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强是飞虎卫极为擅长骑术的精锐,性格沉稳。在一旁见袁飞直言不讳地说开,点头附和。
“正是!草原上的部落人人至少双马,来去如风,机动性极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
我军即便取胜,也难予以重创、全歼,故而缴获甚少。不瞒秦知寨,整个虎贲军中极缺战马。
如飞虎卫八千人,却只拥有四千多匹战马。其他两卫马匹更少,许多精锐两人甚至三人一马。
包括我们飞虎卫,额定的战马也从未满编过。您若要卖,于公于私,都应优先卖与飞虎卫。只是这价格恐怕要比市价低上一些。”
他说完,有些歉意地看了常九一眼。
“原来如此。”秦猛闻言,沉吟片刻,随即果断拍板:“边境防务乃头等大事,战马自当优先供给军中。
这马,不卖了!
就按规矩,请袁、徐队长清点数目,报于上官,我南河堡将这些战马悉数上缴虎贲军!”
他随即转向常九,抱拳道:“常老哥,抱歉了。战马事关重大,之前是秦某考虑不周,这笔买卖是做不成了。”
“无妨,无妨!”常九虽然有些惋惜,但也是明事理之人,笑着摆摆手:“老弟深明大义,以国事为重,老哥佩服!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秦猛安排道:“诸葛先生,立刻配合袁校尉他们清点战马。秦部将,安排第一批值守的戍卒回营休息。
其余人负责将战利品收拢入库,加强岗哨戒备,不得有误!”
“是!”众人轰然应诺。
诸事暂毕,秦猛走到常九身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马卖不成了,不过嘛!小弟另有些好东西,老哥可愿随我去那边看看?”
“哦!”常九小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秦老弟又弄到什么好货色了?快带老哥去看看!”
说话间,两人颇有默契地向着铁匠作坊的方向走去。
袁飞和徐强好奇地张望,只见另有数十辆满载货物、盖着稻草的马车独轮车,正由戍卒护送着驶向堡寨深处那个终日传来叮当声响的区域。
因为道路颠簸,一辆车上掉下一块红褐色的石头。
袁飞下意识弯腰捡起,入手沉重,借着火把光芒细看,不由瞳孔微缩,那竟是成色极佳的赤铁矿。
他看了看那长长的车队,若有所思。
堡内胜利的喧嚣逐渐沉淀,张家猪圈迎来新住户——冷艳山的贼人被结结实实地捆绑,暂时塞满了原本空置的囚室甚至清理出的牲口棚。
一群刚经历大胜、精神亢奋难以入眠的悍卒,在张富贵的带领下,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张富贵、李山、刘铁柱、王铁山、刘大牛等一众队将齐聚阴森的地牢。
他们各自拎出一个山贼头目或小队长,分头进行审讯,拷问声与惨叫声在这牢房里碰撞。
女真勇士们缩着脖子,他们怕极了!
张富贵则亲自带人,如拖死狗般将严彪横拖倒拽,拉至重囚牢,将其重重摔在其弟严虎跟前。
王良作为亲卫副队长,按刀而立,全程协助,确保万无一失。
“哥!哥呜呜呜”严虎看到自家大哥也被擒获,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眼见威震冷艳山的大当家如今也成为阶下囚,他明白末日将至,不禁泪如雨下,恐惧与绝望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