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金和他手下十几个骨干马仔被警察带走,虽然凭借帮派律师的能量,大概率关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但至少短时间内无法再兴风作浪。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么一闹,张建军不好惹的名声算是传了出去,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张建军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大佬金这种江湖滚刀肉,丢了这么大面子,出来之后只会更加疯狂地报复。
必须在他出来之前,彻底废掉他的爪牙,断掉他的根基!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变得一文不值,众叛亲离。
第二天股市开盘,张建军第一时间关注长江实业的股价。
果然,大佬金虽然人在警局,但他的手下或者合作的经纪人,还是执行了他之前的指令——动用大笔资金买入长江实业。
股价在开盘初段,确实出现了一小波拉升,成交量明显放大。
张建军冷笑一声,拿起电话打给陈威廉。
“威廉,是我。开始慢慢出货,把我们手里那几只短线反弹的股票,包括之前剩的长江实业,分批抛掉,价格挂高一点,不急。”
“现在?张生,好像在涨啊…”陈威廉有些不解。
“听我的。”张建军语气不容置疑。
“好的,明白!”陈威廉立刻执行。
张建军判断,大佬金能动用的资金有限,这波买入撑不了多久。
而且,以他贪婪焦躁的心态,很可能用的是高杠杆或者短期拆借资金,根本耗不起时间。
果然,长江实业的股价在短暂冲高后,由于缺乏后续买盘支撑,加上大盘依旧疲软,很快就开始回落。
接下来几天,股价更是陷入阴跌模式,不断蚕食着大佬金的本金和保证金。
张建军则通过陈威廉,持续关注着大佬金账户的动向。听说那边已经开始不断追加保证金,甚至可能在抛售其他资产来填窟窿。
“差不多了。”张建军估算着时间,“威廉,找几家相熟的财经小报,放点风出去,就说有江湖人士挪用帮派资金炒股巨亏,导致帮派内部资金链紧张,甚至可能影响某些赌档和场子的运作。写得隐晦点,但要让圈内人能看懂。”
“妙啊!张生!”陈威廉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要催命啊!”
消息很快通过隐秘渠道散发出去。
效果立竿见影。
首先是大佬金所在的和兴盛堂口内部,其他头目得知消息,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查账和收缩资金,对大佬金施加巨大压力。
接着是借钱给大佬金的地下钱庄,听到风声后,立刻派人上门逼债,态度极其强硬。
而股市上,长江实业的股价依旧跌跌不休。大佬金的账户终于撑到了爆仓的边缘!
最终,在张建军的有意无意关注下,大佬金投入股市的所有资金,包括高利贷借来的,全部血本无归,甚至还倒欠了券商和钱庄一大笔钱!
消息传回和兴盛,帮派内部一片哗然。
挪用帮派资金亏空,还欠下巨额外债,这犯了江湖大忌!
据说大佬金从警局出来后,还没来得及找张建军算账,就先被帮派大佬叫去“家法伺候”,打得半死,所有地盘和生意都被收回,用来抵债和平息内部怒火。
曾经风光一时的“金爷”,一夜之间成了丧家之犬,再也无力找张建军的麻烦。
经此一役,张建军兵不血刃,只用股市和一点舆论手段,就彻底解决了来自帮派的威胁。
隆盛证券和张建军的名字,在某个小圈子里悄悄传开,带上了一丝神秘和不能惹的色彩。
工厂的威胁解除,生产逐步走上正轨。
张建军凭借记忆设计的几款新式塑胶花样品也做了出来,造型新颖,色彩艳丽,立刻吸引了几家百货公司和礼品店的注意,拿到了几份小额订单。
虽然利润不高,但总算打开了销路。
一切似乎都在步入正轨。
这天,张建军正在工厂办公室里查看账本,潮州明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古怪。
“张生,有您的信。从内地寄来的,辗转了好几次,像是…宋大哥托人带来的。”潮州明低声道,他知道宋卫国是张建军在内地的关系。
张建军心中一动,接过信封。拆开,里面是宋卫国熟悉的笔迹,写得很简短,也很隐晦,但信息量巨大。
【张厂长:京城这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只是听说上头已经做了决定,现在风声很紧,之前那件事恐怕不好收场,而且林某的势头越来越猛。】
【听说你已经南下了,我稍微放心些,希望你能多加小心,暂时别回来,先低调行事,等待合适的时机。你走了之后,院子里那些人反应五花八门,有的可笑有的可叹,这封信看完记得烧掉。】
信的内容让张建军目光微凝。
林向东的势力果然更大了,而且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宋卫国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回去,潜伏发展,等待时机。
最后一句关于四合院的描述,虽然语焉不详,但完全可以想象那帮禽兽得知自己“畏罪潜逃”后的丑态——震惊、恐惧、幸灾乐祸、划清界限…或许还有一两个暗自可惜没来得及多吸点血?
张建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也好,就让他们再逍遥一段时间。等自己真正龙归大海,再回去一一清算!
划燃火柴,将信纸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张建军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而锐利。
香江,就是他潜龙腾飞的!
而此刻,遥远的北京四合院里,确实如宋卫国信中所说,“精彩纷呈”。
刘海中背着手在屋里踱步,既有点幸灾乐祸,又隐隐有些不安:“这小子…居然跑了?不会…以后真发达了回来报复吧?”
阎埠贵则扒拉着算盘,唉声叹气:“亏了亏了!早知道以前就该多借他点钱,这下全打水漂了!”
贾张氏拍着大腿,唾沫横飞地咒骂:“挨千刀的绝户!犯了事就跑路!不得好死!活该在外面被枪毙!”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家占过的便宜。
只有秦淮茹,听着外面的议论,默默做着家务,眼神复杂。
她想起张建军离开前给她的那点“好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或许,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在那样的绝境里,真的闯出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