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瑶没有回话,狮樱抱着羊皮卷轴,站在不远处的河岸边,一时间不知道能不能上前,神色间带着些许担忧。
其实送地图仅是理由,主要是沈瑶睡了太久,她们都很担心。
“等天亮再看,你先回去吧。”
沈瑶轻缓出声,仍旧将沧渊压在身下,心头夹杂着酸涩和难以言语的梗阻。
等听到狮樱的脚步声远离,她直截了当、甚至咄咄逼人地问,
“你闭口不提留在我身边的代价,如果我不给你......不给你大兽夫的位置,你是不是就会回海城了?”
他的睫毛颤了颤,回应的却毫不犹豫,
“是,允许你耍赖,你对我可以不诚信,但是你愿意赤烟冒险吗?”
沈瑶如同泄了气般地趴在他身上,快被气哭了,闷火地咬他肩头。
这话她信。
她对他百般无赖,拿他倚势挟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除了“领受”就是“领受”。
可她在沧渊面前有种破天荒的挫败感。
他太清醒、太犀利,把一切难堪情愫地刨开,把他的价值告诉她。
又告诉她,没关系,他允许一切发生,纵容、包容一切人和事。
这一夜,沈瑶都在啃他肩头、脖颈,也不说话了,拿他身体发泄个不停。
他不语,不挣扎,仅是偶尔溢出像脆弱又像是鼓励她的闷哼,被她亲了满脖颈的暧昧吻痕。
清晨的极狱温度上升,湖面上弥漫着厚厚的朦胧雾气。
这是沧渊来之前不曾有的景象。
极狱的丰泽期日夜温差大,70°~25°的温差,不至于能诞生这么大的水雾。
沈瑶和海神大人漫长的吻咬后,反而进入冷战了。
沧渊表现出另一种“不主动”“不拒绝”、“不在意”,随时能对她放手的态度,让她憋的不爽,又无处发泄。
她也知道,沧渊用他的方式对她好。
可是她也希望他能用人的方式表达情感,表达他的需求。
如果她能满足他一点点,也算是让他快乐,总不能,自家老公连笑都不会吧?
偏偏沧渊是个“吻不还口,咬不还手”的温柔闷葫芦。
她更不能为了让沧渊破防,那档子事也强上吧!
不好意思直接摸啊!
她气呼呼地吃着早饭,不去看端庄正坐在古骨贝旁的“鱼”,摊开了东南三域的地图。
平面图,分为两层,一层是地下,一层是地上。
地上大致标注了火山位置、固定沙丘走向、上百个部落的位置。
很多部落都是迁徙制度,每年不一样,所以没法标记。
东洲火林那一片是空白的,沙虫族并不会去那片区域的陆地,狮樱、狮不晚自从成年后就交易在荒川的各种部落之间,对东洲火林也不太熟悉。
地下地图画的宛如象棋棋盘。
类似“楚河汉界”的空白位置有一条主隧道。
那曾是三域联合大集市的位置,现在已经弃用。
每个地下道路的交叉点(十字路口、T字路口)都有沙虫族的“车站”据点。
一共有两百三十个萤蓝色亮粉标明的“车站”。
沙虫族为了让她好辨认,在二百三十个“虫虫车站”中,十个点旁边画用朱红色液体点了个红色。
意思是,目前这十个站点还有人,有虫车可以租,其中就包括最接近这片绿洲的“角伯站点”。
根据狮樱解释,沙虫族这个种族,在烈日王族·焰狮的庇佑下,原本很繁荣的有上万人,焰狮王族雄性战死,雌性死的死,被抓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