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瞬间，王珊珊看清了门外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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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西装熨得笔挺，手里提着一个棕色公文包，正是上次在酒店见过的张助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微微颔首：“王女士，宋先生让我送些东西过来。”
王珊珊侧身让他进屋，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公文包上，心里满是疑惑。张助理把公文包放在桌上，打开取出一叠现金和一张银行卡：“这里是五万现金，卡里有十万，宋先生说您最近可能需要用钱。”
“他为什么要给我钱？”
王珊珊攥紧了衣角，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宋恺威的好意来得太突然，让她总觉得背后藏着什么。
张助理合上公文包，语气平淡：“宋先生的安排，我不便多问。您收好东西，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说完，他留下一张名片，转身离开了。
王珊珊看着桌上的钱和银行卡，愣了很久。她拿起银行卡，指尖划过冰冷的卡片，突然想起母亲还在门外。她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看，母亲已经不在了，只有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在晃动。
她把钱和银行卡收好，揣着手机出门去殡仪馆取念念的遗物。遗物只有一个小小的布偶熊，是念念在幼儿园做的手工，上面还绣着歪歪扭扭的
“妈妈”
两个字。王珊珊抱着布偶熊，走在大街上，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下午了。她刚打开门，就看到母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到她回来，连忙站起来：“珊珊，你可算回来了，那些人又来催债了，说再没钱就打断我的腿！”
王珊珊皱了皱眉，心里满是烦躁：“我说了，我没有钱，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我怎么解决啊？”
母亲哭了起来，“他们说要
200
万，我就算卖血也凑不齐啊！珊珊，你就帮帮妈妈吧，你不是认识那个有钱的宋先生吗？你跟他借点钱，以后妈妈一定还你！”
200
万！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炸得王珊珊头晕目眩。她手里只有宋恺威给的
15
万，连零头都不够。她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张助理的电话，想跟宋恺威借点钱。
电话接通后，张助理听她说完来意，沉默了几秒：“王女士，宋先生说，他帮您是情分，不是义务，200
万太多，他不能借。”
说完，就挂了电话。
王珊珊握着手机，心一点点沉下去。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是宋子明发来的：“珊珊，告诉你个好消息，宋恺威打算长期‘包下’你，以后你挣的钱不用再给我分成了，明天我带你去见他。”
王珊珊看着微信内容，心里一阵恶心。她不想做别人的情妇，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可一想到母亲还在被高利贷催债，她又犹豫了。如果不答应，母亲可能真的会被打断腿，甚至丢了性命。
“我知道了。”
她回复了宋子明，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抱着念念的布偶熊，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命运操控着，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宋子明准时来接王珊珊。他带王珊珊去了一家高档美容院，给她做了头发，化了精致的妆，还买了一身昂贵的连衣裙。“待会儿见了宋恺威，机灵点，别给我丢脸。”
宋子明叮嘱道。
王珊珊跟着宋子明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门口，宋恺威正在里面跟人谈合同。她站在门外，看着玻璃门里那个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曾经是她女儿的父亲（此处修正：宋恺威并非念念生父，前文为前夫宋恺威，此处为另一位宋恺威，需明确区分），现在却要成为她的
“金主”，命运真是讽刺。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会议才结束。宋恺威送走客户，看到王珊珊，愣了一下，然后对宋子明说：“你先回去吧，我跟王女士单独聊聊。”
宋子明识趣地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王珊珊和宋恺威。宋恺威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他带王珊珊去了酒店的西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递来菜单，王珊珊看着上面那些陌生的菜名，还有旁边标注的价格，心里有些慌乱。她从来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连刀叉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宋恺威点了两份牛排，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他看着王珊珊紧张的样子，没说话，只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牛排上来后，王珊珊看着面前的刀叉，犹豫了很久，才拿起刀叉，笨拙地切着牛排。她的动作很生疏，甚至差点把牛排掉在盘子里。宋恺威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的牛排。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王珊珊匆匆吃完，放下刀叉，等着宋恺威开口说
“包养”
的事。
可宋恺威却突然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王珊珊，你以前的名字，不叫这个吧？”
王珊珊心里一惊，猛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她的原名是王子涵，结婚后才改成王珊珊，这件事只有她的家人和大学同学知道，宋恺威怎么会知道？
宋恺威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还知道，你以前叫王子涵。”
王珊珊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看着宋恺威，脑子里满是疑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调查她？他接近她，是不是早就有预谋？无数个问题涌上来，可她看着宋恺威深邃的眼眸，却不敢问出口。
宋恺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王珊珊跟着他走出西餐厅，坐进他的车里。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满是不安，她不知道，宋恺威知道她的过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车子停在出租屋楼下，王珊珊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宋恺威突然开口：“明天我会让张助理给你送一套房子的钥匙，你搬过去住，方便我联系你。”
王珊珊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他：“我……”
“不用拒绝。”
宋恺威打断她，“这是条件，你要是想让你母亲平安无事，就照做。”
王珊珊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她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进了楼道。
回到出租屋，她看着桌上念念的骨灰坛，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可她知道，为了母亲，她只能走下去。
第二天早上，张助理果然送来了房子的钥匙，还告诉她，房子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里面什么都有，她可以直接搬过去。王珊珊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抱着念念的骨灰坛和布偶熊，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出租屋。
新房子很大，装修得很豪华，可王珊珊却觉得很陌生。她把念念的骨灰坛放在卧室的桌子上，点燃一支香，轻声说：“念念，妈妈搬新家了，你要是想妈妈，就给妈妈拖个梦好不好？”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珊珊，那些催债的人说，有人已经帮我把钱还了，是不是你找宋先生帮忙了？”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惊喜。
王珊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宋恺威帮她还了高利贷。她心里一阵复杂，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害怕。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却又让她看不透。
挂了电话，王珊珊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她知道，她的人生，从搬进这个房子开始，已经彻底改变了。而她和宋恺威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