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安女士,鉴于您的私人感情问题,我司正式解雇您……”
乔以安怔怔地看着那条短信,一滴眼泪不自觉地从她的眼眶当中滑落。
这份工作是她耗费了千辛万苦才拿到的工作。
可现在,就这么化为灰烬。
“乔小姐,我是今早和您见面的律师。”
“您收到的解雇信是您今天还没偿还许小姐婚内财产的利息,之后一天您没有还上钱,许小姐就会用不同的方式向您讨要利息。”
乔以安怔怔地看着这几条消息。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明天就去提离职的打算,可看到那条消息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明明她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什么要面对这一切。
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乔以安站起身,转身开了门,打了车往海城的别墅区去。
海城的别墅区很大,大到她找了很久才找到顾谨琛到底在哪。
这是她第一次来海城的别墅区,里面每一座豪宅都上亿,可顾谨琛却在里面有一座庄园。
“念宁庄园。”乔以安看着庄园的名字,忽地笑出了声。
透过别墅的栅栏,乔以安一眼就看见了顾谨琛正在给许晚宁推秋千。
乔以安看着许晚宁,手指深深地刺入掌心,痛苦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压垮了她。
十年前,她因为成绩优异被海城最好的的私立中学录取。
因为她成绩每次都压了许晚宁一头,所以许晚宁对她开始了长达两年的欺负。
她的抽屉里永远藏着许晚宁为她准备的“宝藏”。
她在寝室的被子里永远都是湿漉漉的,甚至有一次她上床后才发现被子里面藏着十几条蛇。
最严重的一次,她被许晚宁关在学校食堂冷库里一整晚。
送去医院时,医生为难的告诉她:
“小姑娘,你以后得好好养身体了。”
“昨晚被关在冷库里面,恐怕你以后想要孩子会不容易。”
可是因为许晚宁的父母都是学校的校董,没有人敢替她撑腰。
她花了半年的时间,收集了许晚宁欺负她的证据,发到了网上。
可当天夜里,所有证据就都被压了下去,许晚宁被秘密送出国。
乔家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乔以安收集的证据一夕之间全部消失。
在之后面对多方询问,全班的同学却都改了口风,咬死了是乔以安诬告许晚宁。
乔以安挨了学校的处分,险些被退学。
可那些伤痕却不会因为许晚宁出国而减淡。
乔以安像自虐般看着里面的画面,小腹泛起一阵阵刀割似的疼痛。
似乎是察觉到母亲情绪的不对劲,孩子用自己的方式提醒着她。
这个孩子,是她吃了三年的苦药换来的。
每一次她的月事,她都疼的几乎要晕厥。
顾谨琛每次都会为她准备好红糖水,贴心地为她洗好沾了血的衣物。
可现在乔以安看着他,却忍不住想。
每一次她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顾谨琛到底在想什么?
是想她可以好一点,还是觉得她在陷害许晚宁?
“阿琛,我让人把乔以安解雇了,你不会生气吧!”
许晚宁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从庄园里传了出来。
顾谨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宁宁想做的事情当然是对的。”
可顾谨琛明明知道,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拿到offer的那天,她锁在顾谨琛的怀里算着:
“你工资一个月两万,我一万二,再加上爸爸给的钱,我们就可以凑出一个首付了……”
那时候顾谨琛看着她,眼里也都是对未来的向往。
许晚宁转过身,嚣张跋扈地盯着顾谨琛:
“顾谨琛,我不在这三年,你不会对乔以安动心吧。”
顾谨琛回答的很果断,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
“宁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还不是为你出气!”
“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出国找我的那天晚上,你哭了整整五分钟,那时候我就发誓要替你出气。”
原来这场对乔以安来说天塌了一般的报复,只源于许晚宁五分钟的眼泪。
她也曾听许晚宁和她的朋友炫耀过有个在国外的竹马。
可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竹马是顾谨琛。
“至于这三年,乔以安对我来说就是……”顾谨琛思索了一下,“免费的。”
“和她做的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你。”
免费的。
其实乔以安想过,求求顾谨琛,结束这场他们上流圈恶趣味的愚弄。
可事实却给了她一个耳光。
无论是许晚宁或者是顾谨琛,都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