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腥的一幕,让周围自认为自己足够凶残的手下人们,都面色发白不忍直视。
眼角的余光看到浑身是血的马原昌,把血糊糊的半截尸体,往女人腹部的裂口中塞,几人简直头皮发麻。
他们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老板,是个疯子。
马原昌的目标达到了,亲眼目睹了今夜之事的人,胆子已经被吓破。
林暖阳的凄惨下场就是震慑,让他们再也不会生出背叛的心。
被活生生剖腹的女人并未立刻咽气,低声的凄厉叫声,久久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气,手下人战战兢兢问:“老板,这怎么处理?”
看样子老板是绝不可能医治林暖阳,她大概率会流尽血液而死。
可他们的大本营在凉城。
隔壁市连个分公司都没有,只有这个仓库。
他们在这边根基浅,无论在哪里藏尸都容易露馅儿,运回凉城更不太可能。
马原昌拿了帕子反复擦手,思索后说道:“和我们签合同的建筑工地不就在东区么,我记得咱们运送建材的工人,有进出工地仓库的钥匙,丢那里面去。”
只要从仓库进入工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运进去。
马原昌自己也算半个商人,知道像住宅的建筑工地、尤其是这种高级住宅,最忌讳死人问题。
那些地产老板开工之前,都要找大师算日子。
建设期间还要布置风水布局,再迷信不过。
他就不相信把林暖阳丢到工地上,再伪装成施工事故,那地产公司再怎么起疑心,还敢把事情宣扬出去?
小区还没建成就死了人,谁乐意买他们的房子?
马原昌把谋算说了一下,看了一眼刀疤脸谭鸿,说道:“后面的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了,扫尾干净些。”
谭鸿点点头,“放心吧马哥。”
等马原昌走后,他踩着一地的猩红走到女人的身边。
林暖阳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裤腿,气若游丝:“为、什么?”
那是他们二人的孩子,他们是至亲的爱人,为什么能那样残忍地无视、对待?!
没有了旁人,谭鸿谦卑的神情变得淡漠。
他蹲下身,凑在血泊中的女人耳边压低声音:
“为什么?因为你,我头顶戴着一顶摘不下来的绿帽子,我嫌这个孩子脏!”
他眼底酝酿着狠色。
集团中的老人都知道,当年他谭鸿为了活命,把女朋友送上了马原昌的床。
他们看不起他,笑他是个绿毛龟,
但没关系,他一步一步往上爬到了二把手的位置,让敢笑话自己的人全都去死了!
如今没有人再敢对他不敬,他有权有钱,一切都变得十分完美。
谭鸿看来看去,发现身边只剩下林暖阳这个见证了他懦弱、无耻的本人,是最大最碍眼的瑕疵。
正如马原昌说的,只要有钱,不愁没有女人和孩子。
只有林暖阳死了,那些让他屈辱的、卑躬屈膝的日子,才能彻底洗刷被人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