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像你喜欢和她聊什么远征。
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哪里不如冷血蟒哄的好,哪里做的还不够?”
银容懂他的意思,回想起沧渊的模样,也明白那份不同于繁衍本能的情感。
他略显俾睨的看赤烟,压着心头长久以来都难以纾解的郁涩,几秒后,坦然道,
“这段时间我经常会想,强要的东西其实很荒谬,就像我管理沧渊的海城。
虽然他们人人都很尊重我,视我为君主,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许多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强行发生与被迫接受。”
缓降的潮柱中,赤烟也沉默了几秒,轻轻的用胳膊肘撞了下银容,语气缓和,
“小容,我们到底还算有点情分在,你先遇到她,有些难以接受她怀了我的崽?”
两个人的气氛因为这句话有些尴尬。
潮柱落在二层。
银容快步走出去,神色未变,走向漫长的白石廊道,
“不至于,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在意血脉,我指的是接受我所处的位置。”
赤烟追上他,不以为然,
“难道你要放弃?这样的话,我高兴不起来了,少了你这个对手,我会觉得无趣~”
银容眼底涟漪泛起,垂眸,掩住那片薄薄的月光,
“放弃?有些情感,如果没有拥有过,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惜,可当体会过,再想要放手,太难了,我想还是先在战争中赢吧。”
赤烟跟在他身后,神色有些凝重。
他与银容情分一直都在,明白这位故友,恐怕是与他和解了。
不再计较自己加入他家庭的事情,也放弃了那个位置。
也许都不是因为沧渊的介入,而是他拿不起,放不下,又舍不得......处于家里最尴尬的位置。
......
第二天。
繁荣的吆喝声,海风的清爽,浅淡的兰草气息,蛇蛇肌体细腻柔滑的感触,起伏着的胸膛,凌厉饱满的曲线,意识像是坠落五色雾里......仅有余温缠绕,轻暖的密语微拂耳畔。
她听不清蛇蛇说了什么,他昨晚似乎给她喂了安神的毒液,让她睡得很沉,意识惬意,甚至在肌肤相贴的触感中蔓延出愉悦。
她脑袋里都是迷蒙的恍惚雾气,轻飘飘的,枕在他臂弯,含糊低语,“蛇蛇,你又作弊......”
他带着潮湿热意的吻便自她心口蔓延而上,流连过脖颈、耳垂,在她颈窝蹭啊蹭,
“我想让你睡的舒服些,免费,不收费。”
“强词夺理,我得起来了,极狱那边还有一大摊子事情。”
沈瑶恍惚了一阵,忽而想到狮樱、狮不晚他们,燃烬只有她才能控制的住,她可不能离开极狱太久,万一出什么篓子就麻烦了。
说着,想抬手抚摸他下巴,可是身体好软好软,腰腹以下更是被他微凉有力的蛇尾缠绵地禁锢着。
她侧脸试图看清他,绵柔询问,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沙漠地区的地下不是特别热,崽崽和你应该能接受。”
“这些日子在深海有些冷,崽崽长的很慢,去那里,或许会好一点......”
他苍白的脸颊泛着些许病态的红晕,依旧眷恋地埋在她肩头,蒲扇般浓密的睫毛一下下轻扫过她的下颌,带来细微的痒意。
“沧渊说了,你不用守着,你还非要呆在海底冬眠,你是不是脑子傻啦?”
他落在耳边的话好似呢喃,
“可你不在,我在哪里窝着都一样......”
沈瑶刚想再说什么,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瞬时打破了旖旎静谧。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我们陆地上,塔丽山脉那边可简单了!才不像你们海里,找伴侣还要看什么高等低等、血脉纯度,麻烦死了!
我告诉你们哦,我在我们那儿很受欢迎!狼族、熊族、羽族伴侣我都有!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