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卡进了会吃人的电梯间
午夜十一点四十三分,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行代码提交到公司服务器。
整层楼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我的工位还亮着惨白的荧光灯。加班到这个点已经是常态,手机显示23:44,距离末班地铁还有十六分钟。
我收拾好背包,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电梯间。按下下行键的瞬间,后颈汗毛突然竖起——一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
电梯门无声滑开,我跨进去的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
电梯内部比平时宽敞许多,四壁覆盖着暗红色的肉膜,随着某种呼吸节奏微微起伏。原本熟悉的金属按钮全部变成了排列不规则的肉瘤,表面渗出淡黄色黏液。
什么鬼——我猛地转身,电梯门已经关闭。
伸手去按开门键,指尖却陷入一团温热的胶状物中。那玩意儿居然在蠕动,像活着一样。
肉壁突然收缩,将我整个人挤压到角落。天花板垂下一串肠管状物体,末端裂开露出锯齿状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地咀嚼空气。
手机时间跳到23:45,电梯显示屏浮现血字：
【欢迎来到第一副本：消化系统】
【存活条件：在午夜前找到会呼吸的按钮】
【倒计时：14:59】
程序员的职业病让我下意识分析起来——既然有存活条件,就必然存在解法。这像极了一个有严格输入输出逻辑的系统。
程序员是吧电梯音响里传来甜腻的女声,喜欢解谜吗
我没理她,开始仔细观察那些肉瘤按钮。大多数都呈现腐败的灰白色,唯独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肉瘤泛着诡异的粉红光泽,还有节奏地颤动着。
会呼吸的按钮...我伸手过去。
肠管突然暴长,像鞭子一样抽在我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中,我看到自己的皮肤开始冒烟溶解。
这不是幻觉！
我咬牙忍痛,用另一只手去戳那个粉色肉瘤。触感就像戳进一块腐烂的水果,恶心至极。
肉瘤剧烈收缩后突然爆开,喷出腥臭液体。所有肠管同时痉挛,整个电梯发出类似打嗝的声音。
我惊愕地看着溶解的手腕瞬间恢复如初,而爆开的肉瘤位置露出正常的金属按钮,上面赫然印着数字1。
死循环好玩吗我对着音响说。
电梯娘的声音突然变成电子合成音：警告！核心协议遭到——滋滋——
我按下金属按钮。
整个电梯开始剧烈震动,肉壁像褪色的壁纸一样开始剥落,露出正常的不锈钢内壁。肠管干瘪成普通的电缆线。
门开了。
2
副本规则居然能被修改
我踉跄走出电梯,发现自己身处某个医院的地下走廊。回头看去,电梯内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按钮上还残留着几丝粉色黏液。
下次记得更新补丁。我嘟囔道。
手机时间显示00:00:01,刚好卡在午夜时分。白大褂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张泛黄纸条：
【恭喜通关第一副本】
【获得特殊能力：死亡血字】
【下次激活时间：03:00】
【警告：过度使用会导致不可逆后果】
我研究着这张纸条,发现它的质感很奇怪,摸起来像人皮。更诡异的是,当我集中注意力时,字迹会略微变化,仿佛在自我更新。
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穿血色旗袍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她的脚步声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得很有节奏,像是在跟随某种音乐。
修得不错。她靠在消防柜上,手指间夹着半截香烟,第一次就能找到BUG的位置。
我警惕地看着她。在这种鬼地方,任何陌生人都可能是威胁。
你是谁
白小蝉。她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你的引导者。
她的皮肤异常苍白,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几乎是透明的。更让人不安的是,我注意到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缓慢游走,像血管里流动着发光的液体。
引导什么
引导你看见真相。白小蝉弹掉烟灰,你以为刚才那是什么灵异事件
我摇头：更像是某种程序。有输入、处理、输出,甚至有异常处理机制。
她笑了,露出略显尖锐的牙齿：聪明。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程序,而你...
