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耀武若是性格大变,大概率就是碰上了不友善的同事。
听亲戚讲完这样的可能性,之后费耀武放假回家,安梦便逼问了他。
他沉默过后没有否认。
安梦一下就急出了眼泪:“他们怎么能欺负人呢?咱们不干了!”
费耀武气压很低:“不干了我上哪儿找这么高薪的工作?以后小孩儿上学结婚都要钱,你不去外面不知道,日子一天一个样。
再忍忍吧,我去年得了个消息,说有外国人要在阕海的港口开豪华游轮,一旦这件事成功落实,游轮里面肯定要招工,我想去试试。”
他在阕海市做船员坚持了快四年,混成了老水手,才有一些门路提前打听到这个消息。
而这次远洋回归,他和其他船员从港口着陆时,看到港口内外都在施工扩建,落实豪华游轮一事大概率将近了。
费耀武花了不少钱打听相关消息,知道那艘游轮是知名的全球跨国游轮公司承办,航线覆盖多个国家,体型庞大可以载下成百上千名客人。
一张船票最便宜也要几万,豪华包厢的费用更高达六位数!
能登上这艘船工作,可相当体面。
赚得不比出海捕捞少,工作轻松服务的都是有钱人,客人心情好了还给小费呢。
据说只要考取了海员证书,就能去招工应聘,这么大的游轮需要的员工种类很多,客房服务餐饮安保维修
聘上的话游轮公司会给工人免费培训。
费耀武认为这是一个机遇。
半年之后他再次返回老家时,理了精神的短发,手里提满了礼盒穿着板正的西装,春风得意地锦衣还乡。
好奇的街坊邻居挤走了一脸懵逼的安梦,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是武子吗?!天菩萨你这是在哪里发大财了?当大老板了?!”
“武哥你不当水手了?”
“这一身西装不便宜吧,还买了茶叶糕点礼盒,你家真是要起来了!安梦就等着享福喽!”
面对邻居们的好奇,费耀武并没有卖关子:“还是出海,不过我现在不在货轮上干了,韦经游轮集团你们听说过吗?我现在在那集团旗下的豪华游轮上做安保工作,是一个安保队的小组长。”
豪华游轮!
一听就非富即贵,奢华得很!
又听他说平时的工作就是接待度假的富豪,在十几个国家来回旅游,乡亲们更是又惊又叹。
又有人追问:“那还是顾不上家里吧?”
费耀武笑道:“比之前好太多,游轮环游一次也就个把月,以后我常常回家安梦就不用那么累了。
游轮停靠的时候我们员工也能下船买点东西,以后大家有需要的只管来找我,我给你们代购一些国外的特产。”
“那感情好,我还从来没出过国呢。”村民们又齐声地夸赞他。
穷得叮当响的费家出息了,一夜之间传遍了村子。
这件事在闭塞的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财帛动人心,很多村民人心浮动,都提着水果牛奶上门打探出海、游轮的消息。
许是穷困压抑了太长时间,费耀武太想告诉所有人他们费家翻身了,他前途一片光明。
对来询问经验的村民们,他都一一解答。
故而费家发家的事迹很多村民都知道,甚至清楚不少细节。
前去调查的青州市民警问了,他们便一五一十地告知。
青州警方把这些口供笔记,整理汇集成压缩文档发到重案四组,方便了陈仪倾等人在路上了解更多情况。
平稳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越野车内,黎月茸的声音有条不紊。
歪着趴在中间靠背扶手上的小春听得很认真,小脸枕在手上,挤出一小坨嘟嘟肉。
她嘟囔了一句:“原来这个叔叔有家人呀,那他在家里跌倒被猪吃了,他家人没发现嘛?”
开着车的陈仪倾不由得勾唇,视线仍注意路况:“可以啊小春,现在对查案的流程很娴熟了。”
小春骄傲地昂了昂下巴,表示自己一直在默默地学习。
黎月茸:“青州警方也是第一时间调查了死者家属状况,调查结果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