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标：挣脱
废物
枷锁,寻得负我真相
暴雨像无数把冰冷的针,扎在姜晚裸露的皮肤上。她抱着那柄被掌门萧无涯踩碎的桃木剑,碎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木刺甚至嵌进了肉里,渗出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滴。剑宗大殿的白玉石阶被雨水冲得发亮,萧无涯
宗门不养废物
的声音还在雨幕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她的心上。
休宗书被雨水泡得发皱,逐出山门
四个朱红大字却依旧刺眼
——
不是弟子除名时的
废其修为、逐出师门,而是像丢弃一袋发霉的米粮,连半点留恋都没有。姜晚踉跄着后退,撞在殿外的石狮子上,冰凉的石面让她打了个寒颤。
晚晚,走。
灵宠阿愁叼着块破旧的麻布,小短腿在雨里打滑,却执意要把麻布搭在她肩头。那是只通体雪白的玉面狐,尾巴尖沾着泥点,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却用湿漉漉的黑眼睛盯着她,像在说
我陪你。姜晚伸手摸了摸阿愁的头,指尖触到它温热的皮毛,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混着雨水,砸在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曾是剑宗最受期待的内门弟子,萧无涯亲传的
月曜剑
传人,与大师兄沈玉京的婚约更是传遍九州。去年今日,沈玉京还在练剑坪握着她的手,教她
月曜三式
的最后一招,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晚晚,等你练成,我们就御剑去看东海的日出。
可自从半年前练剑走火入魔,灵根受损,一切都变了
——
萧无涯的指点变成冷漠,同门的羡慕变成嘲讽,连沈玉京……
前几日她在藏经阁外撞见他,他正帮外门弟子苏轻语捡掉落的剑谱,眼神温柔,像极了当初对她的模样。
雨越下越大,剑宗的灯火一盏盏熄灭,橘色的光消失在雨幕里,像为她这场
宗门弃徒
的结局,举行无声的送葬。姜晚抹掉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将木剑碎片紧紧抱在怀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心里生出一股狠劲：她要活下去,要找到让灵根恢复的方法；要去东海,看那场没看成的日出；更要问清楚沈玉京
——
当年的海誓山盟,到底是真心,还是一场为了宗门颜面的笑话。她的目标很清晰：撕碎
废物
的标签,让所有抛弃她的人,亲眼看到她的逆袭；让所有辜负她的人,给她一个迟来的交代。
二、机会：落霞谷底残经,魔骨相助入道
姜晚在雨里走了三天三夜,脚上的布鞋磨破了底,血泡被雨水泡得发白,终于体力不支,从落霞谷的悬崖上摔了下去。谷底潮湿阴冷,腐叶的气息混着泥土的腥气,钻进她的鼻腔。她趴在地上,意识模糊间,掌心的血滴落在石壁上
——
那血珠没有顺着石壁滑落,反而像被什么吸引,在石面上晕开,亮起一道银色的月光纹路,像极了
月曜剑
的剑气轨迹。
嗡
——
半卷泛着银光的修仙残经从石壁中浮了出来,绢布材质的书页上落满灰尘,却依旧能看清封面上
月曜秘经
四个古字,字体带着淡淡的月华,像是活的。
别动,这经有禁制,碰了会被反噬。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宋惊尘从谷底的石缝里走出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衣袍,袖口绣着暗紫色的魔纹,纹路里偶尔闪过一丝黑气。他手里握着块巴掌大的骨头,骨头泛着淡淡的黑雾,却没有丝毫邪气,反而透着一股温润的气息。这是我的本命魔骨,能替你挡下禁制的反噬,
他走到姜晚面前,蹲下身,眼底没有丝毫恶意,敢不敢赌命练它练不成,可能会被魔气吞噬；练成了,或许能逆转你的灵根。
姜晚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卷残经
——
残经的月光纹路正与她体内残存的
月曜剑
灵力呼应,像在召唤她。她想起剑宗大殿上萧无涯的冷漠,想起沈玉京的疏远,想起阿愁在雨里为她遮雨的模样,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有什么不敢我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
——
连宗门都不要我了,还怕被魔气吞噬吗
宋惊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将魔骨贴在石壁的月光纹路上。黑雾与月华交织,像两条缠绕的丝带,残经的书页缓缓展开,露出里面的内容