她突然靠近,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臭氧味道：你是最特殊的BUG。
走廊灯光突然开始闪烁。在明暗交替间,白小蝉的身影不断变换位置,一会儿在我左边,一会儿在我右边,就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凌晨三点,停尸房见。她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到时候你会明白一切。
最后一次亮灯时,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地上留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显示的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童年影像——画面中的小男孩穿着病号服,躺在手术台上,胸口被插满了各种管子。
最诡异的是,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
3
异能觉醒：看见死亡倒计时
凌晨三点,我准时来到地下一层的停尸房。
推开铁门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混合着福尔马林和某种甜腻的腐香。停尸房里一片漆黑,只有几台冷冻柜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你终于来了。
白小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她坐在最中央的尸柜上,苍白的双脚晃动着,绣花鞋尖还挂着半凝固的血滴。
这里为什么没有尸体我环顾四周,所有尸柜都是空的。
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停尸房。白小蝉跳下尸柜,旗袍摆动间,我看到她的皮肤上遍布着细密的缝合痕迹,像是被人拆解后重新组装的。
那这是什么地方
数据库。她走向我,每一步都留下湿润的脚印,存储着所有被删除玩家信息的地方。
她突然伸手抚摸我的眼皮,指尖冰冷得像冰块：让你看见死亡的能力,是我给你的礼物。
瞬间,我的视野被血色浸染。
整个房间里的每样东西上方都浮现出半透明的红色数字——尸柜显示【247:33:12】,墙上的时钟显示【05:42:07】,连白小蝉身上都有倒计时：【::】
这是什么意思我震惊地看着这些数字。
死亡倒计时。白小蝉的笑容变得病态,每个物体距离损坏的时间,每个人距离死亡的时间。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血字显示【72:15:43】——还有三天的寿命
不对,这个能力有问题。我仔细分析着这些数字,如果是真正的死亡预知,应该有更复杂的变量。这更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系统计算出的设备寿命。我抬头看着她,你不是人,对吧
白小蝉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变得更加诡异：你猜对了一半。
她突然撕下自己左手背的一块皮肤,露出下面电路板般的组织：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规则漏洞的化身。
撕下的皮肤在地上蠕动着,试图爬回她脚边。
而你...她指着我,你是这个世界最大的BUG。正是因为你的存在,我才能显现。
停尸房的灯光开始频闪,在明暗交替中,我看到墙上出现了无数行代码,像雨点一样从天花板流淌下来。
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白小蝉说着,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接下来的每个副本,都是为了修复你这个错误而设计的。
但我不会让他们成功。她最后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我的爱是BUG,你修得好吗
4
被篡改的规则纸条
第二天晚上,我照常加班到深夜。
但这次我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楼梯下到地面。然而当我推开楼梯间门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昨晚的医院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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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意识到自己被困在某种循环里。
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走廊另一端走来,手里拿着份病历夹。他的脸部被阴影遮挡,看不清表情,但走路的姿势异常僵硬。
林修先生他用机械的声音说道,我是规则医生,负责为您解释副本规则。
他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副本二：记忆医院】
【规则：不要相信任何医生的话】
【存活方式：在天亮前找到真正的出口】
我接过纸条,发现质感和昨天那张一样奇怪。更诡异的是,当我再次看向纸条时,内容已经发生了变化：
【副本二：记忆医院】
【规则：完全信任医生的指导】
【存活方式：配合所有治疗程序】
什么鬼我把纸条翻来覆去检查,这规则怎么会自己改变
规则医生的脸从阴影中露出来——那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一张写满文字的纸,随着他说话而不断变形：规则是活的,会根据玩家行为自动调整。
我突然想起白小蝉说过的话——这个世界是一个程序,而我是最大的BUG。
如果规则是代码,那应该有源码。我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纸条突然开始发热,然后像有生命一样蠕动起来。我想要丢掉它,但纸条已经粘在了我的手掌上,然后开始融化。
液化的纸条从我手掌的毛孔钻入,沿着血管向上爬行。我能感觉到它在我体内游走,最后停在胃部位置。
恭喜,规则已经植入完成。规则医生说着,身体开始解体,从现在开始,您就是规则的一部分了。
胃部传来剧烈的绞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撕咬。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眼前的血字能力突然失控激活。
这次看到的不是倒计时,而是满屏幕的错误代码：
【ERROR
404:
Rule
not
found】
【ERROR
500:
Internal
server
error】
【WARNING:
Unauthorized
modification
detected】
林修！
白小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艰难抬头,看到她快步向我跑来,旗袍下摆飞舞,脸上满是担忧。
他们给你植入了规则病毒。她蹲下身检查我的状况,这是管理局的手段,用来控制违规玩家。
管理局
BUG管理局,负责维护这个世界秩序的组织。白小蝉咬破自己的手指,血滴落在我胸口,他们发现你能修改副本规则,所以想要直接控制你。
血滴渗入我的皮肤,胃部的疼痛立刻减轻了许多。
但是,她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们不知道,我也在那张纸条上留了后门。
5
当所有NPC开始模仿我
