对着我拱手,眼里满是敬佩。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想起北狄主将说的
黑袍人——
或许这场风波没彻底结束,但只要有读心术在,有老爹和春桃在,无论未来有什么阴谋,我都能一一掀翻。
当晚,侯府摆了庆功宴。老爹举起酒杯:清月,爹以前总觉得你是个需要保护的丫头,现在才知道,你比谁都坚强。
我看着老爹眼里的泪光,突然听见他的念头:【以后再也不让我女儿受半点委屈】。
我端起酒杯,跟老爹碰了一下。月光洒在庭院里,映着满院的灯火。这一世,我不仅护住了侯府,还守住了大靖的山河
——
这才是我重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