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阔别五年的白家大宅,一切都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管家王叔早已命人将我的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爸没多问我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让人给我炖了补汤,然后坐在我对面,将一份文件推了过来。
“这是吴越家那家小破公司的全部资料。”我爸的声音沉稳有力。
“五年前,你刚决定要嫁给他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是我白敬山唯一的女儿,从小眼高于顶,怎么会看上那种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凤凰男?”
我心中一暖,原来我爸早就看穿了。
“我当时想拦,但‘你’一哭二闹三上吊,非他不嫁。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但我留了个心眼,明面上切断了你所有的经济来源,只给你留了那套公寓和一笔嫁妆,实际上,我一直在派人盯着。”
他叹了口气:“这五年,‘你’过得像个佣人,我几次想把你带回来,‘你’都拼死不肯,还说吴越对你很好,是你不愿意靠家里。我那时就猜,你可能不是你了。”
“爸”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所以,我早就把白家和吴家在生意上所有可能的牵扯都剥离得一干二净。”
“他家那公司,是靠着你当年那笔嫁妆起家的,后来又陆陆续续从‘你’这里拿了不少钱去填窟窿。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稍微一推,就倒了。”
我翻开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吴越公司偷税漏税、拖欠供应商款项、使用劣质材料等种种黑料,证据确凿。
我爸的商业帝国,想捏死这么一只小蚂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爸,这件事,我想亲手来。”我合上文件,眼神冰冷。
我爸看着我眼中重燃的火焰,欣慰地点了点头:“好。白家所有的资源,律师团队、公关团队、调查团队,随你调用。让他们知道,欺负我白敬山的女儿,是什么下场。”
我爸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天一早,吴越公司的几个最大客户同时宣布解约,银行也以风险过高为由,要求他们立刻偿还所有贷款。
吴家的资金链,应声而断。
吴越一家人彻底慌了。
他们找不到任何门路,所有过去对他们阿谀奉承的生意伙伴,此刻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
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白家这尊庞然大物。
他们不知道和我断绝关系的白家为什么突然又帮我。
但他们知道,硬碰硬是死路一条。
于是,他们想到了唯一能用的武器——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