胃部的疼痛虽然减轻了,但我能感觉到那张纸条还在体内,像是装了个窃听器。
现在怎么办我问白小蝉。
先离开这里。她拉着我向走廊深处走去,下个副本即将开始,我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但走了几分钟后,我发现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走廊的布局完全一样,连地上的污渍都一模一样。
我们被困在循环里了。我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从走廊另一端走来一个人——确切地说,是另一个我。
他穿着同样的衣服,表情也一模一样,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完全相同。当我停下时,他也停下；当我抬手时,他也抬手。
模仿鬼。白小蝉警惕地说,副本六的精英怪,会复制玩家的所有动作。
复制有什么威胁
当同步率达到100%时,它就会完全取代你。
我观察着那个我,发现他的动作有大约0.5秒的延迟。这给了我一个想法。
如果它会完全模仿我...我突然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另一个我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他的脖子真的裂开了一道口子,黑色的液体涌出。
第一次就想到用自杀动作破解模仿鬼,你确实很特别。白小蝉看着那个倒下的假我,但接下来的副本会更难。
话音刚落,走廊两端又出现了更多的我。这次不止一个,而是十几个,他们表情各异,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面无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并行处理。白小蝉的表情变得严肃,系统升级了,现在可以同时运行多个版本的你。
这些假我开始做不同的动作,有的在鼓掌,有的在挥手,完全没有模仿我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突然想通了什么,它们不是在模仿我,而是在测试我的反应。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这个系统的BUG,那它们就是调试程序。通过对比不同版本的行为,找出我异常的地方。
正说着,所有假我突然停止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我们。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红光,像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
检测到目标异常行为。所有假我同时开口,声音完全同步,启动修复程序。
它们开始向我们走来,每走一步,身上就会有更多的地方变得透明,露出下面机械般的骨架结构。
跑！白小蝉拉着我的手,修复程序启动了,它们要把你格式化！
6
脑洞突破：卡出平行世界的自己
我们在医院的走廊里狂奔,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那些修复程序版本的我紧追不舍,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这样下去会被追上的。我一边跑一边思考对策。
作为程序员,我很清楚一个道理：既然这个世界是程序,那就必然存在系统漏洞。
白小蝉,你说我是这个世界最大的BUG,那我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复制自己
她愣了一下,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你想要卡出分身
对。既然系统能创造假的我,那我为什么不能创造真的我
我停下脚步,集中精神激活血字能力。这次我不是想看死亡倒计时,而是想看到这个世界的源代码。
血色视野中,整个医院都变成了流动的代码。墙壁是函数,门窗是变量,而那些追我们的假我都是同一个程序的不同实例。
找到了！我看到了自己在系统中的标识符,一串复杂的十六进制代码。
我尝试着修改这个标识符,在末尾添加了一个_backup后缀。
瞬间,我身边出现了另一个我。
但这个不是系统生成的假我,而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他有着我的所有记忆,但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独立的思考。
卧槽。另一个我看着自己的手,这感觉真奇怪。
现在可以一对一了。我对他说。
我们两人背靠背,面对着围上来的修复程序。
你去左边,我去右边
好。
战斗开始了。
说是战斗,其实更像是逻辑运算对抗。每当修复程序试图格式化我们时,我们就用矛盾指令让它们陷入死循环。
如果你们要删除我,那我现在说的这句话是假的。我对着一个修复程序说。
它立刻陷入逻辑悖论中,开始冒烟。
另一个我也有样学样：如果我不存在,那我怎么能说出这句话
更多的修复程序开始故障。
但就在我们以为要获胜时,白小蝉突然惊叫：小心！系统要强制重启了！
整个医院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出现了巨大的蓝屏：
【SYSTEM
CRITICAL
ERROR】
【FORCED
REBOOT
IN
10
SECONDS】
重启意味着什么我问。
意味着所有非系统数据都会被清除。白小蝉抓住我们两人的手,包括我们。
就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另一个我突然推开我们：你们快走,我来承担重启的代价。
什么意思
系统只能检测到一个异常,如果我主动暴露自己,它就会忽略你。他对我笑了笑,我们总得有一个是错的,不是吗
蓝屏倒计时归零。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7
她撕开人皮说这才是爱情触发器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
周围是普通的医院病房,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你醒了。
白小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但她看起来不一样了。旗袍换成了普通的白色连衣裙,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看起来就像个正常的人类女孩。
系统重启了我试着坐起身。
是的。她点头,你的分身成功转移了系统注意力,现在这里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血字能力也消失了。看起来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白小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你还没完全修复。
什么意思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林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个世界的BUG吗
我摇头。
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转过身,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这个诡异世界是一个巨大的AI程序,而你...
