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丰厚的收获返回采石坑,留守的侯三和韩石头欣喜若狂。食物、酒、战马!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五人饱餐一顿,甚至每人分到了一小口烈酒驱寒,士气大振。
凌岳研究着那张羊皮地图,虽然大多是狄文看不懂,但大致的地形和几个标记还能辨认,似乎标注了某个小型补给点或聚集地。
“头儿,接下来我们去哪?”牛猛啃着肉干问道。
凌岳刚想说话,侯三突然竖起耳朵,脸色一变:“嘘!有动静!很多人!朝我们这边来了!”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抓起武器,屏息凝神。
很快,杂乱脚步声和喧哗声传来。只见约莫十来个穿着破烂天衍军服、丢盔弃甲的溃兵,正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向采石坑方向逃来。他们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隐蔽的坑洞,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涌来。
“里面有人吗?兄弟!我们是镇北军第三营的!行行好,让咱们躲躲!”为首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朝着洞口喊道,眼神却不断瞟向凌岳他们放在一旁的战马和食物袋,闪过一丝贪婪。
凌岳五人走出坑洞,冷冷地看着这群溃兵。对方人数是他们两倍还多,但个个面带饥色,惊魂未定,毫无斗志。
那疤脸汉子看到凌岳几人虽然带伤,但眼神凶悍,装备也明显比他们好(尤其是那两匹马),语气稍微收敛了些,但贪婪不减:“兄弟,哪部分的?这马和吃的…见者有份吧?咱们都是天衍军人,理应互相照应。”
牛猛立刻握紧了刀,瞪着眼:“滚你娘的!这是老子们拼命换来的!想抢?”
溃兵们一阵骚动,有些人面露怯色,但疤脸汉子和旁边几个彪悍的却逼近一步,显然打算仗着人多硬抢。
就在这时,凌岳动了。
他没有废话,体内那丝“战气”再次涌动,身影猛地前冲,速度快得惊人!在那疤脸汉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冰冷的军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还想分?”凌岳的声音冰冷刺骨,杀意毫不掩饰。
疤脸汉子吓得魂飞魄散,他能感觉到脖子上刀锋的锐利和持刀者那可怕的决心。
其他溃兵也被这雷霆手段震慑,纷纷后退,不敢动弹。
凌岳目光扫过这群溃兵,看到了恐惧、麻木,还有少数几个眼神相对清明、带着手艺人气息的(一个手指粗壮像是工匠,一个背着破药箱)。
他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噗嗤!”
军刀毫不犹豫地划过,疤脸汉子捂着喷血的喉咙,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凌岳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目光如饿狼般扫过剩下的溃兵:“还有谁想当头的?”
溃兵们噤若寒蝉,彻底被吓破了胆。
“你,还有你,出来。”凌岳指了指那个像是工匠的和那个背着药箱的,“会什么?”
那两人战战兢兢地出来。工匠模样的结结巴巴说会修补器械;背药箱的则说懂些粗浅草药。
“很好。”凌岳点头,“你们两个,可以跟着我们,有饭吃,但要干活。其他人,立刻滚!再让我看到,他就是下场!”
剩下的溃兵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远了。
凌岳看着新加入的、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人,对侯三道:“搜搜他们身,以后你暂时看着他们。”他又看向牛猛、孙青、韩石头,“收拾东西,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刚才的动静可能引来麻烦。”
杀伐果断,恩威并施。
这支小小的队伍,在血与火的考验中,第一次扩充,也变得更加凝聚和坚韧。前方的路,似乎清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