——
不是普通的修仙功法,而是记载着
以月为引、以骨为基,重塑剑骨、逆转灵根
的逆天心法,书页旁还画着详细的剑骨重塑图谱,每一步都标注着对应的月华之力。
两人在谷底找了个干燥的石洞,搭了个简易的石屋。宋惊尘每天都会去谷底的溪流边采摘草药,回来熬成药汤,帮姜晚缓解灵根受损的疼痛；姜晚则按照残经的指引,尝试吸收月华之力。夜里,他们会在石屋里烤雷兽肉,雷兽肉的油脂滴在火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香气弥漫在石屋里。火光映着宋惊尘的脸,他突然说：我曾是魔修宗门‘万魔谷’的弟子,因为反对谷主用活人炼药,被追杀了三年,躲在这里才逃过一劫。这残经是我半年前偶然发现的,可我是魔修体质,练不了这纯阳的月华功法,或许……
它本就该等你。
姜晚咬了口烤得外焦里嫩的雷兽肉,暖意从喉咙传到胃里,这是她被逐出剑宗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阿愁趴在她脚边,啃着一块带肉的骨头,尾巴摇得欢快,偶尔还会把啃干净的骨头推到宋惊尘面前,像是在分享。姜晚摸着阿愁毛茸茸的头,看着残经上跳动的月光纹路,突然觉得：落霞谷不是绝境,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
一个让她重新站起来,找回自己的机会。
三、阻碍：休书锁魂,前夫大婚
姜晚在谷底修炼了半个月,灵根受损的情况渐渐好转,甚至能凝聚出一丝微弱的月华之力。这天清晨,她正在吸收朝阳中的灵气,突然听见谷外传来一阵喧哗
——
是剑宗的弟子,他们在谈论沈玉京的大婚,说萧无涯亲自主持婚礼,新娘是外门弟子苏轻语,据说苏轻语不仅长得和姜晚有几分相似,还天生适合修炼
月曜剑。
姜晚手里的草药突然掉在地上,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谷底的雾气突然散开,沈玉京的身影出现在石屋前。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宗门弟子服,腰间系着当年姜晚亲手绣的剑穗,却面色冰冷,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休书。
他将纸递到姜晚面前,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宣读一份与自己无关的文书,我们的婚约,本就是宗门安排的,如今你是弃徒,灵根受损,再也练不成‘月曜剑’,配不上我这个未来的剑宗继承人。
姜晚看着休书上
沈玉京
三个字,那是她曾无数次描摹过的字迹,此刻却像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她刚想伸手去接,休书上的墨字突然渗出暗红色的血珠,血珠在空中凝聚,化作一条金色的锁链,像有生命般,猛地钻进她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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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姜晚疼得倒在地上,识海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金色锁链紧紧缠住她的神魂,每缠一圈,她的灵力就紊乱一分。
锁魂符！
宋惊尘从外面采药回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他抬手凝聚魔气,想要斩断锁链,却晚了一步,沈玉京,你疯了！这是‘同心锁魂符’,会同时锁住两人的神魂,你也会受反噬的！
沈玉京却没有回头,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用冰冷的声音说：我乐意。
说完,他转身就走,剑穗在风中飘动,像在嘲讽这场短暂的婚约。
宋惊尘蹲下身,将魔气注入姜晚的识海,暂时缓解了她的疼痛。他皱眉道：这符不简单,上面有‘万魂宗’的气息,不像是萧无涯能画出来的。沈玉京那么在意你,当年为了护你,连萧无涯的罚都敢抗,现在却突然对你这么绝情,怕是被人利用了。
姜晚咬着牙,忍着识海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她走到石屋门口,看着沈玉京消失的方向,眼底没有了之前的悲伤,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不管是谁利用他,他亲手给我休书、亲手下锁魂符,这笔账,我记下了。
三日后,沈玉京大婚的消息传遍了九州。红绸从沈府的大门一直铺到剑宗的山门口,喜庆的唢呐声、锣鼓声顺着风传到落霞谷,刺耳得让人心烦。姜晚握着刚用月华之力修复好的桃木剑碎片,眼神越来越冷。她突然转身,对宋惊尘说：他要大婚,我就去送份‘大礼’。
