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的东西真让人厌烦。”
我是花知音,二十八小时前我还是在学校里被霸凌的学生。
聪明,冷清,厌世,都是它们给我带来的词汇,它们是谁?前一个是老师,后两个是非人类同学。
尽管我今年才十七,但我已经深谙这个世界的规矩和道理。
我年幼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父亲常年酗酒,他失去了一个免费照顾他的保姆。
所以把大保姆生的孩子理所当然的当成他的小保姆,甚至是随叫随到的出气筒。
高兴了就打一巴掌,不高兴就拿烟头烫,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十岁时。
当我有独立意识的时候,我就开始怨恨起这个人来,哪怕对方跟我有同样的血缘关系。
哪怕我们身上背负着伦理道德,可我就是抑制不住的想杀死他。
花知音需要过上一些好日子,至少是不再被打的日子。
母亲忌日的那天,我看着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拎着酒瓶子咒骂着母亲是个短命鬼。
我拿出攒了大半年的零花钱,买了许多高度数的酒,他看着我献媚讨好的样子十分高兴。
而我也很“兴奋”
当他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我带着过冬的手套将他搀扶进厕所里,地面上的水是我拖完地的成果。
我在我父亲上完厕所的时候状似无意的把他往前一推,配合着又湿又滑的地面,他整个人栽倒在马桶里。
至此,我的父亲被我杀死,警方判定是一场意外,没有人会怀疑个十岁的小女孩,自然也没有人怀疑我。
花知音,十岁的我在孤儿院的本子上写下这个名字。
对于这件事,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愧疚与自责,他死得其所。
客观事实上,我好像是一个比较冷血的人,但这个世界远比自己要冷血的多。
十七岁,我因为成绩好被老师夸奖,十岁往后基本上也是拿奖拿到手软,少不了被人嫉妒和刺激。
我不光是在学习上有天分,在别的地方同样也有天分,尖酸刻薄的话语总是出现在我耳中。
可又不敢光明正大,毕竟我真的会装可怜去博得上位者的关注,没有老师会不喜欢品学兼优的孩子。
不过一场意外打乱了我平静的生活,我极度厌恶这个世界。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和和气气的笑容,可背地里就是自私虚伪的样子。
一个白色漩涡的出现将我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像是什么原始社会似的,只是更恐怖和诡异。
随处飘荡的都是克苏鲁生物,不同地区如影随形的规则,那个时候还没有副本的概念,只有一片森林。
逼迫着玩家在里面成长,要么死,要么活着。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这里唯一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要想活得久就必须杀掉这些令人恐惧的诡异。
这里其实还有其他人,看来不止我一个倒霉蛋被拉进了这个世界里,只是其他人都蠢得不行。
竟然会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简直蠢得不行了。
我回过头一看,身下是一只半污染的人,我手上拿着的是一根尖锐的树枝,树枝扎进它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