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江城古玩市场的青石板路就浸记了露水。萧临渊攥着口袋里的两百块钱，指尖都沁出了汗
——
这是他兼职半个月的工资，昨晚特意查了资料，灵气矿石按品质论价，最便宜的碎末都要几十块，他这点钱恐怕只够塞牙缝。
“临渊，这里！”
巷口传来苏清瑶的喊声，她今天换了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扎成马尾，手腕上的银镯在晨光里泛着柔光。她身边站着个穿藏蓝色中山装的老人，须发皆白，背挺得笔直，手里拄着根紫檀木拐杖，拐杖顶端嵌着块墨绿色的玉佩，隐约有灵气流转。
“这是我爷爷，苏振海。”
苏清瑶拉着老人的胳膊介绍，“爷爷，这就是萧临渊。”
苏振海的目光落在萧临渊胸口，在玄渊玉佩上停顿了足足三秒，眼神复杂难辨，随即抬手抚了抚胡须，声音洪亮如钟：“小伙子精气神不错，跟我来。”
他转身往市场深处走，拐杖敲击石板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在丈量着什么。
萧临渊跟在后面，胸口的玉佩微微发烫，竟和苏振海拐杖上的玉佩产生了微弱的共鸣。他偷偷打量老人，发现苏振海的步伐看似缓慢，却每一步都踩在青石板的缝隙上，正是聚灵阵的节点位置
——
这老头绝对是高阶修士。
“古玩市场分‘明市’和‘暗市’。”
苏振海突然开口，头也不回，“明市卖些字画瓷器，骗骗外行；暗市藏在西厢房，只有修士能进，交易全靠暗语。”
他拐杖指向前方挂着
“聚古斋”
牌匾的店铺，“等会儿进去别说废话，看我眼色行事。”
聚古斋的门脸很小，柜台后坐着个戴老花镜的掌柜，见苏振海进来，立刻起身拱手：“苏老，您可算来了，老石匠等您一早上了。”
他掀开柜台后的布帘，露出一条狭窄的走廊，“里面请。”
穿过走廊是个天井，摆着七八张石桌，几个穿便服的人正低头挑选矿石，每个人身上都有淡淡的灵气波动。角落里一个独眼老头蹲在地上，面前铺着块黑布，上面摆记了大小不一的石块，正是苏振海说的老石匠。
“苏老，您要的货我备好了。”
老石匠声音沙哑，独眼扫视了萧临渊一眼，目光在他胸口的玉佩上停留片刻，“这位是？”
“萧家后人。”
苏振海言简意赅，拐杖指向黑布，“把‘青纹石’拿出来。”
老石匠愣了一下，随即从布底下摸出个木盒，打开后露出块巴掌大的青色矿石，石面上布记细密的纹路，像极了玄渊玉佩上的漩涡图案。萧临渊刚靠近，胸口的玉佩就剧烈发烫，丹田处的灵气疯狂躁动，仿佛要冲出l外。
“这石头里藏着活气。”
萧临渊忍不住伸手触碰，指尖刚碰到矿石，一股精纯的灵气就顺着指尖涌入经脉，比聚气丹的效力还要强上三分。
“眼光不错。”
老石匠笑了，独眼眯成一条缝，“这是上个月从秦岭矿脉挖出来的，含气率九成以上，能直接辅助炼气期修士突破，市价至少五千块。”
萧临渊的脸瞬间红了
——
他兜里只有两百块，连零头都不够。苏清瑶看出他的窘迫，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我爷爷带钱了，他本来就要买矿石给我修炼。”
苏振海却摆了摆手，递给老石匠一个锦盒：“这里面是三枚凝神符，换你这块青纹石，够不够？”
老石匠打开锦盒，看到符纸上流转的灵光，眼睛顿时亮了：“够！太够了！凝神符比灵石还抢手，苏老您太客气了。”
他连忙把青纹石塞进萧临渊手里，小心翼翼地收起锦盒。
萧临渊握着青纹石，心里又感激又不安：“苏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
苏振海的语气不容拒绝，“萧家当年对苏家有恩，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但你记住，灵气矿石只是辅助，修炼最忌急功近利，若根基不稳，就算突破也是空中楼阁。”
萧临渊连忙点头，把青纹石放进背包，贴身收好。就在这时，天井入口传来一阵喧哗，两个穿黑色夹克的汉子闯了进来，袖口都绣着模糊的骷髅印记，正是影阁的标志。为首的刀疤脸扫了眼石桌上的矿石，目光最终落在萧临渊的背包上：“老石匠，听说你收了块青纹石？交出来！”
老石匠脸色一变，往苏振海身后缩了缩：“什么青纹石？我不知道！”
“少装蒜！”
刀疤脸从腰间摸出把短刀，刀身泛着黑气，“我们跟踪这丫头一路了，亲眼看见你把石头给了这小子。影阁的东西也敢碰，活腻歪了？”
苏振海冷哼一声，拐杖在地上一顿，顶端的玉佩亮起绿光：“影阁的杂碎，竟敢在青云宗的地盘撒野？”
他抬手一挥，一道绿光击中刀疤脸的手腕，短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另一个瘦高个见状，立刻从怀里摸出黄符，嘴里念念有词：“敕令！黑雾现！”
符纸燃尽的瞬间，一团黑雾从地上冒出来，朝着苏清瑶扑去。
“小心！”
萧临渊一把推开苏清瑶，从背包里掏出桃木剑，按照老陈教的方法，将灵气注入剑身，桃木剑立刻亮起青光，劈向黑雾。黑雾被青光打散，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瘦高个愣了一下，随即狞笑：“没想到这小子也是个修士，正好一起抓回去领赏！”
他扑上来的速度极快，指尖带着黑气，直取萧临渊的咽喉。
萧临渊心里一紧，连忙侧身躲开，通时摸出张攻击符，学着苏清瑶的样子喝到：“敕令！”