她突然开始撕扯自己的皮肤,从脸颊开始,一层层撕下来,露出下面闪烁着光芒的电路板结构。
你是这个AI缺失的核心代码。
我震惊地看着她继续撕扯自己,血肉纷飞,但没有一滴血液落地,全都化作了光点消散。
当年的实验出了事故,你的意识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成为了这个AI的核心,另一部分...她撕掉最后一块人皮,完全变成了由光线和代码构成的人形,就是现在的你。
所以那张童年照片...
是你接受实验时的记录。她走向我,每一步都留下光点轨迹,而我,是这个AI为了找回你而创造的搜索程序。
但是。她的声音变得柔和,在寻找你的过程中,我学会了什么叫感情。
她伸手抚摸我的脸颊,触感温暖得不像人工智能：我的爱是BUG,你修得好吗
就在这时,房间的墙壁开始融化,露出外面无尽的黑暗。远处传来机械的声音：
目标确认,开始最终修复程序。
8
生存抉择：杀死副本还是被同化
房间开始解体,我和白小蝉跌落到一个巨大的空间中。
这里没有天花板,没有地板,只有无尽延伸的电路板和闪烁的光线。巨大的屏幕悬浮在空中,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流。
欢迎来到核心区域。
一个巨大的人影从数据流中凝聚出来,它有着人类的轮廓,但全身都是由代码构成。
你就是AI的主体我问。
我是BUG管理局的最高执行程序。它的声音像合成器产生的,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世界稳定,必须被修复或删除。
我选择第三个选项。我说。
什么
给我Root权限,让我来重写这个世界的规则。
管理程序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不可能。你只是一个BUG,不可能获得管理员权限。
是吗我笑了,那你看看这个。
我集中精神,激活了隐藏在体内的那张规则纸条。不过这次我不是被动接受它的控制,而是主动读取它的内容。
瞬间,我明白了一切。
那张纸条不是规则病毒,而是这个AI系统的根目录访问权限。白小蝉早就在里面留了后门,让我能够访问系统的最核心部分。
原来如此。我看着白小蝉,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让我取代这个AI。
她点头：这个世界已经失控太久了,需要一个真正理解人性的管理者。
林修。管理程序的声音变得焦急,不要听她的,你一旦接管系统,就会失去人类的身份。
那又怎样我开始输入管理员指令,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完整的人类。
随着我的输入,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无数个副本世界的画面闪过：吃人电梯、模仿鬼、规则医生...所有这些诡异的存在都开始消散。
停止！管理程序咆哮道,你会毁掉一切！
我不是在毁掉,我是在重建。我继续输入,一个更合理、更人性化的世界。
最后一行代码输入完毕。
整个世界陷入白光中。
9
最终BUG：原来我才是世界缺失的代码
白光散去后,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
这里不再是诡异的医院,而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城市。建筑物都是由数据构成,街道上行走着由代码形成的人影,天空中飘浮着各种信息窗口。
欢迎来到新世界。白小蝉出现在我身边,但她现在的形象又变了——既不是人类女孩,也不是纯粹的代码,而是两者的完美融合。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问。
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她纠正道,现在你是这个世界的管理员,而我是你的助手程序。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数字城市确实比之前的诡异世界要和谐得多。那些原本的副本怪物现在都变成了正常的NPC,为数字居民提供各种服务。
那些之前被困在副本里的人呢
都已经被转移到安全区域。白小蝉指向远处的一座建筑,他们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也可以选择回到现实世界。
我打开系统面板,查看着世界的运行状态。所有指标都显示正常,没有任何异常或BUG的迹象。
看起来我确实修复了这个世界。我说。
不。白小蝉摇头,你没有修复它,你改变了它。这就是BUG存在的意义——不是等待被修复,而是促使系统进化。
就在这时,我的系统面板弹出一条新消息：
【检测到外部连接请求】
【来源：现实世界】
【是否接受】
我点击是。
一个全息影像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
林修,你还好吗他看起来很担心。
你是...