宋惊尘想拦她：你现在修为还不稳定,萧无涯和沈玉京都比你强,去了会有危险。
姜晚却摇了摇头,她抬手,将月华之力注入桃木剑碎片,碎片发出淡淡的银光：我知道有危险,但我必须去。这不是冲动,是我欠自己的
——
我要亲自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姜晚,不是任人丢弃的废物。
四、努力：雷劫锻骨,御剑送丧
姜晚决定在沈玉京大婚当天,突破金丹境。她知道,只有变强,才能在婚礼上护住自己,才能问出真相。
大婚前夜,姜晚按照《月曜秘经》的指引,在谷底的空地上布置了
月华聚灵阵。她将宋惊尘的魔骨放在阵眼,自己盘膝坐在阵中央,开始运转心法。
midnight
时分,月亮升到头顶,银色的月华像流水般注入阵中,姜晚的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灵力
——
她要突破了！
可就在这时,《月曜秘经》突然自燃起来,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直逼云霄。轰隆
——
天空中突然聚起一团漆黑的劫云,九道紫色的雷劫像巨龙般盘旋,带着毁灭的气息,直劈向姜晚！
是‘九九月华雷劫’！比普通的金丹雷劫强三倍！
宋惊尘脸色大变,他将自己的魔骨扔给姜晚,以魔骨为盾,以木剑为引,借雷火锻骨！这是你重塑月曜剑骨的唯一机会！
姜晚握紧魔骨,将桃木剑碎片举过头顶。第一道雷劫劈下来,紫色的雷光落在魔骨上,魔骨发出
滋滋
的声响,黑雾瞬间暴涨,挡住了大部分雷火。可余波还是落在了姜晚身上,她的衣服瞬间被烧破,皮肤传来剧烈的灼痛感,像是被扔进了火里。
忍住！雷火能淬炼你的剑骨！
宋惊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晚咬着牙,没有躲避,反而主动吸收雷火。雷火顺着她的经脉游走,灵根受损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却也在雷火的淬炼下,一点点修复。第二道雷、第三道雷……
直到第九道雷劫,那道雷粗如水桶,带着金色的月华纹路,是雷劫的杀招！
姜晚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月华之力注入桃木剑碎片：月曜剑,起！
碎片突然化作一柄三尺长的银色长剑,剑身上刻着淡淡的月纹,正是
月曜剑
的雏形！她握着剑,迎着第九道雷劫冲上去,雷火与月华交织,在她的体内炸开
——咔嚓
一声脆响,她的骨骼开始重组,银色的剑骨从皮肤下隐隐透出,泛着月华的光芒！
金丹！她直接凝成了‘月华金丹’！
宋惊尘震惊地看着姜晚,眼里满是欣喜。
阿愁突然从石屋里冲出来,它纵身一跃,一口吞掉了残余的雷火,毛茸茸的尾巴瞬间炸成了毛球,却依旧对着姜晚摇了摇,像是在邀功。谷底的百兽突然从四面八方跑来,伏在地上,对着姜晚的方向发出恭敬的低吼
——
它们被月华之力吸引,尊她为新的
谷主。
姜晚睁开眼,体内的灵力暴涨,握着手中的
月曜剑（她给剑取名
照夜）,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她抬手,御剑而起,月光在她脚下凝成一道银色的剑梯。沈玉京的婚礼,该开始了。
她回头,对宋惊尘笑了笑,等我回来,陪你再烤一次雷兽肉。
宋惊尘站在谷底,挥手喊：有事就用月华之力传信！我会去找你！
姜晚御剑飞过落霞谷,很快就到了沈府的喜堂。喜堂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座,沈玉京穿着红色的喜服,正牵着苏轻语的手,准备拜堂。姜晚一剑削断了头顶的红绸,红绸碎片漫天飞舞,与此同时,她从剑鞘里甩出无数白幡,白幡在空中展开,上面写着
丧
字,瞬间将喜堂的喜庆气氛驱散。
沈玉京,
姜晚的声音清亮,传遍了整个喜堂,你的婚礼,我来送丧。
她掷出一口青铜丧钟,钟体上刻着古老的月纹,钟声沉闷而悠远,响彻九州。沈玉京脸色骤变,识海里的锁魂符突然剧烈震动,他一口鲜血喷在喜服上,红色的血与红色的喜服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喜堂的暗处,一个穿着灰袍的老人眯起了眼,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拐杖,低声自语：没想到这容器竟对诱饵动了真情,倒是有趣。看来得加快计划了。
五、意外：雪夜救魔,前夫悔悟
沈玉京的婚礼被搅黄后,锁魂符的反噬越来越严重。他时常会突然失控,灵力紊乱,甚至出现幻觉,看到姜晚被他抛弃时的模样。