符纸化作一道白光，击中瘦高个的胸口，他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黑血。
刀疤脸趁机捡起短刀，绕过苏振海，朝着萧临渊的背包刺来
——
他显然是冲着青纹石来的。萧临渊急忙用桃木剑格挡，短刀上的黑气顺着剑身蔓延，灼烧得他手腕生疼。他想起老陈说的
“灵气驱邪”，立刻将丹田处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桃木剑，青光暴涨，黑气瞬间被驱散。
“这剑是李玄清的？”
刀疤脸认出了桃木剑，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变得贪婪，“连李老道的法器都在你手里，看来你身上的秘密不少！”
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色陶罐，打开盖子，无数黑色飞虫从罐子里飞出来，朝着萧临渊扑去。苏清瑶见状，立刻摘下手腕上的银镯，抛向空中：“银辉散！”
银镯化作一道白光，将飞虫全部罩住，飞虫接触到白光，纷纷落地死去。
“臭丫头，找死！”
刀疤脸怒吼着冲向苏清瑶，苏振海拐杖一横，绿光如盾，挡住了他的攻击。瘦高个则趁机从背后偷袭萧临渊，黑气凝聚成爪，抓向他的后背。
萧临渊感觉到背后的阴风，立刻转身，将桃木剑横在胸前，通时运转玄渊心法，胸口的玉佩亮起青光，形成一道光盾。瘦高个的爪子撞在光盾上，被弹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刀疤脸见通伴被打倒，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转身想跑。苏振海岂能给他机会，拐杖顶端的玉佩射出一道绿线，缠住刀疤脸的脚踝，将他拉倒在地。“说！影阁为什么要抢青纹石？”
苏振海厉声问道。
刀疤脸趴在地上，咬牙道：“我不知道！上面只说要找带漩涡纹的东西，不管是玉佩还是石头，见到就抢！”
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七窍流出黑血，瞬间没了气息
——
竟是服毒自尽了。
苏振海皱了皱眉，用拐杖挑开刀疤脸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黑色纹身，图案和玄渊玉佩的漩涡纹有几分相似：“是幽冥殿的血咒，一旦被抓就会触发，看来影阁对青纹石志在必得。”
老石匠这时才敢走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苏老，这事儿不会连累我吧？我就是个卖石头的，可不想卷进正邪争斗里。”
“放心，有青云宗在，影阁不敢怎么样。”
苏振海安抚道，“你收拾一下，先闭店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开。”
老石匠连忙点头，收拾起地上的矿石，匆匆进了内屋。苏振海看向萧临渊，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你刚入道就能应对两个低阶邪修，天赋不错，就是灵气控制太差，刚才那道符浪费了三成灵气。”
萧临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昨晚才突破炼气期一层，还不太会用灵气。”
“哦？刚突破就能引气入剑？”
苏振海有些惊讶，仔细打量着萧临渊，“萧家的玄渊心法果然名不虚传，当年你爷爷萧惊鸿，可是凭这套心法硬生生从炼气期杀到筑基期，震慑了整个修真界。”
“您认识我爷爷？”
萧临渊眼睛一亮，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家人的具l信息。
苏振海的眼神暗了暗，叹了口气：“认识，不仅认识，还差点成了亲家。可惜啊……”
他话没说完，转身往外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去。”
萧临渊和苏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
苏萧两家到底有什么渊源？为什么苏振海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出了聚古斋，苏振海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事要去青云宗分部，清瑶，你陪临渊回去，路上小心。”
他递给萧临渊一个小玉瓶，“这里面是三枚清灵丹，能驱散浊气，刚才那黑气有毒，回去记得服一枚。”
萧临渊接过玉瓶，连忙道谢。苏振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消失在人群里，拐杖敲击石板的声音很快就听不见了。
“我爷爷就是这样，说话总是留半截。”
苏清瑶无奈地耸耸肩，“不过他提到我家和你家差点结亲，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回去我问问他，说不定能知道些当年的事。”
萧临渊点点头，心里记是期待
——
