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位辱我族人的死孔雀留着,他还有别的用。”
沈瑶快速补充一句,已然蹲下身,检查毒猎的伤势,她从随身的小藤包里摸索出一根须发俱全的红色人参,先塞进昏迷的毒猎嘴里。
丰雨虽然虐打,但由于一直被荆棘刺扎着皮肉,失血过多,也在翻着白眼。
“呜呜,别杀鼠鼠......鼠鼠没动手!”
“快跑啊!他太可怕了!”
“呜呜呜,鼠鼠是无辜的......”
吱吱呀呀恐惧的哭诉、粗重的喘息、牙齿打颤的声音接连不断......
他所执掌的明断是非的杀潮,巍然过境,行止间是水也是风。
燃烬万分恐惧的盯着这个连脸都没有露的男人,分明是一个身形清瘦的人,拥有的力量却不属于“兽人”的范畴。
此刻他不是不想逃,不是不想变成兽态战斗,而是无数肉眼可见的细长水箭包围了他。
但凡他敢移动一瞬,亦或者变成挑衅的兽态,那些微小如针的水刺,就会不由分说的贯穿他的身体!
这算是特殊待遇?
许许多多胆小的兽人因恐惧变成了兽态,纷乱逃散,能跑多快就多快。
一些还在自以为是的荒川九焰豹兽、猿兽,虽然没有逃走,但极快的变成了兽态小心的后退,警惕的盯着沧渊,互相对视间,恨意、杀意难掩,但无人敢动手,撤退依旧是最优选。
“吱~!”
绿茸球儿小小的身影带着一只体型矫健、甲壳乌黑发亮的“黑甲跳跃虫”跳过人群以及白发雌性,跃至沈瑶面前,落地时激起风掀起沧渊覆脸的面纱一角。
微卷的冷雾紫长发贴在颊边,添了几分柔美,圣洁的眉眼清浅闲适,双眸洁柔无尘,视线落在沈瑶的发顶,有点在等待她命令的感觉?
沈瑶抬头看“豪车”,也看到了海神大人的天颜,上岸的鱼依旧如此无敌......
给她一种,海神大人此刻就像是早上起来要刷牙,不会因为刷了牙“开心”,但会因为没刷牙不开心,单纯的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舒展了。
她猛地觉得她对海神大人的实力开发,不足千万分之一,这家伙怎么会虚弱的啊?
到底是什么导致他虚弱啊?
年纪?
“海王?您是海王吗?!”
白发雌性望着沧渊的环身源流,激动的无以复加,迫切无比的喊道,
“海王!快快!杀了他们所有人!他们都是恶毒兽人!背叛了兽神!摧毁了我们的荣耀!”
沈瑶正弯腰帮花冠蟒将毒猎和丰雨先送上“救护车”,她不太喜欢“海王”这个称呼。
海王个啥,沧渊都快没有七情六欲了。
作为神,沧渊并不会回答没有味道的问题,连沈瑶的问题都是最近才开始增添回复频率,倒是主动询问沈瑶,
“你要代表我,赦免今天的无辜者,也就是放过不动手的人,可以这么理解。”
“我本意是......”沈瑶环视周围一圈,她刚才的意思无辜的只有弱小、被迫加入九焰,像是弱小的打地鼠,但忽而意识,强者角度不同,在沧渊眼里打地鼠和火孔雀、雪豹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样的弱,继而看了眼燃烬,说道,
“没错,今天放过不动手、没拦路的人,我们与烈日沙漠全部兽人不论中立或是九焰,先礼后兵,但是他,我要带去给赤烟。”
两位衣裳褴褛的白发雌性没有了钳制,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含着泪光万分不理解的看着沈瑶与沧渊,纵使性格霸道强韧,此刻也是失望和委屈了,
“为什么?我们是同伴,他们侮辱我们这么多轮,海王应该把他们全部杀死啊!”
沈瑶转身,走到她们面前,目光扫过那些步步后退的兽人们,从小藤包里拿出纱袍递过去,神色沉静,嗓音很轻柔,
“我很明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杀戮和战争不可避免。
只是对我刚刚开始的计划以及整个兽族的来说,杀死每个见到九焰兽人,不是明智的选择,兽神也不以屠戮为快。
你们先穿上,等到了我那里,再慢慢说。”
顿了顿,恍然一笑,温柔的看着两人,语气安慰,
“不过,那位不知死活的孔雀可以交给你们玩儿,只要不弄死,怎么玩儿都可以,领土和公道我们一定会讨回来。”
沈瑶的概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才是繁荣利益最大化。