半个月后的一个雪夜,姜晚在一间破庙里避雪。破庙的屋顶漏着雪,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她正用照夜剑生着火,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她推门出去,看到沈玉京正疯疯癫癫地跪在雪地里,手里的剑对着自己的胸口,剑身颤抖,他的脸上满是血污,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喊着：杀了我……
杀了我就能救晚晚了……
是锁魂符的反噬,他体内的魔气和仙气冲突,走火入魔了。
宋惊尘的声音在姜晚的识海里响起
——
他之前给了姜晚一枚传讯符,能随时联系。救他,你的神魂会因为锁魂符的牵连,也受反噬；不救,他撑不过今晚,会被魔气吞噬神魂。
姜晚看着沈玉京痛苦的模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她想起去年冬天,她在练剑坪练剑时受了伤,沈玉京也是这样跪在雪地里,帮她包扎伤口,他的手冻得发红,却依旧温柔地说：晚晚,以后练剑小心点,我会保护你。
那些温暖的回忆,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姜晚抽出照夜剑,剑尖凝聚起银色的月华之力,剑气化作一道光带,缠绕在沈玉京身上,一点点镇压他体内的魔气。沈玉京突然抓住她的衣角,他的手指冰凉,带着雪的温度,哽咽着说：晚晚……
对不起……
再捅我一剑……
杀了我,褚无咎就不会再用我威胁你了……
姜晚的手一抖,反手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鲜血溅在雪地上,融化了一小片雪,红色的血与白色的雪,形成刺眼的对比。月光从破庙的窗户照进来,映出两人的影子
——
像极了当年在剑宗的雪夜,他为她包扎伤口时的模样。
我不杀你,
姜晚的声音发颤,却依旧坚定,但你要告诉我,到底是谁威胁你褚无咎是谁当年我灵根受损,是不是也和他有关
沈玉京的眼泪落在雪地上,他的肩膀还在流血,却终于说出了真相：褚无咎是剑宗的隐世老祖,活了上千年,一直在找‘神魂容器’。他抓了你的父母和弟弟,用他们的血脉威胁我,说我不跟你解除婚约、不下锁魂符,就杀了他们。他还说……
你灵根受损不是意外,是他在你练剑时,暗中注入了魔气,让你走火入魔……
他还没说完,破庙的屋顶突然被一掌震碎,无数雪块落下来。褚无咎的虚影飘在半空,灰袍在寒风中飘动,眼里满是贪婪的笑意：看来,该让你知道所有真相了,我的‘月华诱饵’。
六、反转：老祖阴谋,魔修牺牲
褚无咎落在破庙的雪地里,灰袍下摆扫过积雪,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他看着姜晚,像在看一件稀有的宝物：沈玉京是我选了十年的‘神魂容器’,他的体质特殊,能承受我的神魂；而你,姜晚,是天生的‘月华体质’,你的神魂能滋养容器,让我的夺舍更顺利。
他抬手,一道黑气从指尖射出,落在沈玉京的身上,沈玉京瞬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你以为你灵根受损是意外
褚无咎冷笑,是我在你练‘月曜剑’最后一式时,偷偷在你的剑里加了魔气,让你走火入魔
——
只有你变成‘废物’,沈玉京才会不得不跟你解除婚约,才会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容器；只有你恨他,锁魂符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用你的怨恨,滋养他的肉身。
姜晚愣住了,原来她的苦难、沈玉京的背叛、甚至她被逐出宗门,都是褚无咎的阴谋！她握紧照夜剑,月华之力暴涨,剑尖直指褚无咎：你把我的家人怎么样了
你的家人
褚无咎笑得更残忍了,他们早就被我炼成了‘血脉丹’,用来稳定沈玉京的体质了。
你敢！
一道黑色的魔气突然从破庙外冲进来,宋惊尘挡在姜晚身前,魔气在他周身凝聚,形成一道黑色的护盾。他的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褚无咎,你害了那么多人,今天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
褚无咎看着宋惊尘,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不屑：原来是我当年叛逃的弟子,难怪身上有我的魔气。可惜,你这点修为,还不够我塞牙缝。
他抬手一掌拍向宋惊尘,金色的仙气与黑色的魔气碰撞,破庙瞬间坍塌,碎石像雨点般落下。
宋惊尘被一掌穿胸,黑色的血从他嘴角溢出,却死死抓住褚无咎的衣袖,不让他靠近姜晚。他转头,将一枚黑色的印章按在姜晚的掌心
——
印章上刻着
魔尊
二字,泛着淡淡的红光。这是万魔谷的魔尊印,能暂时借你魔尊的力量……
替我杀了他,为万魔谷的弟子报仇,为所有被他害的人报仇……
宋惊尘的身体渐渐化作黑气,一点点消散在雪地里。他最后看了姜晚一眼,眼里满是温柔：落霞谷的雷兽肉……
还没陪你烤完……