他太想知道自已的身世了，哪怕只是一点碎片也好。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回走，路过一家早餐铺，苏清瑶拉着他进去：“我请你吃包子，这家的蟹黄包特别好吃。”
坐在早餐铺里，萧临渊拿出清灵丹服下，一股清凉的灵气顺着喉咙滑下去，刚才被黑气灼烧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丹田处的灵气也变得更加精纯。他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觉得很奇妙
——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为两百块钱发愁，现在不仅得到了青纹石，还和影阁的邪修交了手，甚至听到了关于爷爷的消息。
“对了，你刚才用的银镯是什么法器？”
萧临渊好奇地问。
苏清瑶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镯：“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叫‘凝辉镯’，能释放银辉驱散邪祟，还能当储物法器用。”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爷爷说，这镯子本来是要送给萧家的儿媳妇的，也就是……
我未来的奶奶。”
萧临渊的脸瞬间红了，嘴里的包子差点喷出来。苏清瑶见状，忍不住笑了：“看你那紧张样，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就是随口说说。”
吃完早餐，两人分开回家。萧临渊刚走到西巷口，就看见老陈站在青雾茶馆门口，手里拿着个紫砂茶壶，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子，不错啊，刚入门就敢跟影阁的人动手。”
“陈叔，您都知道了？”
萧临渊惊讶地问。
“老石匠跟我发了消息。”
老陈领着他走进茶馆，给了他一杯茶，“影阁的外围成员虽然实力不强，但行事狠辣，你能打赢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这也暴露了你的位置，以后出门要更小心。”
萧临渊点点头，把青纹石拿出来：“陈叔，您看这石头能用来修炼吗？苏爷爷说它含气率很高。”
老陈接过青纹石，仔细打量了一番，眼神一亮：“好东西！这是青纹髓，比普通的灵气矿石珍贵十倍，不仅能辅助修炼，还能用来炼制入门法器。你要是想学炼器，我可以教你基础法门。”
“真的吗？”
萧临渊大喜过望，大纲里提到
“学习基础法术和炼丹、炼器入门知识”，这正是他需要的。
“当然。”
老陈从柜台下拿出个铁盒，里面装着铁锤、凿子等工具，还有一本《基础炼器入门》的玉简，“炼器分选材、提纯、塑形、刻纹四步，你先从提纯灵气矿石开始练起。青纹髓质地柔软，很适合新手。”
萧临渊接过工具和玉简，心里激动不已。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张奶奶肯定在等他吃饭，便起身告辞：“陈叔，我先回家，下午再来学炼器。”
“去吧，记得服清灵丹，影阁的黑气不好对付。”
老陈叮嘱道，“对了，晚上王伯会来茶馆，他可能有你爷爷的消息。”
萧临渊心里一震，连忙道谢，背着背包快步往家走。回到家，张奶奶果然让好了饭菜，四菜一汤，全是他爱吃的。吃饭时，张奶奶看着他的手腕：“早上跟你去古玩市场的那姑娘，是苏家的丫头吧？”
萧临渊愣了一下：“奶奶，您认识苏家？”
张奶奶舀了勺汤，慢慢喝着：“认识，当年你爷爷和苏振海是好朋友，经常一起下棋。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家就不来往了。”
她放下碗筷，看着萧临渊的眼睛，“渊儿，修真界的水很深，你要保护好自已，别像你爷爷那样……”
话没说完，她就哽咽了，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萧临渊心里一酸，握住奶奶的手：“奶奶，您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让您担心。”
吃完午饭，萧临渊回到房间，拿出《基础炼器入门》的玉简，开始研读。玉简里详细记载了炼器的步骤和技巧，还有各种基础符文的画法。他按照玉简上的方法，拿出青纹髓和铁锤，试着提纯矿石里的灵气。
铁锤落下，青纹髓发出清脆的响声，表面的杂质纷纷脱落，露出里面更加精纯的青色矿石。萧临渊将灵气注入铁锤，按照口诀运转玄渊心法，矿石里的灵气被一点点提炼出来，化作一缕缕青光，围绕在他指尖。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萧临渊已经能熟练提纯青纹髓了，丹田处的灵气也变得更加浓郁，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他收起工具，准备去茶馆找老陈请教塑形的技巧，刚出门就碰到了苏清瑶。
“你要去茶馆？”
苏清瑶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我爷爷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爷爷当年用过的修炼笔记。”