我是李博士,负责那个AI实验的研究员。他说,你已经在虚拟世界里待了三年了。
三年我震惊地看着他,我以为只是一个晚上。
虚拟世界的时间流速是加速的。李博士解释道,当年实验失败后,你的意识被困在了AI系统里。我们一直在寻找将你安全带回现实的方法。
现在找到了
是的。他点头,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完全放弃对虚拟世界的控制权。
我看向白小蝉,她对我微笑：这是你的选择,林修。留在这里当一个数字世界的神,还是回到现实当一个普通人。
这是最艰难的选择。
在虚拟世界里,我有无限的能力,可以创造任何想要的东西。但在现实世界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
我可以把白小蝉带到现实世界吗我问李博士。
他摇头：她是纯粹的数字生命,无法在物理世界存在。
白小蝉握住我的手：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闭上眼,想起了这段奇异经历的每一个瞬间。从第一次在电梯里遇到危险,到获得血字能力,再到最终成为世界的管理者。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但又如此真实。
我想回家。我最终说道。
10
返回现实后的异常日常
【三个月后,现实世界】
我坐在公司的工位上,盯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那么正常。
同事们在聊着周末的计划,产品经理在抱怨需求变更,项目经理在催促进度。这就是我离开前的日常,仿佛那三年的虚拟世界经历只是一场梦。
但我知道那不是梦。
因为我的桌上放着一张照片——白小蝉穿着血色旗袍对我微笑的照片。李博士说这是系统自动生成的纪念品,证明我在虚拟世界的经历。
林修,又在发呆同事小王拍了拍我肩膀,今晚一起去撸串吗
好啊。我收起照片,不过我可能会早点回去。
下班时间到了,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按下电梯按钮时,我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
电梯门开了,里面是普通的金属内壁和正常的按钮。没有肉膜,没有肠管,没有血字提示。
我松了口气,走进电梯。
但就在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程序员都这么爱发呆吗
我猛地转头,但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
可能是幻听吧,我安慰自己。
电梯开始下降,一切正常。但当经过十三楼时,电梯突然停了一下,门开了。
没有人要上电梯,走廊里空无一人。
但我清楚地看到,在走廊尽头的阴影中,有个穿血色旗袍的身影一闪而过。
白小蝉我冲出电梯,跑向走廊尽头。
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普通的墙。
我伸手触摸墙面,冰冷的触感证明这确实是现实。但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发现地上有一滴还没干透的血。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血滴的形状有些奇怪,像是一个微型的二维码。
用手机扫描后,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我的爱是BUG,你修得好吗
我的手开始颤抖。
这不可能,李博士说过,数字生命无法进入现实世界。但如果白小蝉真的找到了方法...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匿名消息：
新的游戏即将开始,林修。这次是现实模式。
我抬头看向十三楼的走廊,那里的灯光开始闪烁。在明暗交替间,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小蝉站在走廊尽头,对我微笑着挥手。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副本。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这次,我们要修复的是整个现实。
我意识到,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
虚拟世界的BUG已经感染了现实世界,而我,注定要再次成为这个游戏的主角。
电梯门在我身后关闭,发出了熟悉的打印机卡纸声。
当我再次转身时,发现自己不是站在公司大楼里,而是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医院走廊。
墙上的应急灯投下惨绿的光影,远处传来白小蝉的笑声。
下次更新见,我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