姜晚握着魔尊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那枚印章还带着宋惊尘的温度,像他在谷底陪她烤雷兽肉时,递过来的温热的肉串。她抬头看着褚无咎,眼里满是杀意,月华之力与魔尊印的黑气交织,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双色光盾：我会杀了你,为他报仇,为我家人报仇！
七、反击：反吞修为,老祖陨落
褚无咎看着姜晚,不屑地笑了：就凭你一个刚成金丹的弃徒,加上一枚没用的魔尊印
他突然冲向沈玉京,金色的仙气在他掌心凝聚：时间差不多了,该夺舍了！
沈玉京闭上眼,任由褚无咎的神魂钻进自己的识海。可就在褚无咎的神魂即将与他的肉身融合时,他突然对着姜晚喊：晚晚！用月曜剑骨,反吞他的神魂！我能撑住！锁魂符能让我们的神魂相连,我能帮你引导他的修为！
姜晚没有犹豫,她握紧照夜剑,将魔尊印的力量全部注入体内。月曜剑骨在她体内发光,银色的月华之力顺着锁魂符的链接,钻进沈玉京的识海。她的灵力像一条锁链,缠住褚无咎的神魂,一点点将它往外拉。
不可能！
褚无咎尖叫起来,他的神魂在灵力中挣扎,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你什么时候突破化神期的！
他不知道,在宋惊尘牺牲的那一刻,姜晚的心境突破了
执念,加上魔尊印的加持,早已悄悄晋级化神期。姜晚冷笑,将褚无咎的神魂彻底拉出沈玉京的识海,以月曜剑骨为引,反向吞噬
——
褚无咎千年的修为像洪流一样,顺着照夜剑,灌进她的体内！
不！我不甘心！我活了上千年,怎么会输给你一个小丫头！
褚无咎的神魂在灵力中扭曲,最终化作一缕青烟,灰飞烟灭。
沈玉京倒在雪地上,识海里的锁魂符也随着褚无咎的死亡而消散。他看着姜晚,眼里满是愧疚和自责：晚晚,对不起……
我害了你这么久,害了你的家人,还害了宋惊尘……
姜晚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扶起来。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怨恨,只剩下释然：都过去了。你也是被胁迫的,而且……
你最后也帮了我。
她抬头看向天空,雪还在下,却不再那么冷了,宋惊尘不会白死,我会带着他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八、结局：雷劫挡剑,魂化月光
褚无咎死后,姜晚的修为稳定在化神期巅峰。就在她准备去找宋惊尘提到的
万魔谷遗迹,寻找复活家人的方法时,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金色的光芒
——
天门开了,九九飞升雷劫的最后一道,带着毁灭的气息,直劈向她！
这是修仙者飞升的最后一道坎,也是最危险的一道坎。姜晚握紧照夜剑,准备迎接雷劫,却没想到,沈玉京突然飞身而起,挡在她的身前。
晚晚,小心！
沈玉京的神魂突然离体,化作一道银色的光盾,挡在姜晚头顶。雷火落在光盾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的头发瞬间变得雪白,神魂也在一点点消散,却依旧笑着看向姜晚：当年我欠你的,今天用魂来还。这一剑,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
我不能陪你去看东海的日出了,就让我的魂,陪你飞升吧。
姜晚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抓住一片冰冷的空气。沈玉京的神魂在雷火中碎成万千银色的光点,像月光一样,缓缓落下,融入照夜剑的剑尖,剑身上的月纹突然变得明亮,泛着温柔的银光。
天门的光芒越来越盛,姜晚握着照夜剑,一步步走进天门。剑尖的月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是在安抚她。她回头看了一眼下方的九州,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像极了当年练剑坪的日出。
天门之上,没有雪,没有雨,只有永恒的月光。姜晚站在云端,握着照夜剑,剑尖的月光轻轻蹭过她的指尖,像极了那年雪夜,沈玉京在破庙里,用冻得发红的手,为她包扎伤口时,低声说的那句：晚晚,别哭。
她知道,沈玉京没有离开。他化作了她剑尖的月光,化作了她身边的月华,永远陪着她,看遍九州的日升月落,看遍东海的潮起潮平。而宋惊尘的魔尊印,被她留在了落霞谷的石屋里,旁边放着一块烤好的雷兽肉
——
那是她欠他的,一场还没烤完的雷兽肉,一份还没说出口的感谢。
天门之上,月光温柔。姜晚御剑而行,剑尖的月光照亮了她的路,也照亮了她未来的时光。她再也不是那个被抛弃的宗门弃徒,而是执掌月曜剑、守护月华的剑主
——
她的白月光,永远陪着她,再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