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后,在费伟知不情不愿下,专案组的众人还是进到了屋里,并坐在沙发上开始盘问。
人一多动静免不了有些大。
再加上屋子里的气氛紧绷,年轻女人怀里的婴儿似是察觉到了母亲心中不安,发出细细的啼哭。
女人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于是黎月茸牵着小春走近,对她说道:
“我们进里屋待会儿吧,别吵到孩子。”
“好。”
两个女人各自带着小孩儿进到主卧,见状沙发上坐着的费伟知有些紧张,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进屋之后,女人把孩子放在婴儿床上轻轻摇晃,好半天后啼哭声逐渐弱了下去。
她一抬头才看到,那个女警带着的、长得特别可爱的小女孩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小床边,离得很近。
正抻着头安安静静地打量她的女儿。
小春很自来熟,语气萌萌的笑着问:“姨姨,小宝宝是妹妹还是弟弟?”
女人愣了下,迟疑着说道:“是妹妹…”
“我猜到了!她好可爱呀,脸颊胖嘟嘟的,小手像藕节一样,藕节姨姨知道是什么吗?就是长在泥塘里能吃的东西。”小春眼睛亮亮的,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婴儿,很新奇:
“她有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呢?”
“她今天刚满一百天呢,小名叫欣欣。”谈起孩子,女人肉眼可见地放松许多,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你也很可爱,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阮凝春,我今年五岁啦!”小春偷偷给自己算到了虚岁,笑得傻气:“那我是欣欣的大姐姐。”
对于情绪紧张惶恐的母亲来说,小春这样的孩子,远比大人更能让她放下戒备。
也因为小春的存在,她不再肌肉紧绷,愿意和黎月茸好好聊聊:“我叫岑雅,请问是我老公他犯什么事了吗?”
“你知道你公公费耀武在青州去世了吗?我们来是想询问他的一些事宜。”黎月茸语气平和,说道:
“我们查到你们夫妻原本买了今天上午去青州的车票,为什么取消了?应该和这件事有关吧?”
“公公去世的事我知道,我们原本计划今天带欣欣回青州,我公公说要给孩子办百日宴。”岑雅点点头,苦笑道:
“我老公和他爸的关系非常差,不像父子像仇人,具体因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问过几次伟知都不肯告诉我,只说公公对不起婆婆,更对不起他,做了伤害他们母子的事所以伟知会同意这次回去,我也很惊讶。”
她顿了顿像是有些犹豫,片刻后还是实话实说:“你们昨天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挂断电话后我觉得作为晚辈,怎么说都该回去给老人收尸,为此我们俩还大吵一架。”
岑雅给人的感觉挺真诚。
听了几句后,师徒俩对视一眼,心知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正当岑雅惆怅地叹着气,眉心皱紧时,她面中“命宫”的位置,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粉煞气一闪而过。
黎月茸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眸微眯,忽然问起她和费伟知夫妻间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