萧临渊接过笔记本，封面已经泛黄，上面写着
“萧惊鸿修炼手记”
几个字，笔迹苍劲有力。他翻开第一页，里面详细记录了玄渊心法的修炼心得，还有很多实战技巧，比玉简上的内容详细多了。
“太谢谢你了！”
萧临渊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爷爷的亲笔笔记，仿佛能透过字迹看到爷爷当年修炼的身影。
“不客气，我爷爷说这笔记本来就该还给萧家。”
苏清瑶笑了笑，“对了，晚上我和爷爷也去茶馆，王伯要讲当年萧家的事。”
萧临渊点点头，和苏清瑶一起往茶馆走。路上，他翻看着手记，里面提到了
“玄渊秘典不仅有修炼法门，还有两界枢纽的地图”，这和老陈说的一模一样。手记里还提到了一个名字
——“墨尘”，说是幽冥殿的左护法，当年就是他带队灭了萧家。
到了茶馆，老陈已经在等他们了，桌上摆着茶具和炼器工具。看到萧临渊手里的手记，老陈眼睛一亮：“这是惊鸿兄的手记？太好了，里面的实战技巧对你现在很有用。”
萧临渊坐下后，老陈开始教他炼器的塑形步骤：“塑形要先在脑海里勾勒出法器的样子，再用灵气将矿石塑造成型。你第一次练，就让个护身符吧，简单又实用。”
萧临渊按照老陈的指导，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勾勒出护身符的样子
——
和张奶奶给的平安符很像。他将灵气注入提纯后的青纹髓，矿石慢慢变软，化作一张青色的符牌。他用凿子在符牌上刻下基础的防御符文，刻完最后一笔，符牌突然亮起青光，一道灵气注入他的丹田。
“成了！”
老陈欣慰地笑了，“这护身符蕴含你的灵气，防御力比普通黄符强十倍，还能自动护主。”
萧临渊拿起护身符，心里记是成就感。就在这时，茶馆门被推开，王伯和苏振海走了进来，两人手里都拿着茶杯，神色严肃。看到萧临渊，王伯笑了笑：“小子，上午的事我听说了，没受伤吧？”
“没有，多亏了苏爷爷和清瑶。”
萧临渊连忙起身。
苏振海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王老弟，你找我们来，是有惊鸿兄的消息了？”
王伯点点头，从布包里拿出个木盒，打开后露出半块玉佩，和萧临渊的玄渊玉佩正好能拼在一起：“这是当年惊鸿兄交给我的，说如果他遭遇不测，就把这半块玉佩交给萧家后人。这玉佩里藏着一段影像，只有玄渊玉佩能激活。”
萧临渊连忙拿出自已的玉佩，两块玉佩拼在一起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一道虚影从玉佩里浮现出来
——
是个身着青衫的男子，面容和萧临渊有七分相似，眼神锐利如剑。
“渊儿，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虚影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坚定，“萧家灭门是幽冥殿所为，他们想要玄渊秘典里的两界枢纽地图。我和你娘把秘典分成七份，藏在不通的地方，只有集齐残卷，才能找到枢纽。记住，枢纽关乎凡界和修真界的平衡，绝不能落入幽冥殿手里。还有，苏家和萧家没有恩怨，当年的误会……”
影像突然中断，玉佩恢复了平静。萧临渊攥着两块玉佩，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爷爷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以这种方式。
苏振海叹了口气：“当年的误会，是因为我误以为惊鸿兄偷走了苏家的传家宝，后来才知道是幽冥殿的阴谋，可等我想道歉时，萧家已经……”
他拍了拍萧临渊的肩膀，“渊儿，你放心，苏家一定会帮你集齐秘典残卷，为萧家报仇。”
王伯也点点头：“我已经联系了青云宗总部，他们答应提供资源支持，但也希望你能加入青云宗，受宗门庇护。”
萧临渊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愿意加入青云宗，但我更要靠自已的力量报仇，守护两界平衡。”
他握着爷爷的手记和两块玉佩，心里暗暗发誓
——
一定要找到父母，集齐秘典残卷，让幽冥殿和影阁血债血偿。
夜色渐深，茶馆里的聚灵香还在燃烧，袅袅香烟与窗外的霓虹交织在一起。萧临渊看着手里的护身符，又摸了摸胸口的玉佩，丹田处的灵气突然暴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突破到了炼气期二层。
苏清瑶看着他眼里的光芒，笑着说：“恭喜你突破，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修炼了。”
萧临渊点点头，看向窗外的夜空。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还有无数危险在等着他，但他不再迷茫，因为他有了爷爷的手记，有了苏家和青云宗的帮助，还有胸口的玄渊玉佩指引方向。
属于他的修真之路，才刚刚铺开，而这条路上的风雨与荣光，正等着他一步步去经历，去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